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黃大漢的老婆
「你們……你們……不要過來!」
李珍玲想不通他們為什麼會往回走,她哆嗦著往牢房的深處躲,可還是被一隻手揪了出來。
一個看守面無表情的撕開她的旗袍,然後另一雙手跟著扯開她的裡衣,一段雪白的腰身隨即暴露在空氣里。
李珍玲瘋了一樣的尖叫掙扎,可她小貓一樣的力氣哪是一群男人的對手,終於,她想起了趙初心。
「表姐!表姐救我!」她朝趙初心的方向伸手,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尖叫。
一張黃符畫好了,趙初心滿意的捻起來看一看,放到一旁繼續畫下一張。
李珍玲從心裡湧出絕望,聽著近在咫尺的撕裂聲,她開始找出她所認識的,最惡毒的語言去咒罵不遠處的女子,最後越罵越小聲,逐漸變成了求饒,和撕心裂肺的哀嚎。
趙初心以指尖沾硃砂,一張接一張的畫了許久,不管地牢內發出什麼樣的聲音,她始終面容平靜,仿佛什麼都沒聽到一般。
三天裡,士兵來了又走。
黃大漢這次徹底被樓兆琛惹毛,直接將地牢當做窯子,給士兵解乏,可他沒想到的是派出去多少人,就有多少淪為傀儡。
他更想不到背後正有一條毒蛇,正吐著蛇信默默監視著他的身影。
趙初心的笑容在黑暗中如同一朵盛開的地獄之花,詭異而危險。
這個男人有既然有膽子把她關在這個又髒又臭的鬼地方,她就有本事要他的命。
*
兩日後,司小寶不知從什麼渠道聽說了趙靜的事,氣急敗壞的找上黃大漢。
黃大漢剛進門,就被迎面飛來的枕頭砸個正著。
司小寶指著他怒斥:「黃大漢,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黃大漢嬉皮笑臉的解褲腰帶:「喲呵,你這娘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大爺今天就讓你瞧瞧,爺是不是個男人。」
眼瞅著這人又要把自己摁床上,司小寶氣急,抓過他的手狠狠一咬。
「還敢咬人,你他娘的屬狗的啊!」看著手上的壓印,黃大漢咋呼一聲。
「就咬你,真不是東西!」司小寶罵咧咧的瞪他。
黃大漢挑起眉,索性將她的手拉到頭頂:「寶寶,你又咋了?我咋惹你了?」
司小寶用力踢了他一腳:「我問你,你是不是把別人的未婚妻綁了?」
黃大漢眯起眼:「哪個不要命的嘴碎。」
司小寶:「你回我話兒!」
黃大漢低頭要親她的臉:「綁了就綁了,不就個娘們,男人的事你少管。」
司小寶不停的躲:「你把人放了!」
黃大漢:「放個屁,她男人搶了我的地盤,我不得給他點顏色瞧瞧?」
他在心中冷哼,姓樓那小白臉嘴上說得好聽,未婚妻不要了,送給他,呸!他昨晚抓到那五個刺客是吃屎的?那狗娘養的小白臉,他夠膽子派人來救,他就有本事一個一個打穿腦袋給他送回去!
司小寶急紅了眼:「放開!你把我壓疼了。」
「壓到肚子了?」黃大漢嚇了一跳,連忙退後兩步,可他人剛走,床上的小娘們便嚶嚶的哭了起來。
司小寶哭得淒涼,哭得傷心,她每次一哭,就喜歡挖舊帳:「你這個魔頭,畜生,當年你把我綁來,我無父無母也就由著你去了,可是……可是人家趙小姐是好人家的姑娘,你們男人之間的恩怨和她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未出閣的小姐名聲有多重要,你把她綁來,還讓人……讓人……」
黃大漢嘆氣,他家小寶就是心眼太好,如果不是有他看著,八成被人賣了還要幫著數錢。
見她哭個不停,他輕拍她背脊:「對,對,對,別哭了,一會要把你肚子裡的小畜生給哭壞了。」
司小寶噎了下,開始邊哭邊捶自己的肚子:「上樑不正下樑歪,你這小畜生就算生出來,也得跟你爹一樣學壞,我不要生了,打死你……」
黃大漢瞪大眼,連忙阻止:「別打,別打,我錯了還不行嗎?」
司小寶哭哭啼啼:「你做那麼多缺德事,就不怕生兒子沒屁眼?」
黃大漢啼笑皆非:「哪有人自己咒自己的。」
司小寶放聲大哭,黃大漢擔心她把自己哭壞了,妥協道:「放!放!我把那倆娘們放了還不行?!」
司小寶吸吸鼻子:「真的?」
黃大漢:「真!」
司小寶破涕為笑:「大漢,你最好了。」
黃大漢:「剛才誰罵老子禽獸來著?躺好!爺現在要做點禽獸的事!」
司小寶:「不要,會傷到寶寶。」
黃大漢:「怕啥,那小禽獸皮實的很,雷都打不動……」
司小寶:「……」
地牢。
午後的陽光零零散散的射入窗縫。
看守木然的打開牢門,將餐盤拿走。
趙初心依然維持著書寫的姿勢,直到牢房又一次被人開啟。
這次進來的不是取樂的軍官,而是一名白白淨淨的少女。
司小寶身後還跟著幾個副官,聽了她的命令,都在門外候著。
她進入地牢後,最先看到的是伏在角落中的李珍玲,她痴痴傻傻的縮在一處,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
司小寶不忍心再看,取來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
李珍玲嚇得睜開眼睛,哭哭啼啼:「別碰我……救我……媽媽救我……」
司小寶眼眶頓時泛紅:「別怕,已經沒事了,大漢答應了一會兒就送你們回家。」
回家?
李珍玲痴痴的望著她,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但……對不起!」司小寶跪下來,深深的對她磕了個頭,眼中滿滿的心疼與愧疚。
她可以看出來,眼前這女孩無論穿著還是打扮,都是好人家出來的孩子,如今被糟蹋成這樣,還是她丈夫下的命令……
司小寶沉浸在悲傷當中,直到身後傳來一道清脆的嗓音。
「你是黃大漢的老婆?」
司小寶驚慌的回頭,才發現一旁坐著的趙初心。
她吃驚的看著她,假如她剛才沒有出聲叫自己,她根本不知道地牢里還關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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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了點,唉,月底忙到飛起,沒辦法。
感謝若灣的鑽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