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賭場殺人案
第二日,兄長沈從筠差瀋北送來上好木炭,燒起來煙霧極少,還有幾件禦寒冬衣和藥理雜書,命人還將門窗加固。
瀋北恭敬對二小姐言語,「大少爺吩咐日後二小姐有事可交給瀋北來辦。」
「有勞二管家了,請回去轉告兄長,清澄定不會令他失望。」清澄嘴角淡笑,舉止得體,言語沉穩。
端坐在桌前,望著窗台上的臘梅花開,暖陽照在身上,總算是有了些暖意,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沈府里,終有了一束屬於她的陽光。
「秋月,今日小諾去私塾了嗎?」清澄想著沈清諾昨夜受了奇恥大辱,今日定要找那幾位少爺報仇,希望不要鬧出事來。
「去了,二少爺看來並無異常,但大小姐那邊一直盯著小姐呢。今天秋月出去碰到了幾位丫鬟,都想著套我話。」秋月不禁有些擔心,大小姐的手段何其毒辣。
「沈若雲要打探我的消息,就如她的意。她若知道兄長與我相交一事,行事舉動自然會多一份遲疑和考量,好壞各半。」
清澄低頭垂眸,雙手抱著圍爐取暖,心裡便是思索著,她若藏拙不冒頭尖,何言報仇,若鋒芒太過,難免會遭打壓。應尋得一個合適機會,改頭換面,扭轉地位,改變現有的處境。
在私塾里,沈清諾憤恨瞪著那幾個昨夜戲弄他的小子,終於挨到了下課。沈清諾帶著其他幾位紈絝少爺,直接將那幾個小子堵在了門口。
雙手叉腰,怒氣橫生,一聲令下,「打,給小爺往死里打。」
拳腳相踢,打得他們鼻青臉腫,紛紛跪地求饒,「沈二少,饒命啊,昨夜就是跟您開個玩笑,是我們幾個錯了,沈二少饒過我們吧。」
沈清諾一腳踹翻那開口求饒的人,「開玩笑,是嗎?那爺現在往死里打你,也是開玩笑。」說完又命後面的狗腿子們狠狠打了一頓。
那幾個人躺在地上,蜷縮著身子呻吟不止。有一個忍著痛,朝沈清諾求情,「沈二少,您打死我們也於事無補啊,還會因為我們被沈丞相責罵,得不償失。您看這樣可以嗎?」說話的這位少爺腦子還算靈活,有點子,昨夜去花滿樓還是他幫忙張羅的。
沈清諾有些心動,他現在最愛玩,昨夜花滿樓可是好玩的很。說話求情的這小子,平日裡總能折騰些好玩的。
「說來給爺聽聽,賞你們不死。」沈清諾擺譜,囂張的很。
「其實花滿樓還不算刺激,賭場才刺激呢,裡面花樣很多,絕對好玩。我們請沈二少去玩,贏得全歸沈二少,輸的我們全出,保證讓沈二少玩的盡興,玩的刺激。」這位少爺聯合其他幾位,紛紛向沈清諾嚴明,錢全他們出。
沈清諾玩味一笑,聽了很心動。昨夜他剛嘗到賭錢的刺激,這賭場他早就想去了,今日就瞧瞧去,要是不好玩非得扒了他們的皮。
「這賭場可是聖都一絕,傳聞幕後老闆權勢滔天,是朝廷中人。往來都是朝中權貴,想賭什麼就賭什麼,以命賭命,以位換位,沒有老闆不敢收的賭籌,刺激的很。」
沈清諾和這幾位狐朋狗友說起吃喝玩樂,昨夜脫褲之仇,一笑抿之,倒是心大的很。卻不曾想,賭場一劫,差點要了他的命。
沈清諾心裡是暢快了,可在沈府的沈若雲卻是心有所慮,滿腹嫉恨。
「若雲,現在那賤蹄子可是長本事了,瀋北都親自給她送東西去了。瀋北是沈從筠的心腹,不知何時這賤蹄子和沈從筠勾搭上了,狼狽為奸,哼。」大夫人李氏極為怨恨,見不得沈清澄的好。
「沈從筠,是父親最為偏愛。沈清澄那災星不過是沈從筠手上棋子,終為炮灰。她和她弟弟都是我手中玩物,當我玩膩煩時,就是他們的死期。沈從筠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我倒是很想挫挫他的銳氣。」
沈若雲修長的手指擺弄著手帕刺繡,五彩針線穿過,針芒用力一滑,手帕便破了一個口子,她擦了擦手,將剛繡好的手帕扔在地上,優雅起身,將其踩在腳下。
沈清澄那個災星,她壓根沒放在眼裡,不屑一顧,叫她三更死,誰敢留她到五更。
夜色濃重,未免有些清冷。清澄躺在床榻上,心神不寧。忽然聽得外面痛苦的呻吟聲,似乎還喊著「救命。」
清澄披了一件衣服起身,打開窗戶,狂風呼嘯,大雪紛飛,遠遠的看到後門邊上一個人渾身是血,在白雪對比下,那血強烈的刺目。
清澄有所猶豫,不知是何人,忽然那人朝她揮手,驚喜喊道,「災星,快救我。」
清澄一聽聲音,這不是沈清諾嗎?她心中有不祥預感,心跳急速,趕緊打開門,跑了過去。
當看到沈清諾渾身血污,手裡的鮮血滴落在白雪上,觸目驚心,沈清澄的心感覺都停滯了。
「小諾,你怎麼了,不要怕,怎麼傷得這麼重?」清澄的聲音都是顫抖的,她好害怕小諾會離她而去,她還沒來及好好關愛這個弟弟。
沈清諾神色慌張,將手上的血胡亂摸到身上,「我沒事,這手上的血是別人的,我真的沒殺他啊,我好害怕,救我啊,我沒殺他。」沈清諾情緒激動,語無倫次,受了很大驚嚇。
這時秋月也驚醒跑來看到此景,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