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山雨欲來
魔弦帶走了天音,我說不擔心是假的,但想想如果我當時強留天音在望月樓,魔弦只會更加惱怒,他既然提出要醫治天音,想來也不會太過為難他。
天音說得沒錯,魔弦比我更想他趕緊離開。儘管如此,一個早上,我都在擔心中度過,實在不放心,支使了木棉到昭陽宮那邊去看過兩回,讓魔弦知道我的心思。
終於,到了午時,木棉回報,天音已經被魔弦治好身上的傷,被錦瑟接去她的夢蝶軒去修養了。
我不明所以,問木棉:「錦瑟?你確定是錦瑟沒錯?錦瑟不是在天狼山嗎?為何回到這昭陽宮?夜鷹大人為何會被她接走?」
木棉低頭回稟:「月姑娘你有所不知,你上次和……」
木棉微微抬眼,看了我一下,躊躇了一下,改口說道:「您上次離開望月樓時,錦瑟姑娘和夜鷹大人回返魔族。稟明了大公主,錦瑟現在是夜鷹大人的未婚妻,兩人已定婚約,不日即會完婚。」
我大吃一驚,竟然有這種事,錦瑟為何會和天音在一起?
我沉吟片刻,終究不太放心,對木棉說:「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夢蝶軒。」
木棉點頭,躬身退下。我換上一身男裝,白袍玉帶,一如我在神族的打扮,和木棉啟程前往夢蝶軒。
不多時,木棉帶路,我和她二人很快來到錦瑟的夢蝶軒。
這處院子靠近夕顏河的東頭,位置有些偏僻,因錦瑟新近才從天狼山回來,剛剛清理出來。
院子前的花草不甚繁茂,簡簡單單,和望月樓的雅致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門口侍奉的小廝婢女也不多,有些冷冷清清,我到得院前,打眼望去,只見夢蝶軒是一座兩層的小樓。
掩映在一顆巨大的梧桐樹下,小樓通體褐色,樓前是一處小小的花園,種的也不是什麼名貴的花,都是一些月季,薔薇之類的。
這個季節,秋風蕭瑟,花草都凋謝了,讓人覺得心中寂然。我站立在院門前,自有木棉上前通告。
門口一個小婢長得甚是粉嫩,看到我,臉色一紅,趕緊進去通稟。
不多時,那扇木門「吱呀」一聲,迎出來的確是錦瑟。
許久不見,錦瑟風采依舊,只是看模樣有些消瘦,我有些恍惚,感覺又回到了在天狼山時遇見她的時候。
短短几個月,發生了太多的事,我不再是神族的戰神,她也不再是那個顛倒眾生的寵妃。
她見我過來,並沒有多大意外,微微點頭,不喜不悲,將我迎了進去。
我略一遲疑,吩咐木棉先行回去,我要看望夜鷹。
木棉遲疑了一下,終究沒有違背我的意願,施禮退下。
我隨著錦瑟走近木門,門剛一關上,我就迫不及待地抓住錦瑟,急切問道:「錦瑟,你到底在搞什麼花樣?天音呢?你把他怎樣了?」
錦瑟看看我,目光冷淡,她將我的手從肩膀從拉下。
冷冷說道:「神君,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吧!你放心,天音神君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定會報答於他,不會害他的。
倒是你,他為何會變成這樣,你不是很清楚嗎?為了你,他連家都沒有了,現在又是因為你,要讓我和他再次浪跡天涯,無家可歸。」
我大驚,什麼叫無家可歸?我一愣之下,再次上前抓住錦瑟,問道:「你說清楚,什麼叫無家可歸,為什麼他連家都沒有了?」
錦瑟剛要回答,卻聽樓上傳來一聲厲喝:「錦瑟,不許胡說八道,你帶月兒上來吧!」
錦瑟臉色一變,垂下頭,說道:「是!」
我大吃一驚,疑惑錦瑟的表現,為何會如此順從?錦瑟卻不理我,頭前領路。穿過一樓的弄堂,朝樓上走去。
我心憂天音,越過她,朝樓上的臥房奔了過去。推開房門,看見天音躺在臥室的床上,神色甚是委頓。
我沖了過去,握著他的手,關切地問:「天音,你怎麼樣?好些了嗎?魔弦真的治好你了嗎?」
我邊說邊用靈力朝他探了過去,他猛地丟開我的手,避開我看他的眼神。笑笑說道:「我沒事了,魔弦……他已經治好我了,你不用擔心。」
我看看他,感覺到他的排斥,咬咬嘴唇,輕輕說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受累……」
天音笑笑,露出整潔的貝齒,對我說道:「傻瓜,我是天音,我們是千年的好兄弟,你和我說這些,太見外了。」
我心中一暖,重新握住他的手,說道:「你真的不怪我,還願意和我做兄弟?」
天音笑笑,搖頭說:「我不怪你,但我們以後不再是兄弟。」
我有些愕然,不明所以,瞪著他問道:「為什麼?」
他拉過我,指指我的胸前,笑道:「你是女人,就算我想,我如何和一個女人做兄弟。」
我臉孔一紅,恍然大悟,打了一下他的手,說道:「既然知道我是女人,還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你倒是和我說說,不和我做兄弟,你想和我做什麼?」
