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 追妻火葬場
趙初心眯起眼,唇邊不經意露出一抹諷笑:「對,因為你們,我過得確實很糟糕。」
她已經不止一次的後悔,後悔當初進入那個山洞。
金瞳殭屍沉默良久,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生氣了?」
「我不應該生氣嗎?」趙初心冷冷的說,「你把我關在這裡幹什麼?」
「我有話問你。」金瞳殭屍說,「依照你們人類的規矩,審問不是一般都在地牢里進行嗎?」
「你想問什麼?」趙初心冷笑,這隻粽子喜歡犯病的毛病果然沒變。
「味道。」他指著她心臟的位置,「你身上的味道是怎麼回事?」
這種討人厭的臭味,就藏在她體內。
他曾經見過懷孕的人類女人,那些女人身上也有著類似的味道,難道他的妻子在與他分開期間,懷了別人的孩子?
她又背叛了他?
金瞳殭屍十分惱火,只要一想到她躺在某個野男人的身下,這種酸溜溜的感覺仿佛下一秒就會從他胸腔里爆炸!
「你想問的就是這個?」
趙初心愣了三秒,忽然無法抑制的狂笑起來。
「笑什麼?」他不理解,背著他偷人還敢笑。
「好,我這就告訴你。」趙初心止了笑聲,衝著他嫵媚的勾勾手指,「過來一點,你離我太遠了。」
金瞳殭屍不疑有他,剛湊過去……
「啪——」臉上立即挨了一巴掌。
地牢內傳出震驚的抽氣聲,國王居然被打了?!
「大膽!」護衛們紛紛抽出長劍,劍尖指向趙初心。
「陛……陛下!」秦林已經說不出話了,「要殺了她嗎?」
金瞳殭屍抬起手叫他們退下,他並沒有因為這一巴掌而生氣,反倒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趙初心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她用力揪住他的領子,漆黑的眼睛裡醞釀著一團颶風:「國王遊戲好玩嗎?」
安靜的地牢內,忽然想起金屬片相撞的聲音。
那是在角落裡顫抖的屍鬼,他與趙初心簽過生死契,雖然是單方面的,但基於兩人之間的契約關係,他比任何人都能更早的感知到她的情緒。
很顯然,他的主人在發怒。
一種可怖的冷意在周圍席捲,金瞳殭屍摸了摸他的耳朵,突然意識到他這次好像玩得有點大。
趙初心的臉色陰沉如鐵:「聽好了,我沒時間和你玩遊戲,我不要再待在這個鬼地方,現在,立刻把神魔之井打開,讓我回去!」
「不行。」金瞳殭屍固執的說,「你如果不把事情說清楚,我不會放你出去。」
趙初心又想打他,這次卻被中途攔住了手。
他握著她略微紅腫的掌心,搖搖頭道:「你們人類還是那麼脆弱。」
「咔」的一聲,鐵欄杆再次在她面前關上。
直到一行人走出地牢,金瞳殭屍低聲開口,威嚴的聲音一字一句敲上眾人的心間:「準備食物和水,不許怠慢她。」
「是的陛下。」秦林猶豫的回答,心中其實很不解,一個敢公然扇國王耳光的冒牌公主,理應就地賜死,何必留著浪費糧食?
回到大廳,秦林屏退眾人,剛想迂迴的詢問兩句。
下一秒,他們英明神武的國王已經轉過身,一臉委屈的問自己:「她打我了?」
秦林噎了下:「對,她打您了。」
金:「她生氣了?」
秦林:「……大概……是的。」
金瞳殭屍來回走動:「如果她以後不理我了怎麼辦?」
秦林:「……」
鬼知道啊……陛下,你變臉別那麼快好不好,智者也是需要適應的。
「陛下,柳北這次用一個冒牌貨頂替公主嫁過來,分明是不安好心,而特使雷德更是編造了謊言妄圖欺騙您,您應該讓他們為此付出代價。」
比方說讓陛下親征,直攻柳北主城。
金瞳殭屍心不在焉的揮手:「這種小事,你去處理。」
「是的,陛下。」秦林面露喜色,他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光看陛下對那人類女人的態度,就知道事情沒那麼不簡單,於是又多問了一句,「至於大婚……」
金瞳殭屍:「如期舉行。」
丟下這句話,秦林看到他們英俊的陛下心事重重的走了,他愣愣的盯著他的背影許久,最終決定帶人去把雷德抓起來。
可惜他們晚到一步,雷德在收到消息的前一秒已經帶著他的男寵逃出了維洛斯。
秦林命人一路快馬加鞭的出城去追,心中雖然懊惱,可雷德留下來的一大筆嫁妝很快又澆熄了他的怒焰。
*
地牢里溫暖而無風,趙初心正捧著一本圖冊在木板床上看書。
門邊堆著的是她用過的餐具,黑袍衛士抬頭看她一眼,默默將殘骸收走。
有了國王的吩咐,這群人已經不敢再冒犯她。
金瞳殭屍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門口,他無聲的屏退所有人,然後緩步來到她面前。
隨著圖冊上投下來一大塊陰影,趙初心連頭都沒抬,淡淡道:「你來幹什麼?」
少女白玉一般的脖頸落入他眼中,金色的瞳子漸漸變得深沉,醞釀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趙初心留意到他手裡的軟被,她微微勾唇,說:「放下吧,你可以走了。」
他依言放下,還順便幫她把床給鋪好,可人卻沒走。
他盯著她不放:「真的生氣了?」
趙初心漫不經心道:「如果有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你像畜生一樣的關進籠子裡,相信你也會生氣的?」
金瞳殭屍摸摸鼻子,思前想後也不知該如何撫平媳婦的怒氣。
「你走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她很不耐煩的下逐客令。
「不走。」他想了許久,決定先下手為強。
一把抽走她的圖冊,他翻身把她壓進被褥,仿佛融了許久的思念,生怕她會消失一般,低頭就是一個吃人的深吻。
金瞳殭屍的吻毫無章法,沒有技巧,更不知何為循循善誘,由始至終,他給她的感覺只有掠奪,一種原始的渴望和力量。
趙初心皺起眉,背脊牢牢的貼著牆壁,被動的承受著他唇舌間的力道。
「初心,我想你。」他用鋒利的指尖割碎她的衣服,當她白瓷一樣的肌膚落入眼底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已經死去的心臟又重重的顫了一下。
他拉起她的手,如同野獸般俯了下去!
就像一個被丟在冰天雪地里,被寒風吹得渾身泛冷的人,他正迫切的想要感受她體內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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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們要船戲。
感謝若灣送的3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