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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麻煩的是,鄭書還是他師父遊歷前承認的真傳弟子,現在師父死了,想要換一個師父都不行。誰會去搶別人的真傳弟子啊?
「鄭書想要拿真傳弟子的分例,就需要一定的宗門貢獻,要是他能發現一些關於司馬神君傳承的線索,哪怕只是一點點,就足夠他成為真傳弟子了,所以這種關於線索的任務,他都會接。」
「哎,他也是不容易。」話雖如此,小師妹還是很快移開了目光,鄭書這樣的例子,宗門也多得是,沒有什麼好看的。因此,她很快又放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那邊那個人,你們看,他是不是那個日月仙莊的那個冰山?」女修忍不住驚呼了起來,「日月仙莊不是不摻和這些事情麼?他們向來以自家傳承為傲啊。」
「小師妹,你認錯人了吧,那個不是日月仙莊的。」幾個弟子也順著小師妹的視線看了過去,「長相卻有幾分相似,但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啊。」
「哎?我再看看,好像是我看錯了。」小師妹話是這麼說,但視線還是停留在那個人的身上,「長這麼像,一定有古怪,那是哪個宗門?」
「反正不是大世界的弟子。」
「我查查。」
「有了,那好像是悲天宗的衣服,他好像是為首的那個。」
「我們宗門的分支里有記錄,他們說這一次悲天宗的大弟子,好像叫做紀子成。」
第14章
「大師兄,不對勁啊,如意宗的人居然一個都沒有來?」
悲天宗的弟子看遍了周圍,愣是沒有看見一個如意宗弟子,頓時覺得不對勁了。
有星辰花的地方居然沒有如意宗弟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們肯定在背後搞什么小動作,只是他們目前還沒有發現而已。
悲天宗的人仿佛天生就賀如意宗的人不對盤一樣,雖然他們看起來一個個都很正人君子,但面對如意宗層出不窮的小伎倆的時候,總是「心有靈犀」,總是能不依靠證據光依靠直覺就能發現如意宗的不對。
面對這種不講理的情況,如意宗的弟子們也很無奈啊。
這些傢伙到底是怎麼搞得,簡直好似天敵!
「是啊大師兄,看來我們要小心一些,這個星辰花說不定有問題,這周遭的修士,怕是也有問題。」悲天宗的弟子開始懷疑起周圍的一切來,甚至開始暗搓搓的布置陣法,免得到時候掉入陷阱還不自知。
悲天宗弟子這種宛如驚弓之鳥的樣子落在其他修士眼中,自然就成了懦弱無能的代名詞。
現在風平浪靜的就這麼害怕,要是真的打起來了他們還不得哭啊?
修士,就要有修士的格調。
悲天宗的弟子們在這個時候才不管什麼格調不格調,他們的外表和氣質都很能唬人,不過這不意味著他們就必須為了面子失去警惕之心了。
這些個修士,都是沒有吃過虧的,不懂。
修真界如此廣大,上中下世界無數,不知道有多少人心詭譎之事,早早防範總比到時候被坑的一臉血好。
如意宗和悲天宗的弟子,從小就被培養了一種危機意識。這種意識是宗門有意鍛鍊出來的,但也確確實實的印在了他們的腦海當中,穩定的促成了他們的三觀。
紀子成當然知道這裡有什麼不對勁,阿蘿在紙鶴里已經說的足夠清楚。只是事關重大,不能直言相告而已。不過,做點手腳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讓諸位見效了。」紀子成抱拳解釋道,「我這些師弟師妹都是第一次出遠門,不免有些小心,不過小心無大錯,還請諸位多多諒解。」
「紀道友,我輩修士修的就是逆天改命,修的就是不畏艱險,你師弟師妹們如此吃不得苦,如何能夠成就大道?」
說話的人是星秀榜第五,也曾經是紀子成的手下敗將之一。如今這話,他明面上說的是悲天宗的弟子,但是眼睛卻看著紀子成。
很明顯,他認為紀子成的排名下降如此之多,就是因為失去了那種銳氣。
「不畏艱難的銳氣他們自然是有的。」紀子成不疾不徐的回答道,「只是銳氣這種東西,用一點就少一點,必須要用在關鍵時候。如今他們還小,我這個做大師兄的,多關照一會兒也無妨。」
修士當然需要風骨,需要銳氣,不過這是要用在關鍵時候的。
只會一往無前,這不是什麼值得誇讚的東西。
能收能放,該正面扛正面扛,該偷襲就偷襲,不同場合不同應變方法,才是上上之選。
如今,師弟師妹們都還年輕,本身就銳氣十足,只是藏在骨子裡而已。
說句難聽點的,除去如意宗的弟子之外,這裡的其他修士,都沒有被悲天宗的弟子們放在眼裡。
所謂的不正面扛,又有多少是出自於「他不配與我正面對抗」的心理呢?
而這些東西,是不足為外人道的。
紀子成看似溫和,實際不軟不硬的將這些釘子都給反駁了回去。
「好,希望你們悲天宗的弟子,也和你的口氣一樣硬。」這位修士憤憤不平,不再搭理他們。
「敢問,閣下可是悲天宗弟子紀子成?」
前腳紀子成和那個星秀榜第五的修士剛說完話,後腳就有一個漂亮嬌俏的女修湊了上來。
她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臉上還留著些許稚氣,眼睛很大,看起來多了幾分可愛的味道,十分的單純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