天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笑笑說道:「不管做什麼,月兒,我想你知道,你永遠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們一起長大,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我心中一暖,輕輕說道:「天音,我也一樣,你陪了我千年,你永遠是我最重要的人。你知不知道?在流雲峰,當我看到來神族找我的人是你,我有多開心。
你不肯諒解我,我有多難過,剛剛看到你傷在望月樓,我又有多擔心。」
天音眼神一動,固執地拉著我的雙手,我掙了一下,沒有掙脫。
他看著我,認真地說:「月兒,你既然做回了女人,就不再是我的越弟,但我向你保證。
我對你的感情永遠不會變,前面是我一時衝動,沒有想清楚,傷了你的心。
以後不會了,不管你喜歡什麼,選擇什麼,我都會支持你,陪著你,你說好不好?」
我大喜過望,看著他,說道:「天音,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願意理解我,支持我?」
天音笑笑,說道:「當然!我不會騙你。」
我笑道:「天音,你知道嗎?神族這麼多人中,我最想得到的就是你的祝福。你一定要留下來喝我的喜酒。」
天音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說道:「好!」
我突然想起點什麼,問他:「你為何和錦瑟在一起?你難道不知道,我們二人在天狼山中計,也是因為她。」
天音看看我,挑挑眉毛,說道:「我知道,她也是被人逼迫,我在找你的途中,救了她。她感激我,報答與我,就自告奮勇幫我一起找你。
我只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和天狼山的始作俑者在一起了。」
我臉色一紅,岔開話題,問道:「對了,剛才錦瑟說你無家可歸是何意?」
天音臉色一變,低下頭,對我說:「沒什麼,你別聽錦瑟胡說。」
我深深看著他,半晌說道:「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情況?你不說,我就去問錦瑟。」
他沉默半晌,終於無可奈何地說:「你在天狼山失蹤,爺爺大怒,將我趕出神族,責令我找不到你,就永遠不能再返神族。」
我大吃一驚,知他所言非虛,我失蹤,和他多多少少有些關係。就算他們天羅家不追究,我梵家長老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當下,我心中愧疚萬分,我愛上魔弦,一心一意和他在這魔族廝守。卻不曾想天音在代我受過,被趕出神族,無家可歸。
錦瑟說得沒錯,他好不容易找到我,卻因為我再次被魔弦所傷,現在又一次要因為我離開魔族,四處漂泊。
我不能如此自私,讓我的幸福建立在天音的痛苦上,讓天音為我受過,我握住他得手,堅定說道:「對不起!天音,都是因為我,連累你被趕出神族。
等我和魔弦訂婚宴後,我就和你返回神族,向長老們說清楚,不會再連累你。」
天音眼神一亮,旋即黯淡,幽幽說道:「算了!月兒,我沒有關係,我在神族本就閒雲野鶴,無所事事,能不能留在神族本就無所謂。
唉!我出來尋你,一半是因為被我爺爺趕了出來,一半也是因為你的家人。
我出來時,看你母妃日日哭泣,茶飯不思,你父王日日自責弄丟了你,寢食難安。爺爺也蒼老了許多,實在是悽慘。」
我一聽,肝腸寸斷,想不到我的舉動讓他們如此難過,眼淚當即涌了出來。
天音輕輕用手指幫我擦著眼淚,說道:「沒關係,月兒,我能理解,相信他們也能理解。你不用顧念我們,只要你快樂就好。
其實我這次出來,梵爺爺已經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還說只要你能活著回去,絕不逼迫你成為男子。」
我淚眼婆娑,問道:「我爺爺當真如此說過?」
天音笑笑,說道:「當然是真的,再說,你也知道,你的封印早就被戰神劍打破,自然做不了男人。
他們也明白,其實,月兒,你有沒有想過?既然爺爺連你不做男人都能接受,說不定也會接受你喜歡魔弦。
你現在要嫁人,於情於理都要和他們交代一聲,就算他們不肯接受,你也可以選擇離開。
至少你也應該給他們一個交代,其他的我倒不太擔心。只是你母妃,看情形十分不好,你是她唯一的孩子,你這樣突然離去,她受不了……」
我心中難受異常,天音的話讓我心中一動。他的話也有些道理,我要嫁魔弦,也應該讓家裡人知道一下。
說不定在我的堅持下,他們能改變對魔族的看法。我的家族是神族三大家族之一,有了他們的支持,說不定可以就此化解神魔兩族的宿怨。
就像天音說的,實在不行,我逃離神族,再來找魔弦就是了。
