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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亦歌又不是她,一個人甩掉同門出去玩,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一個陌生的中世界,甚至被那些中世界的無名散修們算計呢?
這根本不合常理。
「他可拿走了你什麼東西?」上官丹想的比上官姿更遠。他這孫女傻乎乎的,身上應該也沒有什麼太多值錢的東西。
唯一珍貴的,就是他藏在上官姿這裡的鑰匙。
可問題是,這樣的機密他誰也不曾說過,就連上官姿自己,也不知道鑰匙的重要性。
難不成,是他多想了。
「我就借了幾樣法寶給他祛除魔氣,他用完就還我了,沒有問我要任何東西。」上官姿老老實實的說道。
「他借了哪幾樣?」上官丹趕緊問道。
上官姿報出幾件法寶的名字,順便將自己借給凡亦歌的法寶全部都拿了出來。
上官丹看見這些東西,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爺爺,你……你怎麼了?」上官姿注意到上官丹的臉色在她拿出這些法寶的時候就變了,變得相當陰沉。
從小到大,上官姿還是第一次見到爺爺擺出這麼可怕的模樣來。
「好一個凡亦歌,好一個日月仙莊!」上官丹拿起那根項鍊,當著上官姿的面,將它捏的粉碎。
阿蘿和紀子成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生怕錯過一點兒異象,導致他們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在這種地方,再怎么小心也不為過。
靈氣越來越濃郁,幾乎已經遮住了他們的視線。在這樣濃郁的靈氣當中,想要看見前路都很困難。他們只能如凡人一般,慢慢摸索著前進。
阿蘿的心頭一直縈繞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緊張感,越是往前走,就越是膽顫心驚。
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仿佛馬上就要跳出來。
「小心——」
紀子成剛提醒出口,就見阿蘿劍光一閃,將這靈霧當中飛來的一條細蛇攔腰截斷。
「放心。」阿蘿笑了笑,「我一直都在警戒。」
紀子成鬆了口氣,「這裡怎麼會突然出現妖獸?」
「或許……也是被吸引過來的呢?」
傳承之地都是洞天福地,怎麼會沒有一點本土的妖獸?
話音未落,阿蘿和紀子成腳踩的地面突然開始劇烈震動起來。
怎……怎麼回事?
他們難道觸動了什麼禁制?又或者走錯了路?
可他們並沒有觸碰任何東西啊。
阿蘿手中靈劍散發出巨大的熱量,火焰裹身,似乎要借著這周圍的靈氣燃燒,從而開闢出一條安全道路來。
紀子成的功法反而不似阿蘿的這般猛烈,身體十分誠實的就湊過來了。
然而這些靈氣似乎又有了新的變化。
阿蘿並沒有感覺到自己的火焰變大,反而還在縮小。
不對!
這些不是靈氣!
「等等,別過來……」
話已經說晚了。
紀子成愣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來。
他已經明白了阿蘿的意思。
這裡的靈氣,是半真半假。
他們從進來這片區域的那一刻,就已經中招了。
東西是真的,但是環境卻是假的。
防不勝防。
砰——
靈氣爆炸了。
悲天宗。
雲海真人睜開眼,發現自己的掌門印信突然開始劇烈震動。
掌門印信乃是他們的宗門根本,也是他們一代代需要傳承下去的東西,一直都相當於一個吉祥物一樣,除了堅硬的過分可以拿來砸人之外,沒有別的什麼作用。
咳,主要是它也根本不聽他們這些掌門的話。
可是現在,它居然開始動了起來?
雲海真人悶頭苦想了起來,這掌門印信開始劇烈震動,意味著什麼來著?
嗯?
等等!
掌門印信震動代表著……什麼來著?
「弟啊,你的印信是不是也……」郎雲真人的嫩臉立刻就出現在了雲海真人面前。
雲海真人沉默的點點頭,內心卻有些責怪兄長為什麼不將話給說完?他平時事情太多,想不起來了。
當初掌門死的突然,很多東西都沒有來得及反覆叮囑,有些話他就說了一遍,自己還未必認真聽。
好在朗雲真人是個熱心腸的哥哥,很快就將沒有說完的話給補全了。
「掌門印信是我們破道仙宗開派祖師的本命法寶,當初祖師離開之後,為了護持宗門,將本命法寶一分為二,成為了掌門信物。因此,能夠引得掌門信物如此劇烈震動的原因就只有一個,破道仙宗的某個先祖,回來了!」
他們如意宗和悲天宗畢竟是傳承了幾千年之後的分支,自然比不上那些破道仙宗的親傳。如今掌門信物震動,就意味著當初破道仙宗的某個人,重新現世了。
「當初師父傳授你你所修煉的《渺渺無相功》,說是擁有返老還童的效果,練到極致之處,能夠逆轉陰陽,死而復生,原來居然不是騙人的麼?」雲海真人當初聽見這話的時候,壓根就不相信,只是哥哥蠢,屁顛屁顛的就去練了。
老人常說,雙胞胎總是會一個聰明一個蠢,雲海真人覺得自家哥哥就是蠢的那個,才會相信這種能夠死而復生的功法。
要真這麼牛逼,破道仙宗的那些個老祖宗各個去練不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