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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謎之身份

    靈軒卻笑著湊了上來,對我說:「嗯!適才靈軒看姑娘不止文采優美,就連書法造詣也是相當深厚,筆風卓爾不群。靈軒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姑娘可否為靈軒提一匾額?」

    我眼下心愿得償,也不拒絕,對靈軒說:「承蒙靈軒大人不嫌棄,我當然可以。」

    心中卻得意萬分:算你有眼光,琴棋書畫中我書畫最佳,這和練劍一個道理,我自小劍術超群,武技刁鑽。我的書法自然也是筆力遒勁,力透紙背,就連我梵天家族的族長爺爺也對我的書法讚不絕口。

    就連劍晨宮的牌匾也是我親自提之,我堂堂戰神幫他提個牌匾,也不算辱沒了他。

    靈軒見我首肯,倒也殷勤,乾淨筆墨伺候。我提筆沉思,運筆如風,起勢,收筆,功成。

    魔弦立於案前,有些狐疑,詢問的眼光掃向靈軒,靈軒眼神深邃,看向魔弦,點了點頭。

    靈軒如獲至寶,細細品評,微笑道:「想不到月姑娘書法竟然到了這種造詣,行雲流水,卓爾不群,卻是難道的佳品。我細細查看,月姑娘的筆風竟然隱隱有鳳族的格局,不知月姑娘師從何處?」

    我大驚,暗道「不妙」,一時得意,想不到這靈軒竟然如此狡猾。  

    我這筆風的確傳自月宮鳳族,我的母族,我的劍術武技誠然是梵天家族的傳承,但琴棋書畫卻由我母妃月宮宮主孤月親授,自然由鳳族的筆風。

    更糟糕是,我這格局只有鳳族的王室一脈才會傳承,尤其是我的起勢和落筆更是鳳族的御用王體「鳳體」。

    不知這靈軒到底對鳳族了解什麼?如果他稍做功課,就會知道,鳳族女子歷來尊貴,鳳族的公主就算是神族的三大家族,也只有長房才有資格迎娶。

    如果他知道這些,那我的身份豈不是昭然若揭,人人都知道梵家只有我爹這個嫡子娶了鳳族孤月,而孤月只生了梵越一個兒子。

    那我如何能得孤月的傳承?不是一件很讓人奇怪的事嗎?他們如果仔細追查,難保不會發現我的身份,那這樣就大大不妙了。

    我現在唯一的勝算就是我身為女身,估計他們想破頭也猜不到梵越就是我。唯今之計,只有抵賴到底,希望他們不會太過追究。

    我主意拿定,當下笑吟吟地回答:「是嗎?想不到靈軒大人還對鳳族如此了解,我倒不知鳳族筆風,興許是伺候梵越久了,學了些皮毛。」

    靈軒目光如炬,盯了我半晌,我雖心中發虛。神色卻依然自若,笑盈盈返回:「靈軒大人,可還有別的問題。」  

    靈軒反應過來,溫和笑笑,說道:「哦!沒有了,月姑娘果然天資聰穎,想不到模仿的字體看起來也如此渾然天成。」

    我繼續裝傻,呵呵傻笑,貌似不明所以,魔弦瞧出些端倪。對我和小惠說:「好了,今日書房中不需你伺候,你和小惠先回望月樓。我和靈軒還有政務相商。」

    小惠趕緊施禮,帶了我下去,剛一出門,我長舒一口氣,看來暫時矇混過關。以後萬萬不可再動筆,露出馬腳,就是不知道那狡猾的靈軒信與不信了。

    書房中,魔弦看向靈軒,問道:「你如何看待此事?」

    靈軒皺眉沉思,將梵月適才寫好的墨寶遞與魔弦,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月姑娘的筆風應為「鳳體」。」

    魔弦細細查看墨寶,說到:「何為鳳體,這個月兒的身份有何關係?我前幾日吩咐你打探月兒的身份,可有回覆。」

    靈軒答道:「我日前已派探子前往神族查探,但無奈神族經此天狼山一役。竟然閉關鎖宮,整個神族的領域現在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更別說打探月姑娘的消息。

    狼王宮那邊也無法得悉月姑娘的事情,當時和梵越天音對戰的族人,幾乎都被梵越的戰神劍斬殺乾淨。唯一活著的錦瑟因為提前從狼王宴席上離開,並不記得梵越身邊是否有月姑娘這號人物。  

    她當天為了讓狼王相信天音惡行,自戕昏迷過去,狼王如何傷了月姑娘,她更是一概不知。

    但這「鳳體」,倒是了解月姑娘身份的唯一辦法。為了配合魔君大業,我早就派人打探過有關梵越的所有消息。

    這梵越的母妃就出自月宮的鳳族王室,這鳳體只有鳳族的王室才會用此字體。我適才仔細觀察,月姑娘運筆行雲流水,絲毫阻滯都沒有。

    她對這筆風相當熟悉,想來是用慣了的,再說鳳族的鳳體,豈容一位婢女偷偷模仿。這種字體沒有悉心指導,絕不可能如此流暢。

    如果我沒猜錯,月姑娘的才情相貌,定然出自鳳族王室。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鳳族的公主怎會去做梵越的婢女。

    要知道,鳳族王室的女人相當尊貴,只有神族三大家族的嫡子,才有資格求取。就算梵越有戰神之位,也不能如此辱沒於她。」

    魔弦聽過靈軒的話,沉默半晌,冷笑道:「我明白是為什麼,月兒不是梵越的婢女,她應該是梵越的未婚妻子。」

    靈軒大吃一驚,說:「何以見得?」

    「為什麼?」魔弦冷笑道,輕輕一捏,手中的茶杯碎成飛灰,臉色鐵青,咬牙說道:「因為在天狼山,她為了那個混蛋留下來擋我的刀。她自己也親口告訴我她為了做梵越的妃嬪拒絕做我的王妃,簡直可恨!」  

    「妃嬪?不是正妃?」靈軒追問,魔弦的臉色更加難看,他被梵月鄙視,已經夠難堪了,還又被靈軒追問,問一次不夠,還要問第二次。

    他暴怒,冷眼看著靈軒,怒問道:「是,你聽清楚了嗎?」

    靈軒笑得很歡樂,心中暗暗佩服梵月,這才多久,就已經把他這榆木疙瘩的表弟操練到這種程度。

    魔弦更加暴躁,吼道:「你笑什麼?很好笑嗎?」

    靈軒嚇得縮縮脖子,知道不能再刺激他了,他這表弟,雖然和他一起長大。兩人最是親厚,但真惹毛了他,自己少不得吃他一頓暴揍。他那戰力,就算自己年長几年,也是被秒成渣的節奏。

    他嘆了口氣,只好收起嬉皮笑臉的腔調,清清喉嚨,正色道:「表弟,並非如此,我看月姑娘未必和你說了實話。」

    魔弦有些錯愕,追問:「不是實話?你有何根據。」

    「當然有,就憑她說成為梵越的妃嬪這點,你可知道,鳳族的王女有多金貴。她們但凡嫁人,此男子終身只能娶她一人,就算是天帝,都不能免俗,更何況是還未成為天帝的梵越?」

    魔弦吃驚地看著靈軒,問道:「靈軒,你說的是真的,鳳族竟然有這個規矩?」  

    靈軒說道:「當然,我騙你幹嘛?」

    魔弦一聽,突然有些泄氣,說道:「如此說來,她能做梵越的正妃,所以她拒絕了我。」

    靈軒沉思道:「我看那倒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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