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決定

　　  無情的風刃摧殘著小魘的每一寸肌膚，疼得徹骨，但卻不會傷及她的性命。啻焱上仙對靈力的運用自如，這滿身火辣辣的疼痛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而已。

　　  有那麼一瞬間，疼得難受的小魘真的以為啻焱是想要殺了自己的就如一年前在那山巔時的一樣。

　　  一些熟悉而陌生的畫面像是決堤的潮水般湧上心頭，那是埋藏在靈魂深處的記憶，那是無數個夜晚讓小魘無法安寧的夢魘。

　　  那一雙讓小魘感覺到得安心的厚重大手，曾經是小魘依靠的一雙手，卻無情的掐著她纖細的脖子。

　　  他說「不要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師傅』這個稱呼，我啻焱上仙從不收徒。」

　　  他那雙曾經滿是疼愛的雙眼被冷漠所替代，「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嗎？」

　　  「你說，如果我現在殺了你，魆楹是不是死也不會瞑目啊？」

　　  「下一次，我絕不手軟！」

　　  小魘緩緩的睜開了疲憊的雙眼，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夢，只是小魘自欺欺人的選擇忘掉了而已。

　　  師傅已經不要自己了，那溫柔如水的師傅已經不在了，如今高高在上端坐在縹緲峰的是啻焱上仙。  

　　  他說他不是善水，他叫啻焱，火一樣的啻焱，一不小心就會被其灼傷。

　　  善水，啻焱，善水，啻焱……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他依然還是他不是嗎？不管是啻焱還是善水，不管他認不認識自己，在小魘的心裡他依舊是自己的師傅，依舊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不是嗎？

　　  你說，下一次絕不會手軟，可是師傅，你還是心軟了，你還是不捨得取了小魘的性命不是嗎？

　　  師傅，就算你現在不記得小魘了，可是我想你總有一天會把以前我們開心的日子都想起來的。萬一……萬一你永遠想不起來也沒有關係，如果你真的不記得小魘了，那我們便重新認識好了。

　　  只要能永遠的陪在師傅的身邊，小魘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堅定了心中的念頭，小魘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知道被啻焱上仙一陣疾風給吹到哪裡來了。小魘前後左右上上下下的四處看了看，完全是一個陌生的環境啊。連小魘見過的南天門，瑤池都不知道在哪個方向，更不要說縹緲峰的影子了！

　　  不會被師傅一股風吹到一個『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破敗仙山來了吧？

　　  哎，那邊有人！

　　  小魘急忙跟了上去，準備問一下路再說。誰知轉過兩個彎之後眼前豁然開朗，一座石制的牌坊大門立在了小魘的面前！上面同樣用神文刻著三個大字，化羽閣！

　　  看著這座大門，小魘突然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她要留在仙界！留在啻焱上仙的身邊！不管用什麼方法！

　　  不，或許，從一開始小魘就對沅灝小美兩人說了慌。她費盡心機才來到仙界，怎麼可能只為看一眼就離開，拋下師傅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仙界？

　　  在小魘的心裡，是善水給了她豐富精彩飽滿的生命。沒有善水，就沒有如今的小魘，師傅是小魘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沒有了師傅，小魘還能是一個完整的小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