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錯認?撕破偽裝
端木青青暗喜,似乎趙靈兒對顧輕染的敵意比她預計的更深呢。不知道顧輕染是哪兒得罪了這位大小姐,讓她連想好的挑撥手段都用不上。
夜少祁也很快就結束了對戰,順利地取得了勝利。
下台後第一件事就是問顧輕染:「還繼續挑戰嗎?」
顧輕染有些無奈地晃了晃手中的名牌,「被人挑了!」對方的號碼顯示在百名榜之外。
夜少祁頓時也如和毅幾人一樣,露出同情之色,當然是對挑顧輕染的人。
挑戰賽大多都結束得很快,很快再次輪到了顧輕染上場。上台前,夜少祁消失了一會兒回來,低聲說道:「一百一十三號叫李奎,在內門挺有名氣,金土火三系靈根,主修火系,戰鬥經驗豐富,你要小心。」
顧輕染點點頭,一躍躍上台,打量自己的對手。一身屬於內門弟子的青衣,築基後期的修為還算不錯,不過算上他的年齡,堪堪在五十歲之內,走到這一步占據的僅是年齡的優勢罷了。
顧輕染想到和毅告訴她的信息,危險的眯了眯眼。
而站在顧輕染對面的李奎,也閃過一抹略帶羨慕地神色。他如今四十九歲,才築基後期,眼前的師妹才剛過二八,已經和他的修為相當,他也僅憑著多她幾十年的戰鬥經驗才能站到她的對面。
裁判宣布了開始,他拱手道:「師妹,請手下留情!」
顧輕染眼眸微凝,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淡淡的語氣有著難以察覺的邪氣。
「好,那我不動武器。」
話一出,頓時台下一片譁然,這太囂張了。他們都是不看好蘇錦洛的。
台上的人不少都認識,經常活躍於任務中心,完成了不少有難度的任務。實戰力很強,不少人都有與他組隊做任務。
就連和毅幾人也有幾分的不解,唯有對顧輕染了解多幾分的夜少祁露出看好戲的神色,幸災樂禍地嘆道:「倒霉的傢伙!」
項靜不解地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說?」
夜少祁神秘一笑:「你看了就知道了!」
與此同時,台上的人也看著顧輕染握起小巧白嫩的拳頭,簡單粗暴地就是給李奎一拳。
見了顧輕染上一場秒殺的一戰,李奎已經高估她的速度了,沒想到還遠遠不夠。他堪堪側頭,也不過只避開那拳頭打中他的眼窩,落在他的顴骨,一陣劇痛,瞬間青了一塊。
「你還是體修?」他驚愕問道,看那白白嫩嫩的拳頭,連紅都沒紅一點。且那拳頭如鐵鑄,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話音剛落,顧輕染又是一拳揍了揮了過來,還專挑他臉上的位子。打完才淡淡道:「不是!」不過相較他們,體質經過改造,強度當大。
接下來的戰鬥,台下的人只愣愣地看著顧輕染就如凡人武者一般,一拳接著一拳,速度之快幾乎出現了殘影,全往著李奎的臉上去了,根本沒給李奎還手的機會。
沒多久李奎那還算清秀的臉,就在顧輕染的拳頭下腫成了豬頭。
足足一刻鐘,顧輕染才停下手。在這過程中,李奎有無數次想要認輸,都被顧輕染生生打斷。
立威!
這是觀看了這場戰鬥的人共同的認知。
只憑藉著一雙拳頭之威就將修為相當戰鬥經驗豐富的對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金丹之下無敵手!