我抬起頭,對天音說:「好!天音,我答應你,和你回趟神族,向我的父王母后交代清楚。」
天音大喜,說道:「月兒,你說的是真的?」
我點點頭,對天音說道:「當然是真的,父王母后養我千年,於情於理我都要合他們交代一聲。
更何況我要是不回去一趟,你被我連累,回不了神族,我也心中不安。
你等我幾日,我和魔弦說一聲,就和你返回神族。」
天音猛地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月兒,你確定告訴魔弦後,他會放你走嗎?」
我有些奇怪,說道:「他之前同意過,如果我想回神族,他不會阻攔我。況我這次回去,又不是離開他。我是回神族去省親,總不可能我嫁了他,連家人都不能見吧?」
天音沉吟片刻,突然問我:「月兒!魔弦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他知道你就是梵越嗎?」
我臉一紅,搖搖頭,說道:「這個秘密關係重大,我還沒告訴他,他不知道。」
天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沉吟片刻,說道:「恩!這樣最好,月兒,依我看,還是暫時先別提及你回神族之事,你的身份如此特殊,關係到神族的存亡。
要是魔弦追問你的家人,勢必會追查到你的身份。萬一他接受不了,對你們感情會有影響,
要不這樣,你找個時間快去快回,這樣既不影響你們的感情,也給了神族交代,你以為如何?」
我猶豫半晌,終究還是點點頭。我和魔弦之間,始終橫著我是戰神的身份這個坎,我嫁給他,其實是打定主意放棄我這個身份。
既然決定放棄,我也不想再徒增變數,讓他再無端揣測。
天音的提議,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神族那邊,我確實需要交待,交待清楚後我就回來,也不耽誤和魔弦的婚事。
天音見我點頭,歡喜不已,對我說:「要是你母后看你活著回去,還不曉得有多喜歡!」
我微微一笑,說道:「嗯!天音,你再修養兩天,我尋個機會和你一起回趟神族。」
皺皺眉,又說道:「只是近日魔弦盯我甚緊,一時半會估計機會也難找,我還需準備準備。」
天音點點頭,說道:「也不急於一時,只是這件事情。你萬萬謹慎行事,還有,我的身份,也最好不要和他提及,我和你在神族的關係,人人皆知。
省得他知道後再做他想,月兒,我現在叫夜鷹,你千萬記得不要說漏嘴。」
我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以後就叫你夜鷹。」
天音滿意地點點走,催促我:「月兒,你還是先回去吧!這裡有錦瑟照顧我,你呆久了,魔弦會不高興。」
我一想也是,只要關於我的事,魔弦一向霸道又記仇,天音已經被他整治過一次了。萬萬不可因為我,再被他為難。
我從懷中掏出百花膏,遞給天音,說道:「夜鷹,這是百花膏,魔族的療傷聖品。你先拿著,讓錦瑟幫你上藥。我先走了,明日再來看你。」
天音點點頭,我剛起身。
卻聽得錦瑟在外說道:「表哥,你對月姑娘還真是在意,這麼快就趕過來接她了。」
我嘆了口氣,打開房門,看見魔弦陰沉著臉,站在門口。
他目光敏銳地掃向我,看我著一身男裝,神色稍緩,上前拉了我,轉身就走。
還不忘大聲教育我:「我都說了,會治好他,你看他現在沒事了,身體剛好,沒事不要亂跑。
我讓木棉,銀花準備了好多錦緞,這幾日幫你準備婚宴的喜服,有空多去試試。」
我苦笑一聲,被他拉著一路小跑,回應道:「知道了,現在回去就試。」
魔弦相當滿意我的表現,到最後也不高興走路,抱了我,直接飛回望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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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音目睹梵越被魔弦帶走,眼神中寒意立現,手上拳頭緊握。
錦瑟輕輕上前,跪在床邊,拿起梵越放下的百花膏,勾出一些,解開天音身上的衣襟。
天音白皙的皮膚上滿是觸目心驚的青紫,她將百花膏慢慢塗在天音身上。
輕輕說道:「這百花膏極為珍貴,一向只有魔族王室才能用,這瓶膏藥想來也是魔弦所贈。
月姑娘倒是大方,將這整瓶都給了主人,可見主人在月姑娘心中的位置,月姑娘如此在意主人,主人大事可成。」
天音冷笑一聲,說道:「錦瑟,你今日表現不錯,只是本王好奇,今日看魔弦出現在這夢蝶軒,你似乎沒有任何反應。
倒是讓本王刮目相看,你雖被本王滅了神識,但想來對魔弦還有幾分感情,怎的這感覺似乎也沒了?」
錦瑟塗藥的手,微微一顫,咬咬牙,說道:「錦瑟不敢,錦瑟現在只知道聽從主人之命,不敢再做他想。」
