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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修士淪為一個凡人,這樣的打擊誰能受得了?
在尹路身體裡的最後一絲靈氣消散的時候,他從白月觀里消失了。白月觀的人象徵性的找了一下,對外說尹路去了凡間當富家翁,便就此揭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40章
如意宗和悲天宗在這兩天可是狠狠的賺了一大筆,每天都有某個門派的使者帶著一大堆資源前去購買「名額」。
最後具體成交數目雖然不清楚,但也絕對讓府天中世界的這些宗門差點傷筋動骨,好些個使者回去的時候臉都是青的。
這種生意,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
而如意宗和悲天宗的那些擠進前五十的弟子,也是各個都拿到了一大筆賞賜,開開心心的就去閉關了。
陳能雖然沒能趕上,但是看見那些同門師兄弟帶回來的資源,眼睛也是狠狠的抽了抽。
就算他之前在無極仙宗當內門弟子,所拿到的資源也沒有他們現在這麼多啊。
如意宗和悲天宗這是將那些宗門的老底都給敲詐來了麼?
這個府天中世界,看來遠遠比他所想的要富裕的多。比起一些靈氣薄弱的大世界怕是也不差什麼了。
說是買賣,但和敲詐搶劫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對此,離鍾一拿到分紅笑的見牙不見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生意。哎,可惜下一次的登天門我們不能去了,不然還能再賺一次。對了,你們這些沒去的月例也能翻兩倍,放心吧。」
「三長老,您忘記了,您將我的月例都拿走了。」陳能嘆了口氣,無奈的回答道。他主動請纓前來服侍離鍾一,為的就是能夠順利拜師。可惜離鍾一壓根就不給機會,每天將陳能將普通雜役使喚。
不過陳能也沒有什麼怨言,想要拜師自然要付出點東西。
「你的月例是用來賠我的那盞燈的,哎,你還得繼續賠一年呢。」離鍾一眨眨眼道,「已經是友情價了。」
陳能不想說話。
那分明就是一盞普普通通的油燈。
身為如意宗的三長老,離鍾一居然好意思來敲詐他一個一窮二白的弟子?
「你的功法練得怎麼樣了?」離鍾一想了想,「我記得應該是叫《**天玄功》吧。這個功法最大的特點就是溫和,講究的是厚積而薄發。」
當初陳能的功法有所缺陷,卡在元嬰期不能動彈,如今廢棄功法重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如意宗也只有這麼一門功法能夠彌補陳能修為上的不足,只是前期修煉格外緩慢。
「是。」陳能回答道,「我的靈氣按照功法記載的時候運轉,卻不能直接流經身體各處,總有晦澀之感。」
「那是因為你對自己不夠狠。」離鍾一微笑道,「這功法雖然溫和,但你可不能溫和著來練。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吸收外界的一點靈氣,不能吃一顆丹藥,每天就學著用自己身體的靈氣去衝擊你的奇經八脈吧。」
「哦,至於你的月例嘛……就先由我接手了。」離鍾一坦然的說道。
不生氣,我不生氣。
陳能如此想到。
他如今要重新修煉功法,可不能為了這麼一點資源而分心。
府天中世界的傳送陣處。
五十個修士整整齊齊的站在一處,臉上全部都帶著難以掩飾的欣喜和嚮往。
他們這些人,已經全部都被上界仙門收為弟子了。
大多都是外門弟子,但也有幾個是內門弟子。
只是和他們臉上的表情截然相反的是那些長老們的樣子,一個個都是心累不已的模樣,甚至不想多看這些人一眼。
再看,如意宗和悲天宗的弟子也是一個都沒有來。
雖然早就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但看見他們真的一個弟子都沒剩的時候,這些長老們的自尊心還是狠狠受挫。
「哈哈,有趣有趣。」元白鷺在芥子寶塔里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就和天蟬子調侃了起來,「我聽聞破道仙宗以前都是以門風嚴謹而聞名,沒想到現在它的旁支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真是世風日下啊。」
天蟬子倒是不動如山,「他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不能算差。只是目光有些短淺,為了保證自己的傳承不讓弟子拜入其他宗門,長久以往,就算傳承不斷,弟子也會離心。」
只是選擇不一樣罷了。
元白鷺對天蟬子的話嗤之以鼻,「得了吧,你這話騙騙別人也就罷了,何必惺惺作態呢?你們招收的這些弟子,五十年內能夠活下來的怕是百不存一,人家不來拜師還是好事。」
「修士本來就是弱肉強食,我們上界仙門若是被魔修攻破,他們中世界的修士也不能倖免於難。唇亡齒寒,不過而已。」
元白鷺翻了個白眼,不想說話了。
這些仙道修士,從來都是心理明白面上還要揣糊塗。
不過說起來,如意宗和悲天宗的弟子都沒有參加這一次的拜師,難不成是察覺到了什麼?
可是這不可能啊。
上界仙門和魔門之間的鬥爭,就算是當事人也只有元白鷺天蟬子這樣的高層人士才會知曉。普通弟子都還以為自己的處境很平和呢,沒道理下界的一個宗門會清楚。
元白鷺笑了笑,覺得還是自己多想了。
「走吧。」天蟬子瞄了這些弟子一眼,看見那顏薇薇也在這五十名弟子當中,心裡平靜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