這是眾人的第二認知。
進入百名榜上的金丹有六十三人,排在前六十三位。
顧輕染展現出的事築基圓滿的修為和築基巔峰的絕對實力,是想告訴排在她後面的人,沒有金丹的實力就別挑戰她,省了再被人挑戰的麻煩。
而有心挑戰顧輕染的人,也在看到被裁判扶起的人那脹大了一倍的臉後,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比賽結束,顧輕染走下擂台,往名牌中輸入八十一。這次很順利的,安排好了比賽的擂台。
最終,顧輕染戰了四場,名字落在百名榜上六十四位,再往前一位,是剛晉級金丹不久,一位年近五十的核心弟子。
在最後一日前,顧輕染沒再挑戰的打算,也相信暫時沒人敢再向她挑戰。
排在前六十三位金丹期的弟子,也不會輕易出手。所以聽說顧輕染要回雲崖峰後,夜宸軒也跟了上去。
到了竹園外,夜宸軒邀請道:「師妹,你還沒去我那兒吧!去我那兒做做,順便把煉製好的投影地圖給你。」
「好呀!」顧輕染跟他去了茶室,看他拿出茶具,火爐,燒上一竹葉青露。不一會兒水沸了,燙洗了茶盞,他拿出茶葉來。
茶罐一打開,她就聞到一陣若有若無的茶香,伴著淡淡的靈氣,不同於昨天的茶葉。
看夜宸軒小心地舀出一匙茶葉,碧青如針放入茶壺,夜宸軒洗過茶後,笑問道:「師妹可認出這是什麼茶?」
「雲霧茶!」顧輕染淡淡驚訝,「沒想到夜師兄這裡還有這等好茶。」
雲霧茶,當今修真界極為難得了。元嬰以下,雲霧茶不僅香氣濃厚,口感極佳,更有清心凝神,增加修為之作用。
在雲霧茶之上,更好的是靈霧茶,非元嬰之上不能品,同樣能增加修為且清心凝神,防禦心魔。可惜,修真界靈氣大減,靈霧茶早已失傳。
玉白瓷杯,茶湯碧綠。顧輕染端起茶杯小呡一口,有淡淡的竹葉
呡一口,有淡淡的竹葉清香。三口喝完,她放下茶杯,閉上眼,消化茶中的靈力。
一刻鐘後她才睜開眼,修為又有了一絲精進。看著已在沖第二泡茶的夜宸軒,她淺笑,「多謝夜師兄了。」
喝過茶,夜宸軒這才拿出一個掌心大小,方形的黑色盒子遞給她。是承諾給她的投影地圖。
「這是我第一次嘗試煉製的,你先拿去玩著。這投影地圖還需要改進,前往荒原秘境前我再給你新的。」
在夜宸軒的指導下,顧輕染注入靈力,開啟投影地圖。
比較和毅的玉盤式投影地圖,夜宸軒煉製的更像是三維立體圖投影儀,還是動態的,連火山的火焰都在跳動著。也因為刻畫得太過於詳細,讓人感覺這畫面的不完整。
「很不錯!」她饒有深意的目光在夜宸軒身上閃過,低頭查看著投影地圖還有什麼功能。
夜宸軒看著顧輕染認真的臉,垂在桌下的手拳頭緊了又緊。見顧輕染將投影地圖收起來,又眼裡暗含期待地看著她。
「謝謝夜師兄!」顧輕染笑著說道,眼中有著意味不明的暗芒,面色淡然道:「夜師兄,你能嘗試改進傳音符嗎?現在的傳音符有些不太方便,傳送的文字太少了,還一枚傳音符只對應一個人。若既能傳送文字,又能直接對話,要還能傳送影像圖片就好了。若是在荒原秘境中有改進的傳音符,相信會有很大的幫助。」
夜宸軒聽到第一句話,就猜到她想說什麼。他面不改色地點點頭,「我可以試試,還有近一個月,應該沒有問題。你有什麼想法,可以多給我參考一下。」
他的表情與語氣太過於平靜,顧輕染不著痕跡地微蹙了下眉,凝視著他的臉想要找出一絲痕跡。可惜,那冰冷帶著寒氣的銀色面具遮掩了情緒,唯有一雙眼也那麼的深邃難測。
難道,她想錯了。
顧輕染不禁懷疑起自己的想法,可是,明明在習玄的洞府時,那替她煉製的那些手術工具,配合她手術時分明很熟悉呀。
可又想到她將設計圖交給他時,為了方便他煉製,圖上詳細地描述了那些工具儀器的用法和作用,頓時有些不確定起來。也是,明明他是北玥七皇子,一直生活在眾人眼皮底下,不像是她,怎麼可能是另外一個人的。
