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此丹珍貴
「……那個，我一不小心就去了一趟天衣閣，然後又一不小心碰到了幾個小仙娥，其中一個正好是我認識的紅語。我聽見她們說想要買美容養顏的丹藥，我就一不小心將我自己煉的人面桃花賣給了她們。可是我又想著不能搶了上仙你的風頭啊，所以我一不小心就把那丹藥說成是上仙您煉製的……」
在小魘的『一不小心』下，啻焱總算是勉強明白了前因後果。
「所以？」啻焱面色平靜不為所動。
所以，所以啻焱此時的表情是不打算幫忙了嗎？小魘的心裡不免有些慌了，看樣子是啻焱上仙是不打算幫忙了了嗎？
「上仙！」小魘只能出大招了！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頓時疼得淚眼朦朧，聲音哽咽，「上仙～我知道錯了～」
啻焱斜了小魘一眼，沒有說話。這小丫頭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忽然敢打著自己的招牌出去坑蒙拐騙了！招搖撞騙也就算了，賣出去的居然還是一粒毒丹，簡直就是丟縹緲峰的臉！
「上仙～我其實這麼努力的賺靈石也是為了你啊！上仙，你可要體諒小魘對你的一份忠心啊……」
見啻焱絲毫沒有好奇或者詢問的意思，小魘撇撇嘴，只好自己繼續唱獨角戲，「上仙，自從上一次你說那果酒難喝以後，小魘是飯不能吃夜不能寐啊～朝思暮想寢食難安，像上仙這麼尊貴的人怎麼可以喝幾百靈幣一瓶的果酒呢？那簡直就是對您的侮辱！」
「所以啊，我就想努力的多賺一點靈石，等你從仙魔戰場凱旋歸來後，買一瓶仙界最好的天靈酒為你接風洗塵。」
小魘一臉悔恨懊惱的樣子，「怪只怪我太窮了，一時間想賺靈石心切，所以才以次充好以假亂真以……上仙，我真的知道錯了……」
啻焱似笑非笑的看著小魘，雖然說表情做作語氣誇張了一點，但是她這一番話還是成功的取悅了我們的上仙大人的。
「你去吧。」
「啥？」小魘愣住了，死死的拉住啻焱的一隻手臂，「上仙，你不會是要趕走走吧？不要啊，不要啊，我還沒有……」
啻焱傲嬌的一揮衣袖，讓小魘撲了一個空。
「上仙……」小魘可憐兮兮。
「去，拿著我的令牌去找貔貅，讓他傳令下去，讓憐湘來見我。」
「謝謝上仙！」小魘大喜過望，接過啻焱的令牌，一跳一跳的跑去找貔貅去了。
而很快，遠在其他地方的憐湘便接到了啻焱上仙的召見令。
啻焱上仙居然要召見自己？憐湘滿頭霧水不得其解的同時，心裡也感到由衷的高興。
他終於召見自己了！在這個偌大的仙界，仰慕啻焱上仙的人這麼多，可他如今單單召見了自己！憐湘發自肺腑的感到幸福。
即使啻焱上仙他召見自己的原因有他，可能這樣近距離的見他一面，呼吸著同一方的空氣，憐湘便已經心滿意足了。
憐湘來得比小魘想像中的還要快。
此時的小魘正笨手笨腳的在給啻焱泡靈茶，啻焱端起茶杯看了看裡面被發開了的滿滿一杯茶葉，有些哭笑不得。
「你要是想留在這裡便明說，何必作踐我的茶葉。」
「呵呵……」小魘乾笑兩聲，「只要為上仙你泡上這樣一杯『充實』的茶，才能代表我的感激之情啊。」
「花神殿侍女憐湘，求見上仙大人。」
「……」小魘抽了抽嘴角，花神殿？原來她是花神殿的人啊！早知道離自己這麼近，還用得著麻煩上仙大人嘛，她自個便可以找她去了！
「進來吧。」
啻焱揮了揮手，雲宮的大門緩緩的打開。
憐湘按捺住心中的激動與忐忑，蓮步輕移，走進了這到處充滿了啻焱上仙的氣息的宮殿裡。
憐湘恭敬的跪在啻焱面前，「憐湘叩見上仙大人，不知大人今日召小仙前來，所為何事？」
「我們是想……」小魘恨不得立刻讓憐湘將人面桃花交出來，可是被啻焱瞪了一眼之後只得乖乖的閉上了嘴。還不忘沖啻焱調皮的做了一個鬼臉，那意思仿佛是在說，行，你是上仙你先說，你先說～
啻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語氣聽上去也是十分溫和，「不必多禮，起來回話。」
「是～」憐湘不知怎的，小臉突然間就紅了。
小魘此刻正注意啻焱去了，倒沒有怎麼發現。
呀！呀！呀！不得不說某些上仙真的是太會裝了，平日裡對待自己就凶神惡煞的，現在擺出一副仁慈和善的面目給誰看？
太虛偽了！
啻焱不動聲色的端起了茶杯，醞釀著該怎麼開口，畢竟衝著一個修為比自己低了成百上千倍的小仙要東西，幾千年來啻焱還是頭一遭。
