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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容貌冷艷,身穿僧袍的女修持著靈劍,橫亘在伏行和曲曜當中,「賊人,休得放肆。」
「是你!」伏行看著阿蘿的眼神仿佛淬了毒汁,「原來你早就盯上我了。」
「你身上的魔修氣息如此濃厚,貧尼豈能坐視不理?」阿蘿擺出一副聖潔模樣,對著伏行大肆咒罵,「你這種淫賊,自當淪為牲畜受刑。」
伏行長這麼大,被人罵魔頭的時候多了,被人罵淫賊還是第一次。
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個時候,伏行的想法和曲曜重合在了一起。
「咚——」
伏行正要動手,遠處又傳來一陣鐘聲。
那鐘聲還伴隨著些許梵唱之音,叫人聽了就渾身都不舒服。
對於魔修來說,仙修還不是最難纏的,那些佛修才叫麻煩。
「你最好下次不要犯在我手裡。」伏行惡狠狠的瞪了阿蘿一眼,飛快的化為一道遁光飛走。
「少主。」金苗見到伏行出來,忍不住朝著伏行走了過去。
看見伏行那吃人的臉色,金苗也不是很開心。
剛才她被阿蘿逼著和少主聯繫,讓少主照著阿蘿說的做。不然,伏行出來就只能看見金苗的屍體。
金苗是寧願自己死也不想少主受到威脅的。
可是,可是這個阿蘿身邊居然又出現了一個人?
金苗對於氣息很敏感,她也記得這個長相出色的修士。之前還沒有察覺,等到這個修士放出自己的氣勢的時候,金苗差點直接將自己給縮成一團。
這個修士。
這個修士就是當初從少主手下救下阿蘿,並且還和樓主隔空對招的那個人!
如此強大的修士若是出手,她和少主的命都要留在這裡。
少主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金苗無奈,只能按照阿蘿說的做。
「你沒事吧。」伏行掃了金苗一眼,見她沒有什麼太大的傷,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破道宗!
伏行還是第一次被人威逼著當淫賊,不過他已經完全忘記自己之前是如何去威逼曲曜的了。
魔修們向來都很雙標,這一點阿蘿很久之前就已經清楚了。
「他們如此辱我,我……」
伏行正要動作,卻見另一個灰色衣袍的男人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
那個男人也沒有什麼動作,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周圍的靈氣就好像靜止了一般。
金苗更是害怕的瑟瑟發抖。
被他盯著,仿佛是被師父盯著一般。
伏行頓時不敢多做什麼了。
金苗也老實的要命。
那個阿蘿,是帶著幫手來的。
這個跟頭,他們只能自己認了。
「我們撤。」伏行咬咬牙,拉住金苗的手,直接離開這個地方,不想再和這裡有任何的牽扯。
伏行和金苗吃了個大虧,只能先暗暗記下這筆帳,回去之後和師父好好說說。
以後總有找破道宗討回來的一天。
沈照看著這個伏行和金苗離開,也沒有直接追擊的想法。
正如阿蘿所說,現在還不到他們和降血樓正式對上的時候。
有降血樓在,會省很多事。
而且沈照和阿蘿的想法不同,對於降血樓樓主的身份,他心裡其實有幾分猜測。
在那個金苗喊出「紅塵劍」的名字的時候,沈照就更加確定了。
如果那個洪小刀真的是降血樓樓主的話,那麼降血樓的威脅性還要再提高几分。
或許,這一次修真界的劫難,已經擋不住魔道的復興了。
這修真界的氣運,向來都是此消彼長。
魔道修士被仙道修士壓迫了這麼多年,就算不能趁機壓制仙修,怕是也能夠和仙道修士平分天下。
而如今的降血樓,就承載了魔道復興的氣運。
氣運之說並非虛無縹緲。
如沈照和洪小刀這樣的,已經感悟到了大道並且隨時可以飛升的修士,就對氣運一說感受的格外明顯。
當初的司馬決,說起來也不過是個跳樑小丑一般的人物,但氣運在他身上,便無人可以阻擋他的崛起。
如今氣運又到了降雪樓上,明顯就是一個比司馬決更加棘手的人物。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上一次氣運之子的敵人是朝華仙宗,而這一次,或許就要變成整個仙門了。
破道宗反而能夠置身事外。
另一頭的阿蘿在趕走伏行之後,已經幫曲曜解決了麻煩。
「無量天尊。」阿蘿打了個稽首,對著曲曜微微一笑,「我與師兄兩人剛從宗門出來,沒想到就遇見了這個厲害的魔修,叫施主受驚了。」
「多謝師太。」曲曜見阿蘿一身僧袍,看樣子似乎是佛修出身,心裡也微微鬆了口氣。
因為四方仙觀的祖師爺曾經是佛修的緣故,他們宗門對於佛修的態度向來十分友好。
只是佛修講究的就是不沾因果,又喜歡苦修,這些年收的弟子越來越少,佛修宗門也變得神龍見首不見尾起來。別說是和他們交好了,平時能見到的都少。
沒想到這一次的經書拍賣會不但遇見了妖修和魔修,連佛修都出來了。
曲曜一時半會兒,心情很是複雜。
「少觀主不必客氣,驅逐魔修,本就是我們的職責。」阿蘿露出一個悲天憫人的笑容,「只是那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