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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現在跑到這裡來的可不僅僅只有他們,那些號稱不會出手的門派和勢力, 還不是派了人來,以為改頭換面就能隱瞞的過去麼?
「老祖給的東西是不會有錯的。」秀書生揮揮扇子說道, 「對了, 小魚。」
「你才是魚。」離鍾一狠狠的翻了個白眼,「之前我們就是在梨花仙宗分別的, 後來那幾個弟子也說阿蘿和段湘重新回了梨花仙宗,應該就是在這裡了。」
說起離鍾一和紀子成等人的會合,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此不再贅言。
總而言之, 他們想要碰到一起並非什麼難事, 中間也沒有耽誤什麼工夫, 不然怕是不能這麼快就前來。
「這梨花仙宗的陣法還算精妙,可惜年久失修, 還被降血樓的人強硬破壞了不少。」秀書生將扇子一收, 笑眯眯的摸了幾個地方, 「好了,我們還是趕緊去吧,免得小阿蘿等急了。」
「哎, 我也想要去看看降血樓的人會有什麼三頭六臂呢?」
長老們一個比一個激動, 就好像他們不是來救人而是來郊遊的一樣。
紀子成抽了抽嘴角, 只希望阿蘿師妹還能再堅持一下吧。
梨花仙宗的頂級功法, 果然名不虛傳!
降血樓的不少修士臉都變了。
之前伏非和伏行兩個人對戰的時候,伏非並沒有用出此刻對付段人傑的這一招,以至於不少人都小看了伏非。
但方才伏非運轉功法的時候,不少修士完全都沒有反應過來。
段人傑好歹也是合體期巔峰,就算這裡面有一些水分,但等級還是擺在那裡的。結果,還是扛不住。
如今這些人再看伏非的時候,眼光自然而然的酒不一樣了。
阿蘿心裡暗暗詫異。
她眼光掃過一旁的降血樓門人,發現他們不少人臉上也有著驚訝之色,唯有伏行大概早已知曉,因此顯得不動如山。
也對。
梨花仙宗的底蘊又豈是明面上所展現出來的那樣?
只是看樣子,之前的伏非並沒有真的使用出梨花仙宗的絕頂功法來,這是為什麼?
阿蘿對他們之間的具體恩怨並不清楚,就算有所猜測也不敢肯定,乾脆就不去猜了。
左右也和她沒有什麼關係。
段人傑死了。
死的悄無聲息。
他死的時候,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就好像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收場一樣。
他從小就天資縱橫,在段家一直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之後順理成章的就繼承了府天真君的名號,走到哪裡都是萬人擁戴。
可這樣的他,卻僅僅只是因為一個段家弟子不小心觸發了傳送陣,而他又貪心不足,因此才會死在這裡。
但換個角度說,能夠死在梨花仙宗的掌門手上,也著實不算冤枉了。
阿蘿並沒有覺得多麼驚訝。
她早就知道段人傑只是外強中乾,若是三千年前,她一個照面便可將他打殺。只是現在虎落平陽,不得不藉助外力才能消滅他而已。
「諸位前輩,請允許我為祖父收斂骸骨。」段湘還是免不了有些悲戚之情。他雖然有想過離開段家,卻沒有想過真的讓段人傑隕落。
沒有了段人傑,段家從此怕是要一蹶不振了。
但,這也不是沒有好處。
段家和府天中世界各大門派已經捆綁的太久。以後雖然可能會分崩離析,但卻能夠讓血脈長久保存下來。再者,段家的年輕弟子裡也不乏有出色人物,總是不愁生計的。
只是,話是這麼說,看見段人傑以這樣的方式收場,段湘心裡還是不免生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隨你。」伏非隨口應道,「你既已經不是我梨花仙宗弟子,便離開此處吧。」
「多謝掌門。」段湘對著伏非拜了三拜,將段人傑的屍體收到了儲物戒指里。隨後又湊到阿蘿面前,想要帶著阿蘿一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等等。」金苗當即出聲阻止,「你們現在還不能走。」
段湘平靜的看向金苗,「前輩有何吩咐?」
「你之前身上的是什麼東西?」金苗可沒有忘記當初在段湘身上感受過的那一股叫她膽戰心驚的氣息。她已經是鸞鳳一族的少主,卻依舊會被那氣息所震懾,若是不能問個清楚,那她鸞鳳一族萬一被盯上,豈不是求救無門?
「少主,這兩人身上有古怪。」金苗既然能夠成為伏行的坐騎,又曾經跟在那位降血樓樓主身邊伺候,眼光自然非比尋常。
「這伏氏一族也算是有各種陣法保護,這兩人不過金丹修士,為什麼能夠闖進來?此外,段湘又為何能夠孤身一人逃脫?那死掉的老頭子口口聲聲說這個女修學了梨花仙宗的頂級仙法,他也不是那等毫無見識之人,又怎麼會輕易被騙?」
這一件件一樁樁,只要提出來就樣樣都是破綻。
「降血樓和梨花仙宗的對戰,已經說了不會牽涉其他門派。三千世界的仙魔兩道宗門,未曾派出弟子前來,你們二人倒是橫插一腳,卻還想要平安無事的逃離麼?」
金苗的話句句都戳在痛點上,問的段湘啞口無言。
因為這裡面的事情有些根本是不能說的,還有些事情就連段湘自己都不知道。
「我們兩人貿然闖進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若非段人傑逼迫,我們早已逃離此處。」阿蘿緩緩說道,「當時段人傑在後面逼迫,我們為了自保不得不哄騙他,我修煉了梨花仙宗的頂級功法殘篇,想要藉此將他引入到梨花仙宗里,藉助外力混餚視線趁機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