192 簡單粗暴
黑虎突然發難,顧明芳一時來不及應對,只能看著那團黑霧越靠越近……
她大驚失色,下意識的閉上雙眼。
與此同時,趙初心眼尖的看到從她身後跳出一隻黑貓。
黑貓四爪生風,瞬間擋下小雨的攻擊。
顧家的靈貓不愧是天階的通靈獸,一躍三尺高,每一爪都瞅准著要害攻擊,剛成煞的小雨並不是它的對手,很快便趨於下風。
金蟒見狀滑身向前,三道身影在半空糾纏,場面很快變成二打一。
靈貓的動作十分靈活,金蟒幾乎捉不到它,幾次試圖絞殺都被它輕易逃脫。
小雨剛成煞沒多久,對戰經驗不足,很快便中了一爪子,這種充滿了能量的爪力十分可怕,趙初心只聽到一聲尖叫,她的護身陰靈被打得飛了出去。
顧明芳站在樹後,已經從剛才的驚慌里恢復過來。
她無聲冷笑:「還以為你有什麼本事,也不過如此,看來今天要死在這裡的人是你吧!」
被人這樣諷刺,趙初心卻沒有流露出半點怒色,反倒是兩眼發光的盯著靈貓不放。
「原來天階的靈獸就能這麼強,假如是聖階又會怎樣呢?」
顧明芳撇了撇嘴,言語裡帶著幾分不屑:「聖階的靈獸當然很強,等我家黑玫瑰吞掉你這條蟒蛇以後,應該就能升階了。」
趙初心目光灼灼的盯著她,臉上浮現笑意:「是嗎,那真是令人期待。」
顧明芳皺起眉,一時沒聽懂她的意思。
靈貓吞噬掉那條金蟒以後,要升階也不關她的事,她期待什麼?
不等顧明芳弄清楚,不遠處的女孩已經邁開步子,腳步沉穩的朝她走來。
「小雨,咬住它,不惜一切代價!」趙初心的話說得緩淡,語調不高口吻卻十分嚴厲。
幾乎是瞬間,黑影再次衝來,靈貓一邊應付金蟒,一邊找準時機,然後重重的一揮爪,直接割去了大黑虎的左臂。
黑虎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可它卻沒有退縮,反而一口咬上了靈貓的脖子。
靈貓掙扎不脫,正是窒息難忍的時候,金蟒趁機將它的身子絞緊!
「黑玫瑰!」顧明芳見自己的靈獸受困,心急火燎的拔出匕首。
卻在這時,橫空掃來五張黃符,精準的纏上靈貓的脖子與四肢!
趙初心快速催動北辰決。
「身如海,如盤石,掌似體,心如導引,靈至,聚如身,法令行,附於身,退邪魔,除妖獰,千瑞,發靈光,急急如律令。」
話落,周圍陰風大作,無數電磁力從地里冒出,密密麻麻的纏上靈貓的身體……
靈貓吃驚的看著這一切,其實以它的速度是可以閃避的,無奈被金蟒纏得很緊,只能正面吃了一記傷害。
顧明芳望著被電得口吐白沫的黑玫瑰,著急的要往前沖,可下一秒,那道清脆的嗓音又一次在耳邊炸開。
「精靈精靈,不知姓名,授爾五鬼,到吾壇庭,順吾者吉,逆吾者凶,輔吾了道,匡吾成真,命爾搬運,即速便行,逆我令者,寸斬灰塵!」
趙初心掐訣念咒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從北辰決到五鬼分屍術,頃刻間,顧家一直引以為傲的靈貓被分成了五截,金蟒趁機吞下它的頭顱,一樣是連嚼也不嚼的生吞入腹。
「啊!」
親眼看著這一幕的顧明芳發出一聲尖叫。
她極度驚恐的後退,就像見鬼一樣的看著不遠處的女孩。
「不!不!不要殺我!」
趙初心卻是輕輕一笑,朝著她的方向走了兩步:「你剛才說,誰會死在這裡?」
顧明芳臉色慘白:「沒……沒人死在這。」
趙初心笑容不變:「你不是人麼?」
顧明芳的汗水一下子滾滾落下:「如果我說……我能替你找到通靈寶鑑,你可否饒了我?」
趙初心嘆了口氣:「喔?通靈寶鑑不是被人偷了嗎?」
顧明芳那張臉,被她身後的黑虎嚇得褪去最後一絲血色:「我,我爺爺或許知道寶鑑的下落,你放我回去,我發誓一定幫你打聽回來。」
趙初心失笑:「我看起來有那麼蠢嗎?放你回去,好讓你通風報信,讓其他家族的人追殺我?」
顧明芳急的眼淚掉了下來:「我發誓,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如果我出賣你,我願意天打雷劈!」
趙初心捏起她的下巴,仔細的觀察她的表情:「你居然連天雷都不怕呀,好吧,我相信你了。」
顧明芳吃驚的望著她,眼中生出幾許希冀:「那我……」
趙初心搖搖頭,笑得很和氣:「如果是半個月前,我或許還會把你放回去,可現在……小丫頭,不是說過了嗎,我對通靈寶鑑已經沒有興趣了。」
顧明芳完全呆住:「不……」
趙初心咯咯一笑:「我已經有了一隻現成的靈獸,又懂得幫靈獸升階的方法,你說,我還要那本破書來做什麼呢?」
換言之,她如果想得到聖階的靈獸,只要讓金蟒把八大家族的靈獸全部吃光就好了,何必再自找麻煩呢?
顧明芳看到趙初心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那眼睛亮得滲人。
她微微顫抖著肩膀,在生與死面前,一早丟棄了驕傲與尊嚴,一臉卑微的哀求道:「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
趙初心一向是沒什麼同情心的,面對著眼前這名哭得楚楚動人的女子,她冷漠的移開視線。
清亮的目光落在小雨身上。
她的大黑虎受了傷,此刻正蹲在大樹底下舔舐傷口。
趙初心想了想,吩咐道:「小雨,過來。」
黑虎聞言,聽話的來到她身邊。
她用手刮蹭它的下顎,它舒服的眯起眼。
「吃吧,這是給你的獎賞。」趙初心收回手,指著顧明芳的方向。
顧明芳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她不笨,知道接下來等著她的是什麼!
「不!救命!救命啊!」
這也是顧明芳長這麼大,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的恐懼與絕望。
黑虎冰冷的目光與她對上,一張嘴,就像咬羔羊一樣的咬斷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