想到一直以來認定的事是錯誤的,她一時有些難以接受,頓時失了繼續待下去的興趣。站起身來,斂了笑,「夜師兄,時間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怎麼了?」怎麼突然情緒不好了。
「不了,我要趕回去研究毒瘴的解藥。」她的態度淡了一點,想了想,拿出一枚玉簡將手機擁有的一些功能刻錄進去,遞給夜宸軒,「這是我對改進的傳音符應該具有的功能所做出的設想,你看看有沒有辦法吧。我先回去了,這幾天要閉關不用叫我去擂台,最後一天我會自己去。」
「等等!」夜宸軒將她拉住,拿出一個大盒子給她。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一些衣服,都刻有防禦陣法,在秘境中你能用得上。」
心中的懷疑,讓她猶豫。不過最終,她收了起來,淺笑道:「謝謝夜師兄!」
「嗯!」夜宸軒點點頭,看著她轉身離去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里,眼底的淡然才化為寵溺,一聲輕嘆:「輕輕,你怎麼還沒認出來,我不想再等你。不管你認沒認出我,等秘境回來我就告訴你。」
可最終,他心裡還是有些失望的。
回到房間,顧輕染將夜宸軒給她的盒子看也沒看一眼就扔到床上一角。
有些煩躁地在房間裡轉著,夜宸軒到底是不是她猜測的那個人。
忽然,她又把夜宸軒給她的盒子拿過來,打開蓋子。最上面一層,是一片紫色,明明和她身上衣服一樣的顏色,卻多了一絲神秘和華貴。
她取出衣服抖開一看,分明和她身上的衣服樣式一樣,只是多了普通衣服沒有的防禦功能。
手在衣服上拂過,光滑柔韌的感覺,讓她想起他曾經也喜歡給她煉製各式各樣漂亮的法衣。
除了這件紫色的衣服,盒子裡還裝有一紅一白兩套裙子,裙子均用金絲銀線在衣擺裙角織有精緻繁複的花紋。最後就還有一件斗篷,斗篷一面是純然深沉的黑,一面的火燒天際的紅。正反均可穿。
看著排成一列的衣裙愣神片刻,她收回盒子裡,閃身進了星戒。
凝神靜氣,拋卻雜念。她看著煉丹師研究到一半的瘴毒解藥,繼續研製起來。
外界四日,空間五個多月。在臨出去之前參加最後的排名賽前,她終於成功將能解除各種瘴毒的丹藥煉製了出來。
拿出一顆中品解毒丹單獨裝到玉瓶里,同時在一枚玉簡中刻寫了大量的靈藥,她打算一會兒交給和毅。瘴毒的解毒丹需要的靈藥繁多,但出丹數量卻不高。她煉製的解毒丹數量不多,需要和毅另外收購靈藥。
比賽的最後一天,她以為夜宸軒早走了。出了門,才看見兩人竹樓之間的竹林里,多了一把搖椅。他正悠然地躺在搖椅里,閉目養神。感到她出來,他才睜開眼,深邃的眼底浮現淺淺的笑意。
「你出來了。」他伸出手,「走吧,時間不早了,去看看比賽怎麼樣了。」
顧輕染卻沒有去牽他的手,似不經意的避開,她有些冷淡,「走吧!」
「走吧!」這會兒,一時間她還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態度面對他。
察覺顧輕染的態度有異,再看顧輕染依然穿著門派發下的紫衫,夜宸軒微微凝了凝眉。從那日她離開時,她的情緒就變化得很突然,只是這會兒不是詢問的時候。
最後一天的比賽,不僅參賽者全來了,就連圍觀的弟子也是最多的。
因為今天的比賽是最激烈的,也是最精彩的。
顧輕染到了廣場,看著百人榜上看著短短几天,變動的名次不少。就連前六十三位金丹弟子名次都有不少變化,好在沒人掉出前六十三去。
