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章 胡漢三又回來了
這次的黑洞卻沒有上回那樣讓人抵抗不了的壓力,幾乎是眨眼之間,她們就站在了一塊沙灘之上,前面是一望無垠的大海。
空氣里充斥的靈氣,頓時讓祝遙覺得活過來了。
她胡漢三終於回來了。
先她們一步出來的鳳奕,已經在地上打坐恢復靈氣了。
祝遙也有樣學樣的坐下來恢復,紫亶在一旁護法。
一刻鐘後,大家的臉色這才恢復了一些。
鳳奕站了起來,看了眼祝遙,緊了緊身側的手,似是在猶豫什麼,終於還是走了過來,收起了那股高傲的神情,「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她這麼一本正經的道謝,祝遙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客氣,我也是奉了掌門的令。」
「還是要謝謝你。」鳳奕直直的看向她,「若是……若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也會全力以赴的。」
「真的?」祝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鳳奕點頭。
「那就把水靈給我吧。」水靈雖然還在她的神識里,但必竟還是她的。
意外的鳳奕居然連猶豫都沒有,反而帶些笑意的回答,「你若是要,我自然不會拒絕。」
「謝謝!」祝遙誠意的道了個謝,沒想到這次的水靈拿得這麼順利。她還以為會有場硬戰的說。
細想了想,又把水靈從神識了拿了出來,走向前面的大海,把水靈直接放進了水裡。
「水靈,快走吧。回到大海去。」
她的話音剛落,剛剛還老實躺在她手裡如藍寶石一樣的水靈,突然發出一陣藍光,化成了一個真正的水滴模樣,卻一下蹦了起來。浮在空中,好似正眨巴著眼睛疑惑的看著她。
「嘰?」它發出了跟木靈同樣的聲音。
祝遙笑了一下,她就知道它也跟木靈一樣,是聽得懂別人說話的,只是這個水靈比較沉靜,沒有木靈那麼活潑。
「回到水中去吧。無論如何都不要再出現在人前了。」
人性貪婪,這是改不了的,就像是夢中的逍逸,他明明只有金木雙靈根,按說他只需要這兩種。卻偏偏把五靈都抓在了手裡,就連飛升都不捨得放手。
別人估計也一樣,只是別人沒有逍逸的機遇罷了,所以逍逸是bug。那麼只要五靈在,這世間就會有補不完的bug。只有讓人再也找不到五靈,才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嘰~」水靈呆了呆,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原地蹦達了兩下。突然沖她飛了過來,叭嘰親了她一下,然後就沉入了海中。再看不到身影。
「你……你怎麼?」鳳奕一臉不可置信看著她,沒想到他找自己要水靈,只是為了放了它?
「老弟,你怎麼把水靈放了?」紫亶也驚呆了。
「呵呵,我不是水靈根,要這個也沒用。不如放了。」祝遙不在意的道。
「就算不是,那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寶貝啊。你不單放了,還讓它不許出現在人前。你……」
「免得別人用它做壞事嘛。」祝遙解釋,「你以為沈澤是如何練成那麼恐怖的邪法,又是如何從海中破了丘古派的護山大陣的,裡面多半是水靈的功勞。」
「這……到也是。」
鳳奕動了動嘴角,似是想說什麼,最終卻還是嘆了口氣,「你這人……真是個傻瓜。」看完嘴角的笑意就更深了。
祝遙突然有些不自在的抖了抖,搖了搖頭甩掉那怪怪的感覺。
「哈哈哈哈,老弟,還是你心胸寬!」紫亶誇讚了一口,習慣性的一巴掌拍在她的背上。
祝遙頓時心口一陣翻湧,噗的一下,噴了他一臉的血。
「你怎麼了?」鳳奕最先反應過來,連忙扶住搖搖欲墜的她,臉色再不復平靜,就連查看她傷勢的手都有些顫抖,「你為什麼不恢復靈氣?」一探之下,他體力卻還是沒有半絲靈氣,再加剛剛被獸群追趕,強行修復她的經脈,已經受了很大的法力反噬。
「呵呵,我好像恢復不了靈氣了。」
鳳奕和紫亶都愣住了,也不知道怎麼幫她,從來沒聽過法力反噬後,靈氣再不能恢復的?難到她還受了他們看不出來的傷不成。
一時兩人也手腳無措了起來。
鳳奕有些慌神,連連把自己的木靈氣輸了過去,卻一進入她的體內就散了。「怎麼辦?必須趕緊恢復靈氣才行!」
祝遙被她抓得手都紫了。
她是雷靈根,木靈氣完全沒用的!