天音冷冷一笑,說道:「這樣最好!你也算有幾分用場。對了,我今日讓你去找九頭蛇的青洛,事情辦得怎樣了?」
錦瑟輕輕說道:「回主人,青洛這邊已經被我成功下了蛇影,不日可和我們一起起事。」
天音眯起眼睛,說道:「恩!不錯,陸般那邊呢?」
錦瑟回道:「陸般那邊,笛公子安排了月仙前去,估計也沒問題了。」
天音哈哈大笑:「魔笛果然記仇,他記恨烈虎族和狐族之前對他的虐待,現在用蛇影控制靈仙,居然讓靈仙親自去拿下陸般。
這個操作倒是狠毒,我在想,靈軒和陸勝要是知曉,不知會氣成何等模樣。」
錦瑟笑笑,說道:「笛公子一樣如此,有仇必報。這次您和笛公子聯手,我看魔弦插翅難逃。」
天音滿意地笑著:「那也是魔弦自尋死路,他今日欠我的,我一定會向他討還回來。
我不止要拿走他的兵力,更要拿走他的感情。我現在行動不便,他一定會派人盯著我。
聯絡魔笛的事,就讓你去進行,和魔笛說一聲,靈仙留著,還有別的用處,讓她準備好。
我這幾日就會送她去見魔弦,她不是很喜歡魔弦嗎?我就滿足她,讓她給月兒演一齣好戲,徹底讓月兒死心。」
錦瑟躬身答應,天音睜開眼睛,緩緩起身,陰笑著看了一眼錦瑟。
捏起她的下巴,吩咐道:「這幾日,你多和青洛走動走動,他新近得了你的好處,對你肯定愛不釋手。
我不止要用蛇影控制他,更要你用感情控制他,讓他死心塌地助我們起事。
你聽明白了嗎?事成之後,我會放魔弦一條生路,讓你和他一起離開。」
錦瑟伏地跪拜,說道:「多謝主人,錦瑟一定會聽從主人意願,為主人赴湯蹈火。」
天音哈哈大笑,撫摸著梵越留下的百花膏。
喃喃自語:「月兒,再等我兩天,很快,我不止會帶走你,更會讓魔族自相殘殺,重創他們,讓我們神族從此無憂。」
錦瑟面無表情,呆呆地跪在地上,似乎對天音的話恍若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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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採菊軒,狐族公主靈仙的宮殿。內室,靈仙衣衫不整,淚流滿面,痛苦萬分。
正枯坐在房內,靜靜等候,二更時分。
窗外一陣輕微的敲擊聲響起,靈仙臉孔煞白,渾身一顫,仿佛遇到什麼恐懼的事,半晌不敢動彈。
外面的人似乎不太耐煩,敲擊聲大了很多。靈仙面如土色,無可奈何,只好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打開了窗。
一道黑影穿窗而入,黑影進入,窗戶隨即關上。
靈仙哆哆嗦嗦地看著黑影,在燭光下,此人渾身黑袍,帶著黑色鬼王面具。
黑影盯著靈仙,冷冷說道:「為什麼這麼遲才開窗?」
靈仙一驚,低下頭,支支吾吾道:「回……回大人,前面沒有……沒有聽到。」
「啪」一聲,黑袍人出手如電,靈仙的右臉立刻高高腫起。
靈仙委屈萬分,卻不敢吭聲,捂著右臉,垂下頭。
黑袍人冷笑道:「靈仙,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要不是看你還有幾分用場,本王早就殺了你。你最好配和一些,不要給本王耍花樣,否則本王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靈仙含著淚,低聲說道:「靈仙以後知道了,大人。」
黑袍人重重一「哼」說道:「今日本王交代你辦的事情,辦妥了嗎?」
靈仙咬咬嘴唇,說道:「辦好了,陸般身上已經被我種下蛇影。」
黑袍人看看靈仙,獰笑道:「不錯,果然是花魁,想不到你平日看起來冰清玉潔。辦起這種事來,也是相當拿手。
果然是狐族的女人,生來就會此等伎倆。早這樣多好,你要是能早點開竅,拿下了魔弦,也不用本王現在如此費神,幫你二人製造機會。」
靈仙眼神一亮,抬頭,急急問道:「大人此話當真,您真的會幫助靈仙得到表哥?」
黑袍人哈哈大笑,說道:「靈仙,這件事情上,本王不會騙你。本王要的就是你得到魔弦,本王也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我們各取所需,也算合作愉快。」
靈仙咬咬牙,說道:「好!你現在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你幫我得到表哥。」
黑袍人看看靈仙,笑道:「不錯!你倒是和本王是一路人,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既然你如此配和,那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你等我通知,我安排好一切後你就可以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