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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氣煞祁麟

    午宴結束,平波無奇,唯有一點是認識了五公主。

    「國師,隨朕遊園,談談江山社稷。」皇帝對國師非常尊敬,也急切的想要通過占卜,讓國師看看大祁王朝之後國運如何?他雖正值壯年,身體卻不好。不久之後可能就會傳位,做太上皇,有閒暇時間遊歷山河。

    午宴後便是遊園,女眷們三兩做伴,欣賞風景。

    太子和三皇子等人隨皇帝去談論政事,各家女眷陪著皇后和貴妃遊園玩樂。

    皇后和皇帝相敬如賓,以禮相待。實則在後宮中最受寵愛的妃子乃是秦貴妃,出身國公府,是沈若雲的親表姐。進宮三載,從才人一路升到貴妃,僅次於皇后。

    秦貴妃身段妖嬈,容貌艷麗嫵媚,唇角永遠是微微上翹,絲絲魅惑的眼角上挑,哪個男人見了都要多看幾眼,風情韻雅。

    若仔細看,沈若雲和秦貴妃還有些想像,五官精緻艷麗不俗。唯一不同的是氣質,沈若雲艷麗又溫柔,而秦貴妃則是美艷的不可方物,是一種張揚的美麗,甚至有些刺眼。

    「若雲,快來表姐這。」秦貴妃衝著沈若雲招手,媚態又活潑。比起皇后端莊雍容,更多了一份趣味和生動,難怪皇上極為寵愛她,容貌妖艷,又不乏少女氣息。  

    沈若雲趾高氣揚的從清澄身邊走過,她在後宮中是有人撐腰,難怪極有自信要當太子妃。

    清澄輕笑,出身她改變不了,卻可以改變自己。

    秦貴妃衝著清澄勾唇一笑,「這就是你的庶妹,整張臉唯一好看的也只有眼角那顆硃砂痣了,嫡庶怎差別那麼多,一個天一個地。」

    清澄領教了,秦貴妃毫不掩飾的囂張和譏諷,自恃高貴。

    五公主可不滿意了,急忙為清澄出頭,「母后,兒臣瞧著清澄模樣清麗,可人得很,可比那濃妝艷抹的狐媚子好看。」

    皇后冷冷瞥了一眼秦貴妃,附和道,「綺兒,說得對。母后也喜歡清澄的長相。」

    秦貴妃掩嘴魅笑,「本宮瞧著皇后和這庶女有些相似,同樣的身材幹癟,眉目無趣,這樣可一點也不招男人喜歡啊。」

    皇后氣得雙手顫抖,「你無恥,竟說出這種不檢點的話。」

    清澄所想,秦貴妃言語張揚不乏聰明算計,羞辱皇后拿她和庶女相比,降低身份。又大放厥詞,囂張大膽。想來皇后在後宮的日子不好過,經常被秦貴妃羞辱,卻無法反擊。

    「本宮怎麼了,實話實說。本宮的風格,皇后您學不來。若雲,陪本宮走走吧。」秦貴妃以勝利的姿態挽著沈若雲,扭動腰肢,如銀鈴般的笑聲,搖曳生姿。  

    「母后,您怎麼了?」五公主驚慌,看到母后眩暈扶著額頭,差點暈倒。

    皇后擺擺手,柔柔的說道,「母后先回宮歇息了,你陪著她們逛逛吧。」

    皇后被宮女扶著,回到寢宮歇息。

    五公主無奈的嘆口氣,「母后好苦,秦貴妃太討厭了。」

    清澄覺得氣氛有些尷尬,藉口想離開。

    可這五公主硬是扔下一眾女眷,獨獨拉著清澄一人到了涼亭,非要清澄聽她談心事。

    「那女人處處欺壓母后,母后心慈說不過她,每每被氣得頭暈。那女人就是個狐媚子,魅惑父皇,夜夜留宿她宮中,母后憂愁別無他法。唯一值得慶賀的就是那女人並無所出,而母后卻有我們三個兒女。也許是上天也看不慣那女人囂張的樣。」

    清澄點頭不語,不貿然評論皇家之事。皇后那性子的確無法與秦貴妃抗衡,被氣是常有的事。

    「你知道父皇為什麼會喜歡那女人嗎?因為她長得很像父皇心中深愛的女子。聽母后說父皇五年之前南巡遇刺,幸得一女子以命相救,兩人互訴衷情。最後父皇帶那女子回宮還不到半月,那女子身染瘟疫,被父皇打入冷宮,很快就死了。父皇對那女子一直很愧疚,大病臥床了一月。之後秦貴妃進宮,父皇對她極為寵愛,應是心裡不安,想要彌補。可怎能寵上了天,都要威脅到母后的地位了。」  