不是她不想恢復,是她不敢隨便引氣入體啊,弄不好又會引起一場靈氣暴動的。
所以她的靈力只能等它自己恢復,以前築基的時候還好,體內靈氣不多,睡上一個晚上就好了。後來金丹就要十天時間,現在……
看來不下幾個月是緩不過來了。
好想念師父……的紫色雷電!
好似聽到她的召喚似的,在祝遙吐了第三口血之後,一道熟悉的身影自天際疾馳而來,一身白衣,無風自動,清冷如冰的臉上,雙目正緊緊盯著地上那名正在吐血的人。
「玉言師叔。」鳳奕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卻見對方一揮手,她懷裡的青年已經飛到他的手裡,然後一言不發就轉頭飛身而去。
留下地上完全還不清楚狀況的兩人。
「太師叔這是……」紫亶愣愣,突然眼前一亮,猜測道,「莫非他有方法救老弟?」
鳳奕臉上也閃過一絲喜意,若是那位的話,一定有辦法的。
「多謝太師叔出手相救!」紫亶高興的衝著人消失的方向喊道。
而此時某師父卻正被氣得七竅生煙,看著懷裡還吐著血的蠢徒弟,恨不得立馬就狠狠教訓她一頓。一不盯著,就把自己整得不成人形,有這麼做徒弟的嗎?
「師父父……」祝遙感覺自己快要哭了,之前再苦再累也不覺得有什麼,一看到他,沒由來的就覺得好委屈,抱住他的脖子就把頭埋了過去,「師父……好痛哦。」
某師父回頭撇了她一眼,冷冷道,「忍著!」
「……」
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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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暮最近有點煩惱,做丘古派的掌門這個職業,紫暮表示大家長不好當。不論大小雜事都要過問,閒來無事還得調解各峰之間的關係,人員配屬等等問題。就拿前不久新加入的長老而言,要不是他有著一雙火眼金睛,發現了他與太師父之間,不同尋常,不容於世的關係。可能就真的把他當一個隨便的長老處理了。
可是這人不隨便,太師叔竟然交給他,就是相信他的能力,他絕對不能辜負太師叔的希望,所以他將他安排在擅長的御獸峰,為了讓他更有威信更是將營救尊者,這麼光榮的任務生生指派給了他。
果然,他們成功將尊者救回來了,而且尊者對他也是讚賞有加,雖然受了點小傷,但這都是可以忽略的嘛。關鍵的是,通過這件事他在門派的聲望大大的提升,並迅速而順利的溶入了這個大集體中,走到哪都是對他的一片讚賞聲,紫暮覺得自己的計劃成功了,太師叔一定會發現他的用心,然後對他大加讚賞,興許一高興還能扔他一兩件珍寶,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紫暮腦洞大開的想著,正打算休息,一道白色的身影,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的床前,一張冰塊臉正冷冷的盯著他。紫暮一哆嗦,差點從床上滾了下來。
「太太太太太……太師叔!」這神色不對呀。
玉言最近也有些暴躁,一不小心收了個不省心的徒弟,讓他操碎了心。不單整天要提防她去花樣作死,還得防著別人帶她去作死。
以前徒弟老喜歡往外跑就算了,這回他只是把她放在門派中,自己家門口,她也能混個半死不活的造型回來。他簡直防不勝防。而罪魁禍首居然還是一向穩重的掌門紫暮。
玉言覺得必須不能忍,他自己滿門的徒弟不去禍害,幹嘛來禍害他唯一的徒弟?於是在治好徒弟的傷後,玉言就直接殺到了紫暮房裡興師問罪。可是到了目的地他才想起來,徒弟這回是隱藏了身份的,紫暮根本不知道,只是把她當成了普通的長老而已。他一時沒了問罪的理由,偏偏心裡又不爽。
於是只能一言不發的,散發著滿身殺氣的,盯著他……盯著他……著他……他!
開錯腦洞的紫暮被盯得冷汗直冒,卻偏偏沒明白做錯了什麼。做為一派之長,紫暮也算是見慣大場面的人,但被一個殺氣四溢的人整整盯了半個時辰,多少也會被嚇到,他腳都開始發軟了。
正打算拼死問一下,太師叔到底想怎麼樣時。
玉言又像來時一樣,嗖的一下不變了。
紫暮:「……」
雖然不明白太師叔到底是來幹嘛,但紫暮到是深深鬆了口氣,有種撿回來一條命的錯覺。可惜他高興得太早了,因為第二天,玉言又出現在了他的房裡。
仍舊是一言不發,盯足了半個時辰,再一聲不吭的走了。
如此反覆,來了三天,紫暮都快崩潰了。
太師叔,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說出來,我改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