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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能不心痛?
這布袋可是他當初出生入死的時候搶回來的,壓根就沒有路過幾次面,誰知道難得用一次就浪費在了這裡?
趁著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布袋吸引的時候,段人傑化作一道輕煙,當即就竄了出去。
阿蘿和段湘則是被段人傑收在自己的袖內洞天當中,跟隨著段人傑一道。
正如之前阿蘿說的,就算段人傑短時間內能夠隱瞞過去,可他能夠爭取到的時間也絕對不會超過一盞茶的時間。這麼一點時間想要在伏非的書房裡找到最好的那一部功法絕對是痴人說夢。
但,一盞茶的時間足夠阿蘿布置了。
「等會兒出去之後,你別的都不要管,儘管跑出去求救就好了。」阿蘿在段人傑的袖子裡不敢說話,只好一筆一划的在段湘的手心上寫字。
段湘點點頭,充分相信了阿蘿。
主要是他現在除了相信也沒有辦法了。
他們和段人傑的差距大的連一拼之力的資格都沒有,因此他能夠做的,就是按照阿蘿的布置走,不要拖她的後腿而已。
段人傑的速度相當之快。
阿蘿只來得及和段湘寫了這麼一句,他們兩人就被段人傑輕輕一揮,從袖子裡直接滾了出來。
段湘在落地的時候,當即就運轉起全身的真元,飛快的朝著書房的門口跑。
段人傑冷淡的看著,壓根就沒有出手的意思。
他又不傻。
在進來的時候他便已經在書房的出口處施加了一層防禦,段湘根本不可能出的去!
然而在段湘觸碰到書房出口處的結界之時,他的身上忽然爆發出一點極其細小的火焰。
那火焰雖然小,卻仿佛有著吞噬一切的威能。
只是這么小小的一點,在觸碰到結界的瞬間就已經燃燒出了一個巨大的洞,足以讓段湘跑出去。
什麼東西如此厲害?
段人傑也坐不住了,當即伸出手,眼看著便要將段湘給抓回來。
說時遲那時快。
阿蘿長劍出竅,整個人「騰」的一下沖了出去。
人如劍,劍如人。
阿蘿的劍向來猛烈,一往無前。
此刻她拼盡全力的這一劍已經足夠驚艷,足夠叫人為之讚嘆。
只是面對段人傑這樣的強敵,她這一劍就好似螢火之光,難以與日月匹敵。
自阿蘿重生到在這個世界開始,段人傑堪稱她遇見的敵人當中最為厲害的那一個。
「不知死活。」段人傑眼皮都沒有動一下,只是輕輕伸出兩根手指,便已經卸掉了阿蘿劍上的所有氣勢,讓阿蘿動彈不得。
緊接著,一聲脆響。
阿蘿手中的靈劍就好像那一碰就斷的朽木一般,斷成好幾截,嘩啦啦的就掉在了地上。
「他跑了。」段人傑靜靜的看著阿蘿,沒有繼續再出手。
他還沒有拿到功法,阿蘿自然是不能死的。
「你對他還真是情深義重,居然這麼拼命的讓他逃跑?可他剛才跑的時候,卻是壓根就沒有回頭看過你。」段人傑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現在還年紀小,不知道對於我們修士來說,情情愛愛不過是虛幻,只有到手的修為才是真的。只要你助我拿到功法,你想要幾個段湘都行。」
段人傑好歹也是一族之長,是府天真君,就算前期表現的平庸,也無法磨滅他作為一個大能的國王。
如今在這樣的情況下,倒是讓段人傑找到了幾分年輕時候的雄心壯志。
段湘跑不跑無所謂,只要阿蘿還在就行。
只是剛才段湘身上冒出來的那一點古怪的火焰還是讓他有些在意。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功法!
「好。」阿蘿擺出一副被傷透了心的樣子,「我這裡運轉功法,你看這裡哪裡有異動就知道了。」
段人傑隨手拋出一件法寶,將書房的入口徹底堵死來為自己爭取時間。
大廳里的伏非和伏行兩人加上外面的金苗,已經合力將這布袋給碎掉。
「到底是誰敢插手?」伏行的視線在場上掃了一眼,卻沒有發現那個動手的人。
這個布袋如此厲害,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拿的出來的。
「糟糕。」伏非的經驗比伏行可足多了,他轉眼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對方肯定也是一個頂級修士,一直都沒有出手,這個布袋明顯有更好的用法卻只是拿來阻擋他們的視線,也就意味著對方壓根就沒有想過給他們兩人造成什麼傷害,而只是純粹的想要阻擋他們的視線罷了。
那麼,對方想要去的地方是在哪裡?
伏非唯一能夠想到的地方,就是他們伏家的宗祠!
那裡才是他們伏氏一族的命脈所在。
伏非當即就想要趕往宗祠。
「想跑?」伏行可不管什麼宗祠不宗祠,他和伏非勝負未分,又有人出來阻撓,若是伏非再離開,這場鬥法還怎麼繼續下去?
「滾開。」伏非有心想要破開伏行的阻擋,可他若是有這個本事,之前也不會一直和伏行纏鬥不下了。
眼看著兩人又要再度鬥起來,一個人直接落在了大廳之中。
這是一個修士。
一個只有金丹修為的修士。
在場的人,不管是梨花仙宗還是降血樓的人都愣住了。
他們這種級別的鬥法,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金丹修為的修士?而且很明顯,這個修士方才燃燒了自身的真元和壽元,才能用出這樣的血遁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