夜宸軒的名次也進步不少,從第五十七到了三十一位。不過她知道這不他的全部實力,展現在眾人面前的,可能只有三成。
顧輕染的名次依然在六十四位,沒人挑戰她,一場立威也沒人敢挑戰她。挑戰的人不是挑她後面的,就是選她前面的,就怕落在她手裡,輸了不怕,怕的是丟人。
「輕染,你今天還繼續挑戰嗎?」見到顧輕染好不容易來了,夜少祁問道。
「當然!」顧輕染點頭,如若不然,她還來擂台幹什麼。
她掃了一眼百人榜,就在她後面不遠,夜少祁排在第六十八,前面幾人都已經進入築基大圓滿很久了,也是半步金丹的修為,笑道:「戰績不錯。你還要接著戰嗎?」
夜少祁胸膛一挺,「當然繼續,看吧,我一定是除了你,金丹以下第一人。就算半步金丹也一樣。」
「不要想著什麼金丹之下第一人,為何不試試越級戰鬥。一個等級的差距,並不是那麼不可戰勝。」顧輕染收回視線,目光淡然,「不要讓修為限制了你的實力,築基期不是不能勝過實打實的金丹。」
顧輕染說著,看到她的到來,半步金丹的弟子還想挑戰她,她已經先一步往手中的玉牌輸入了零六三這個數字。
前六十三位金丹弟子的信息,和毅已經抽空給她普及過。
排六十三的一人也剛突破金丹不久名叫魏志,本水火土三靈根的他一般情況下不可能在五十歲內進入金丹期,偏偏運氣極好的在秘境名額選拔賽前不就得到一枚突破屏障的靈果,卡在築基後期多年的他得以借這枚靈果堪堪在五十之齡進入金丹期。
當魏志看到手中的玉牌亮起時,愣了一下。他沒想過要去挑戰排名前面的弟子,但也沒想過在他之後有人會挑戰他。
看著玉牌中顯示的信息,挑戰他的人就在他一個名次之後,顧輕染,那個讓人記憶深刻的女弟子,她竟然挑戰他。記得她是築基大圓滿,難道就在這幾天她突破了。
不由得心裡一顫,尋到顧輕染的身影,他看著她身上隱晦圓潤的氣息依然停留在築基,才鬆了一口氣。
跳上台魏志帶著幾分志得意滿說道:「你認輸吧!雖然你已經是築基大圓滿,連半步金丹都不是,不是我的對手。」
「築基大圓滿雖然距金丹只一步之遙,可就是這一步之遙,實力就是天差地別,不知多少人卡在這一步終生不能突破。從築基到金丹是靈力質的變化,也是對靈力運用質的變化。許多金丹期的法術攻擊手段不是築基期可以理解的,築基期和金丹期的差距不是依靠靈力的數量和武器的等級可以彌補的。」
他看著顧輕染,似好心勸說道,不願意落得以強欺弱的名頭,更不願意與顧輕染交惡。她是一峰之主的親傳弟子,更是一峰之主最看重的弟子。可那語氣中,更讓人感到是炫耀。
「你儘管全力以赴就行,我也想看看築基和金丹的差距有多大。放心,不管結果如何,都不會遷怒與你。」顧輕染冷了臉微斂眸,垂在衣袖中的手指微動,瞬間三枚冰箭驀然出現,呈品字浮現在她胸前,一聲輕喝:「去……」
三枚冰箭瞬間飛射而去,直取敵人腦門、左胸、腹部三處要害。
「雕蟲小技!」他對顧輕染那的不知好歹有些氣惱,既然她說了不會遷怒,那就給她個教訓。
「土盾!火球術!」他一揮手一面橙黃的土盾就攔住三枚冰箭,手上再一掐法訣,又是一枚火球出現,極速而去。
拳頭大小的火球,火焰泛起橙色,還沒靠近顧輕染就感到一陣炙熱襲來。她瞳孔一縮,雖然練氣期四層就能發出火球術,可在金丹期時發出的火球威力完全不是練氣期可比的。
那火球雖然一般都是拳頭大小,但那橙黃的火心,顯然是經過極度壓縮的。只是一個簡單的火球,速度卻極快,不是築基期可以躲開的。還有靈識的鎖定,火球也會在對方的靈識控制下,繞回來繼續攻擊。
當然,就算打中她也不過是輕傷,有些狼狽而已,顯然是想給她一個警告。
她若是用飛劍,一個火球輕輕鬆鬆就能抵擋。不過她沒打算動用飛劍,想試試自己這段時間學習的法術如何。