    五公主祁綺講了一段悽美哀怨的故事,清澄只感嘆帝王無情,喜新厭舊。皇后性子溫婉,卻不受寵愛。

    「你怎麼不說話?三哥還說你有趣呢,我看你就是個啞巴。」五公主有些不滿的沖清澄撒氣。

    「五公主說得對。」清澄無奈一笑,她再膽大,也不可能評論皇帝的情事啊。

    五公主不滿的瞥了清澄一眼,轉身就要離開,清澄也快步跟上。她可不想得罪公主。

    行至假山時,聽到有男人談話的聲音,「你可喜歡沈清澄?若不喜歡那她可就是本王的了。」

    五公主一聽瞬間來了興趣,拉著清澄,竊竊私語,「在談你的名字啊,沒想到你還挺招人喜歡。」

    清澄輕抿雙雙唇,一聽那邪魅張狂的語調就是三皇子祁麟,那跟他說話的是不是太子?清澄心裡同樣期待,太子會回答什麼。

    「三弟,你不要欺負她。我與她只是普通朋友,你對我不滿,可衝著我來,不要牽連無辜。」祁嚴言語嚴肅,沉聲回答。

    五公主捉弄清澄,刻意問道,「你好可憐啊,皇兄和你只是朋友哦。其實你不用傷心,你的身份配不上皇兄,喜歡皇兄的女人太多了。」  

    清澄好笑的回道,「我並沒有喜歡太子。」只是沒想到他也一樣,這是清澄沒有說出來的後半句話。

    突然假山後,一寵溺又無奈的聲音響起,「還不出來,準備偷聽到什麼時候?」

    祁嚴俊朗丰神,從假山走了出來,在看到清澄的瞬間,嘴角的笑容凝固,他沒想到清澄也會在,看來他剛才說的話,清澄是聽到了。

    祁麟叫囂,朝著祁綺大喊,「琦兒,還不趕緊過來給本王推輪椅?」

    祁綺不滿的走到他身邊,不情願的給他推輪椅。

    而清澄和祁嚴眼眸相視,他們之間有些莫名的尷尬,最後還是祁嚴先出聲,「清澄,原來你也在。」

    「嗯,剛來。」清澄這樣說,欲蓋彌彰,更顯尷尬。

    祁麟促狹細長的眼角飛揚,邪勾唇角,「此地無銀三百兩,怎在他面前,你就變蠢了呢?」

    清澄乾咳了一聲,避免尷尬,裝作沒聽到。

    「皇兄,你怎麼也認識沈清澄?她有什麼好的?」祁綺任性,惱怒。沈清澄一出現,兩位皇兄都不理她了,她才是公主,怎能讓一個庶女搶了風頭。

    「琦兒,不得無禮。」祁嚴面色嚴肅,言語稍許凌厲了些。  

    五公主指著清澄羞辱,「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皇兄你竟然凶我,我再也不理你了。」五公主負氣離開,恨上了清澄。

    清澄實在無奈,這五公主脾氣真大,多是任性。但她心裡竟然隱有溫暖,因為祁嚴三番兩次的維護她,但他們只是朋友,君子之交淡如水。

    祁麟慵懶依著,欣賞著這齣好戲,眼眸在祁嚴和清澄兩人之間瞄來瞄去。

    冷哼一聲,「沈清澄,給爺滾過來。你要再看,就挖掉你的眼珠子餵狗。」祁麟語氣不善,嫉妒升騰。那死女人,竟然敢當著他的面,和其他男人眉來眼去的,不給點懲罰就說不過去了。

    清澄身子一怔,冷然回絕,「還請三皇子注重場合,恕難從命。」清澄絕對不會在祁嚴面前,受他的侮辱,事關自尊。

    祁麟冷魅一笑,反問道,「是嗎?」說話間手指里摩挲著光滑的小石子,陽光下閃爍著光彩,瞬時那石子飛了出去,打在清澄的膝蓋上。

    清澄疼痛難忍,差點跪倒在地,祁嚴迅速飛身過去,將清澄擁入懷中,關切的詢問,「清澄,痛嗎?我看看。」

    祁嚴心切,手指觸及到清澄的衣衫羅裙時,僵硬住了。這於理不合,他身為男子怎能輕易撩起女子裙擺。  

    「是本王唐突了,先抱你起來去涼亭歇會。」祁嚴將清澄穩穩抱在懷裡,玉潤唇色,溫柔一笑。

    清澄面色羞紅,依靠在他的胸膛前,還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似乎有些急促。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清雅香味,一如他的氣質優雅,令人安心。

    他的懷抱是溫暖的,不像那男人冰冷的懷抱,她可以聽到祁嚴的心跳聲,好似聽不到那男人的心跳聲。差點忘了,鬼非人,早已死,哪來心跳?奇怪,她為何會和拿太子與他相比。

    大概這是她第二次和男人有親密的懷抱,而她心裡又不抗拒的吧。

    祁麟怒極手掌拍在堅硬的假山石岩,臉色劇變,吃痛,破口大罵,「連這假山也欺負本王,明日就找人把你砍成八段,扔下懸崖。」

    祁麟怨氣無處發泄,只能朝著無辜的假山發泄,他心裡太不爽了。

    「死女人,本王今夜絕對要弄死你。」祁麟惡狠狠的說道,看著他們兩人挨得那麼近,姿勢親密,恨不得上前將他們兩人滅掉,眼不見為淨。

    「太子真是對誰都很溫柔,上次一宮女崴腳了,太子也將其抱在懷中,惹得一眾宮女芳心暗許。還有上次,太子關心暈倒的小太監,至於抱沒抱,那本王就不清楚了。」說到最後,祁麟提高了音調,笑的一臉曖昧,邪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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