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6章 尊,尊主?
神情微微變化,看著千夕月,嬈雅的臉色有些蒼白。
「事情說到這裡,我說的也已經夠多了。」千夕月說完回到妖容身邊,微微一笑,將手伸向他。
十指相扣,他們往一個方向走去。
魔聽看著嬈雅,看了一會,他試著叫道:「蛇族女王?」
是吧?
嬈雅看過來,眼中帶著怒意,精緻的容顏看上去多了幾分可怕!
魔聽看到她這個樣子,輕輕搖頭,轉身跟上千夕月他們。
「咕嚕咕嚕~」
河水流動,氣泡的聲音響起。
一道身影從河裡走來,看著嬈雅失魂的樣子,他不禁嘆了口氣。
「嬈雅,你身為蛇族女王,現在應該守著的地方是蛇族,現在出現了血月,你還不明白,當年的事情可能會再發生一次。」
大戰已經發生過了兩次,每一次大戰前面很常一段時間,每天晚上都是滿月的血色。
滿月每晚每晚明晃晃的掛在空中,月色被鮮血染紅。
她如今還在這裡,就太過失職了。
身為蛇族女王,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而是應該守在蛇族之中。
若是當年的大戰真的出現,或者是創世回來了,無論是人類世界還是獸族,那都是沒頂之災!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她難道還只管一個小小的魂族?
魂族之中的人早就已經死了,在他死了以後,她沒有放下,現在該解決的都已經解決,她還沒有放下?
嬈雅看過來,收起臉上的狠戾。
恢復那淡然從容優雅嫵媚的神態,輕哼一聲,「冥岸,你的話,從以前開始就不中聽。」
冷漠的話語落下,她已經走遠。
天邊聲音傳來,「放心,你這望川之外,不會再出現我的身影。」
冥岸站在原地,看著嬈雅走遠,嘆了口氣。
「噗!」
鮮血吐出,他身體搖搖晃晃起來。
旁邊身影出現,扶住他搖晃的身體。
「望崖,謝謝你。」
他虛弱說道,氣色已經非常不好。
「月神可以救你。」望崖重複著那句話。
「可是我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交易。」冥岸說完,輕輕一笑。
望崖皺眉看著他,沉聲開口,「月神不是雖然冷酷,但她並不是對任何人都冷酷,只是對敵人那樣而已。」
若是同伴,他這個樣子,月神肯定會救他,不會跟他交易那麼多。
前提是,他必須要是同伴才行。
「她不是以前的樣子,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現在她給我的感覺,太過冷漠。」仿佛世上任何人都無法跟他親近!
「所以說這是你才錯覺,你就不要再……」
「看來你也認識以前的我。」
話語從不遠處傳來,冷淡平常。
望崖和冥岸一愣,同時往前面看去,千夕月和妖容就站在那,神情漠然注視著他們。
看到妖容,望崖心裡一緊,「殿下!」
他,這個……
「你記起來了?」冥岸看著千夕月,他有些激動。
記起來了嗎?
千夕月走過來,掃視了他一眼,拿出丹藥遞到他面前。
「這個沒用。」他的傷,不是丹藥能夠治好的。
「這是靈魂之力凝聚而成的丹魂。」千夕月又說了一句,他現在這樣,是傷了靈魂,只有這東西能夠醫治好。
靈魂之力。
冥岸看著千夕月,一陣激動,「您當真恢復記憶了!」
千夕月看了看他,皺眉說道:「要不要?」
不要就收回去了,她這東西也不容易煉製。
「謝謝,謝謝。」
冥岸接過東西,不停道謝。
他將丹魂吃下,感覺身體中不斷有力量飛竄,靈魂的裂痕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
果然是恢復記憶了!
能將靈魂之力如此運用,只有那個人!
上下掃視了他一眼,見他臉色恢復,千夕月看向望崖,「不用扶著了,他已經差不多好了。」
望崖狐疑看向冥岸,見他神色恢復,他慢慢鬆開手。
好像,的確是,已經恢復了。
扭頭往前面看去,月神又提升了嗎?
還是跟冥岸說的那樣,她已經是以前的那個人了?
「小姐……」
千夕月伸出手,阻止冥岸說下去。
「首先,我救你不是因為我恢復了記憶,只是看你好像知道一些事情,其次……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既然我救了你,不如用你知道的作為交易。」
話語冷漠,沒有絲毫情緒。
望崖聽到這話,滿頭黑線,扭頭看向另外一邊。
他都讓冥岸不要多說什麼了,月神儘管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前提是自己人,但她和殿下一樣,都是記仇的人啊!
剛才說的還被她聽到了,這件事情哪裡有可能就這麼算了!
現在好了,傷是好了,可他接下來,甚至是以後……
「你……」
冥岸看這千夕月,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果然是這樣!
「以前的我不管如何,都已經在當年的大戰之中死了,我就算是她,也已經是重生了……兩次以後的我。」
現在的她,怎麼可能還是當年那個,為了天下而犧牲自己的人。
「你就說吧。」望崖湊過來,小聲說道。
不要掙扎了,知道了什麼就說什麼。
殿下和月神在這裡,他就算是不想說也不行了。
掙扎了一會,冥岸目光堅定,邁步走過來,雙眸一直盯著千夕月。
「夕月姑娘。」
「說。」
「你現在可有家人?」冥岸沉聲問道。
家人。
千夕月沒有回答,腦海中卻閃過了千無君和葉一夢,還有那三兄弟,夜家老頭和她那個舅舅的樣子。
他們現在,就是她的家人。
「這次的事情,若是創世重生,她定然會報復神祇,也會報復這整個世界,到時候不止是神祇毀滅,一切都會毀滅!」
即便如此,她也會坐視不管?
眸光變化,千夕月冷冷一笑,「我現在問的,好像不是這個。」
那說話的語氣依舊是那樣冷漠,讓人只覺得不寒而慄。
冥岸對視著千夕月,心臟顫抖起來。
他知道,若她就是那個人,自己根本就沒有跟她有說話的底氣和資格。
深吸一口氣,他單膝跪下,「尊主從前也並沒有見過我,只是我知道尊主,我能夠在這望川存活到現在,都是當年尊主在大戰之後復活世上生靈。」
否則的話,他根本不會存在,這世上也不會存在任何東西!
尊,尊主?
望崖眼角跳動,慢慢扭頭看向千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