顧輕染不慌不忙地橫移一步,恰好躲開火球,抬手掌心有冰層出現,形成了兩個晶瑩半圓形球。
火球被魏志的靈識控制著又飛了回來,她再次橫移一步,火球從她身邊飛過同時,凝有冰層的手迅速追尋著火球的軌跡。
「啊,冰系法術還能這樣?」擂台下的人驚呼出聲,看著顧輕染掌心的兩個半圓冰球竟然合攏了,追逐她的火焰被封在了冰球當中,冰球的冰層還在加厚。
透過晶瑩的冰
過晶瑩的冰還能看到橙色的火,讓人驚嘆這火球包裹於冰層中竟然沒有熄滅,更讓人驚嘆顧輕染不過築基期凝聚的冰竟然能抵抗金丹期釋放的火球。
魏志臉上也有錯愕,沒想到顧輕染不動用飛劍,就這麼輕易就擋下了他的火球。
土盾在抵擋了冰箭的瞬間就已經散去,就是現在,顧輕染一個轉身,控制著冰球向魏志飛射而去。同時她飛速後退,又揮手在身前凝聚起一層厚厚的冰牆。
不過一息之間,嘭的一聲巨響,寒冰與火球平衡被打破,極寒與極熱在觸及對方的土盾時瞬間炸開。瞬間擂台上風暴席捲,顧輕染的冰牆瞬間布滿密密麻麻的裂紋。
嘩啦一聲,冰牆破裂,晶瑩的碎冰掉落一地。擂台上還殘留有爆炸後的熱流,帶起她的黑髮飛舞。
而在她對面,魏志隨意凝聚的土盾炸開,匆忙之間只來得及用靈力凝聚一層護罩,火舌已經燎過了他的頭頂,高溫烤炙出滿頭捲髮。
頓時,擂台外一片悶笑,怕被魏志記住私下找麻煩。只有少許敢肆無忌憚地笑的,其中就有夜少祁,就數他笑得最大聲,最誇張。
她沒好氣地橫他一眼。
「好,很好!」魏志是徹底的怒了,也顧不得顧輕染的身份讓他忌憚。他堂堂金丹期的高手,竟然差點被一築基期的後輩傷到,「你,有資格讓我認真對待。」
話音落,他揮手擂台上一片火海。
顧輕染立刻騰空而起,又感到身上一沉。是土系法術的重力術。
她微蹙眉,看來一個等級的差距,不動用飛劍想僅憑著法術取勝還有些麻煩!是麻煩,不是困難!看著腳下是一片火海,她揮手一片尖銳的冰箭旋轉著籠罩魏志的上方,牽引住他的注意。
雙手同時掐手訣,雙掌推出,「冰天雪地!」冰層從顧輕染掌心處開始蔓延。
頓時,火海消失,擂台上一片晶瑩。魏志剛使出的土盾正抵擋著冰箭,根本騰不出手來對付蔓延的冰層,頓時心慌了。
她是怎麼做到的?怎麼控制冰箭的同時還能再使用第二個法術。
這個問題不僅是魏志想問的,台下不少人也想知道。眾所周知,法術要靠手訣控制,不能打斷,且越是強大的法術,所用的時間就越長。她是怎麼同時控制兩個法術?
這會兒容不得魏志多想,腳下的冰層已經開始往上蔓延。沒等他相處對策,顧輕染身形一閃出現在他身邊,白皙的手握著一枚冰刃,抵在他頸側,「你輸了。」
「是,我輸了!」剛凝聚起的土盾散開,是他輕敵了。就算在後來吃了虧,說是認真對付,他也是輕視的。
台下也一片寂靜,跨越了一個境界,顧輕染竟然贏了。如果是劍修,他們還沒這麼驚訝,劍修就是攻擊強大的代名詞。可顧輕染只動用了法術,除了最後一個冰天雪地,就只動用了一個冰箭術。
直到裁判宣布了結果,不少人還回不過神來。這結果,實在是太出人意外了。
顧輕染下來,對上的就是夜少祁疑惑的目光。他左右掃了一眼,不少人都或是直接,或是隱晦地將目光投向這邊,本想詢問她怎麼同時控制兩個法術的話到嘴邊一轉,說道:
「輕染,我懂了,我明白了!修為並不代表全部,在一定實力與戰術的配合下,修為的差距也是可以超越的。」
「恩!」顧輕染斂下眸,沒說的還有見識。
冰球包裹著火焰他們沒有見過,所有不知極寒與極熱的平衡被打破的情況下會發生爆炸。可惜,火球的威力不大,儘管已經經過她再一次的壓縮了,否則這一擊,豈是讓人丟丟面子而已。
忽然,顧輕染感到一道帶著惡意的目光從身後傳來,她猛然回頭,是她?趙靈兒!