茶杯里滿滿的全是茶葉，想喝一口水都難，啻焱無奈的放下了茶杯。思量再三，啻焱決定還是言簡意賅的直奔主題，「聽聞先前你曾得到過一顆人面桃花丹？」
「是。」憐湘恭敬的點頭，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啻焱上仙召見自己便是為了此事。
憐湘拿出一個精緻的玉盒，比小魘那十枚靈幣一個買的玉瓶看上去精緻有檔次多了。憐湘雙手將玉盒捧在頭頂，繼續說到，「憐湘三生有幸，能得到此丹。只是這丹乃上仙親手所煉，憐湘不敢褻瀆，所以今日特來歸還上仙。」
啻焱覺得憐湘倒真是聰慧，這下也省得自己開口了。小魘心中也甚是滿意！我的人面桃花啊，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就要回來了，實在是太容易了一點吧？
小魘正準備上前替啻焱接過玉盒，哪知卻聽那憐湘繼續說到，「憐湘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上仙大人恕罪。」
「說。」
「今日上仙召見憐湘前來便足以說明了此丹的珍貴之處。只是，小魘姑娘本是念在姐妹情意上，才將此丹贈與了我，還請上仙大人大量，不要為難小魘姑娘。」憐湘說得真誠，倒也看不出半分真假。
小魘有些窘迫了，如果憐湘知道自己賣給她的只是一顆成本不足一千靈幣的小魘牌丹藥，她此時會作何感想？
「不會，既然此丹我已經賞給小魘，她願意送人那也是她的權利。」啻焱看上去依舊溫和無害，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不過此丹對於我還有其他的用處，所以我今天才召了你前來。」
啻焱伸手，那裝著人面桃花的玉盒便主動飛到了他的手裡。同時一個玉瓶自啻焱向著憐湘飛去，「這是兩顆顆聚靈丹，對你他日衝擊大仙修為時或許會有幫助，這便當做我向你討丹的補償吧。」
「這……」憐湘不知所措的看著手中的玉瓶，「上仙大人，你不用將如此貴重的聚靈丹賜予我，我，我前來返還丹藥是心甘情願的，我……」
「我的話，不喜歡說第二次。」啻焱終於有了一些不耐煩，「下去吧。」
「是。」憐湘再次恭敬的行了一個大禮，「憐湘叩謝上仙大人。」
看著憐湘離開雲宮的身影，小魘心裡多少還是有些複雜的。兩顆聚靈丹啊，這要是換成靈石遠不止六塊啊，這一次可是虧大發了！
可是，一想到聚靈丹那銷魂的滋味，小魘又有些同情憐湘了。憐湘姑娘，你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啻焱上仙啊？他居然拿這麼喪心病狂的變態丹藥給你。
說到丹藥，小魘終於想起來了，「上仙，謝謝你啊～你真是天字第一號大好人啊！人面桃花終於要回來了，對了，丹藥呢？上仙你放哪兒了？」
那個裝丹藥的盒子看上去還不錯呢，或許還可以換幾百塊靈幣。
啻焱有些揶揄的看著小魘，「怎麼？變成男人還沒有變夠，還想再吃一顆試試？」
「不用不用！」小魘連連擺手，剛剛回想起了聚靈丹的滋味，現在又是人面桃花，小魘這輩子都不想再吃什麼丹藥了！
桌子上沒有，那人面桃花肯定就是被啻焱收起來了。小魘一副商量的口吻，「上仙，你要是喜歡這人面桃花我就把它送給你了，不過……那個裝丹藥的玉盒可不可以給我？」
「不能。」啻焱毫不猶豫的拒絕，然後挑眉望著她，「這丹藥是我用兩顆聚靈丹換來的，什麼時候變成你送的？」
「……這人面桃花不是我煉製的嘛，我才是它的主人啊。」小魘。
一隻紙鶴從窗外飛了進來，落在小魘的掌心裡便一動不動了。這是小魘和貔貅約定好的信號，每當化羽閣里有需要小魘出馬的客人時，貔貅便用紙鶴通知她。
每一個客人的背後代表的都是亮晶晶的靈石，所以小魘每一次見到紙鶴時都特別的高興。
「上仙，我去找貔貅…一會兒回來……」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跑得沒醒了。
「……」啻焱有些懷疑，自己這麼著急的從仙魔戰場裡趕回來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專門為她擦屁股解決麻煩嗎？
把她的毒解了之後，她跑到貔貅那裡去了，把她的毒丹要回來之後，她又跑到貔貅那裡去了。到底誰才是上仙？一點都沒有做為侍女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