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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一個有趣的人出現在你面前,任誰也會想要多看幾眼的。
還在芥子寶塔里的阿蘿全然不知外面已經為她快要吵翻天了。
這第一層的魔修,還是被阿蘿給說動了。
他很快就打開了通往第二層的門,臉上還浮現著迷茫的神色,顯然還沒有從「自己為敵人輸送人才」的打擊當中回過神來。
「走吧,愣著幹什麼?」阿蘿催促了一聲,「夕漸,過來。」
沈夕漸乖乖的過去拉住阿蘿的手,被阿蘿牽著前往第二層樓。
如意宗和悲天宗的弟子立刻就跟了上去。
而其他的修士,此刻還全部都在虛假的房間裡苦苦掙扎。
檔次截然不同。
天才與庸才之間的間隔,在這短短的幾個時辰里就分的一清二楚。
芥子寶塔,第二層樓。
一個魔修睜開眼。
「這芥子寶塔打開到現在不過才兩個時辰,一層樓的那個廢物輸的如此之快麼?」這位年輕魔修咬了咬手指,手指上的鮮血被他一點點的舔舐乾淨,邪氣十足。
「看來這一次,我可以好好玩一玩了。」
沈夕漸被阿蘿牽著,突然停了下來。
阿蘿也停了下來。
「怎麼了?」阿蘿回頭看向沈夕漸問道。
沈夕漸拿出筆,慢慢寫道,「上面給我的感覺不太好。」
「不好麼?」阿蘿沉思了一會兒,「無涯師弟,你的防禦陣法呢,先在這裡打開吧。」
王無涯立刻拿出陣盤,點了點頭道,「師姐你等我一盞茶的時間就好。」
「大師兄,那個阿蘿怎麼對那個少年如此言聽計從?」悲天宗的弟子不由詢問自家師兄道。
「小七,你也上去幫忙。」紀子成指著一個弟子說道。
那名為小七的弟子也乖乖的拿出幾枚陣旗,開開心心的跑到王無涯身邊去了。
他早就聽說如意宗的王無涯在陣法一道上很有天賦,他想要討教很久了。
「大師兄……」問話的弟子有些震驚,「怎麼連你也?」
「師弟,不可以貌取人。」紀子成苦口婆心的勸說道,「這少年天賦異稟,不可小瞧。」
「哦。」師弟只好低頭認錯,「對不起,大師兄,是我狗眼看人眼。」
「你是狗眼,我們是什麼?」紀子成笑罵了一句,「你也快將防禦的符咒拿出來。」
「是。」
當兩個宗門的弟子正式走到第二樓的時候,立刻就被這壓迫性的靈氣給震住了。
這具有強大破壞力的靈氣排山倒海般湧來,一瞬間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隨即。
陣法的光暈在眾人身邊升起,陣旗無風而動,仿佛在大海當中直接定下了兩根柱子,大大緩解了眾人的壓力。
「果然有兩手,居然還早做了防備?」二層樓的魔修臉上狂喜,就好似餓了多年的餓死鬼面前擺滿了滿漢全席一般。
「哈哈哈,繼續——」
那魔修一邊加大了靈氣的輸出。
阿蘿目光一閃,將沈夕漸推到陣法中間,身影如光,拔劍而上。
錚——
劍鳴呼嘯而出。
一劍破開了海浪。
那看似虛無的空中突然被擊落了幾枚骨釘,那骨釘落在地上,很快化作陣陣黑煙。
若是被它刺入身體,怕是不死也要半殘。
魔修之名,絕不僅僅只是和仙修立場相悖而已。
魔修者,便是以人之淚、血、魂為引,從而迅速提高自身修為。誠然有那些所謂的「正魔修」,但更多的還是邪魔修。
往往需要用數十萬人的生命,才能培養出一名元嬰魔修。
骨釘消失,阿蘿的身影也擋在了眾人面前。
「不錯啊。」二層樓的魔修看著阿蘿稱讚道,「在這麼雄厚的靈壓當中還能察覺到幾枚透骨釘的細微靈氣,你的神識很敏銳。」
阿蘿警惕的看著他,當即大喝道,「如意宗弟子,布陣!」
「是——」
如意宗弟子不約而同地回答,身體也在回答的途中直接變幻方位,很快就占據了陣法的各個角落。
悲天宗弟子哪裡能落於人後,紀子成輕輕一揮手,他們就自動擺好了架勢。
如果仔細看,還能發現這兩個門派弟子擺出來的陣法之中有不少相似之處,一看就知道同出一脈。
「怎麼?你不和我說說話麼?」二層樓的魔修好奇的看著阿蘿問道,「你不是和一樓的廢物說了挺久的麼?」
「你和他不一樣。」阿蘿總算開口,「你是個好戰嗜血之人。」
這樣的人,是無法說動的。
「或許,你也能試著說服一下我?」二層樓的魔修支著下巴道,「說不定我就放你過去了呢?能夠免除一場惡戰,對你也有好處吧。」
阿蘿聽聞此話,笑了起來。
「我想這位前輩大概對我有什麼誤會。」阿蘿輕輕擦拭手中的劍,「我只是不喜歡做無用之功罷了。我雖不喜戰,卻也絕不畏戰!」
作者有話要說:弟子甲:大師兄,為什麼阿蘿這麼聽那個沈夕漸的話?
紀子成:不僅她要聽,我也要聽。你放心,以後我們都要聽他的話!
第33章
很多人都陷入了一個誤區。
他們總以為阿蘿和如意宗弟子能不鬥法就不鬥法,能群毆就不單挑、能背後陰人就絕不正面迎敵的作風是因為他們害怕鬥法,或者鬥法水平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