不明從何而來的敵意,難道僅僅是她對她的忽視。再看到她身旁的端木青青,微微蹙眉。難道是端木青青?
她收回視線,再看百人榜。她已經位列六十三,進入了金丹弟子的序列,還有四次挑戰機會。
排名五十以後的,大多都是初入金丹。五十以前,二十以後的,也是金丹初期。
顧輕染正考慮著下一個挑戰誰,趙靈兒就擋在了她身前。
「顧輕染,和我比一場吧。」
顧輕染淡淡的看她一眼,再看了一眼百人榜,五十七。不錯,贏了不會太顯眼。
她點點頭,淡淡道:「好!」
趙靈兒立刻揚開一抹純真的笑容,眼底暗藏得逞與算計。假惺惺地關切道:「你剛才比了一場,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不用!」顧輕染蹙眉,對她的虛偽感到厭煩,直接輸入趙靈兒的排位號。
很快,比賽場次排下來,輪到她時一躍上台,等著趙靈兒。
一上台,趙靈兒就取出飛劍,大喝一聲:「小心,看招!」
飛劍划過一道流光,直取她的心臟。
台下,自顧輕染上台就擔心不已地夜少祁和項靜忍不住低咒一聲,「卑鄙。」
只是同門之間的比斗,下手竟然這麼狠辣。顧輕染比她要低一個境界,一個不好就會傷及性命。
夜宸軒看著趙靈兒的目光也冷了下來,閃爍著淡淡的殺意。他感到,趙靈兒分明是想殺了顧輕染。那一瞬間的殺意,很淡,很輕,若不是他對殺氣的敏銳,根本無法發現。
對顧輕染
對顧輕染的安全,他反而不擔心。
顧輕染不慌不忙,整個擂台瞬間出現了漫天飛雪。飄忽飛舞的雪花看起來很美,只有台上的趙靈兒感到其中暗含的殺機。
有人驚呼出聲,飛雪中,飛劍刺中了顧輕染的身影。她的身上卻沒有血流出,仿佛鏡片被打破,碎裂成了。眾人才發現,那時冰凝結成的鏡像。
這時顧輕染已經到了趙靈兒的身後,垂下的手手指微動,飄舞的飛雪突然一變,圍繞著趙靈兒快速旋轉起來,殺機凌厲。
重重飛雪遮掩了趙靈兒的視線,也遮掩了圍觀人的視線。圍繞趙靈兒最內層的飛雪,一片片薄薄的飛雪便是一枚枚鋒利的暗器,淺淺地划過趙靈兒的臉,留下一道道血痕。
臉上的刺痛傳來,趙靈兒臉色一變,慌亂的輕碰臉頰,指尖是一片鮮紅。
血!
「啊,顧輕染,你敢傷我的臉,我要你死!」
趙靈兒一聲尖利傳出,驚呆了一片,不敢置信地看著那被裹成了雪繭的身影。這還是那個天真善良甜美可愛的趙靈兒嗎。那一聲尖叫,透出的弄弄的怨毒令人不寒而慄。
與此同時雪花間隙也透出一片紅光,一層火焰籠罩在趙靈兒身上,融化了雪花的攻擊。
顧輕染冷笑,手訣一變雪花瞬間落地,擂台上一片雪白,趙靈兒滿是惡毒扭曲的臉出現在眾人面前。
頓時,圍觀的擂台一片寂靜,他們,難以置信。
趙靈兒也愣了,直到顧輕染一聲輕笑,銀鈴般,喚醒了圍觀的人,也喚醒了趙靈兒。
看著空蕩蕩的擂台,目光各異的同門,不再是以往的愛慕、羨慕、仰望,變成了複雜、鄙視、不屑。她辛辛苦苦二十年維持的形象沒了,全被顧輕染毀了。
「啊,顧輕染,是你,是你!我要殺了你!」趙靈兒滿臉的怨恨不再掩飾,滿是殺意地看著顧輕染。
顧輕染輕笑,臉上卻布滿了冷意,衣袖下手指一勾,拇指粗的冰箭密密麻麻地出現,從上至下圍繞著趙靈兒,極速旋轉著,鋒利的箭尖紛紛對準她。
不等趙靈兒臉上的駭然出現,其中一枚正對她臉的冰箭突然飛速出去,恰好擦過她的臉,留下一道血痕。
「趙靈兒,你認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