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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魔祖神殿中猶若被幽禁了般,君無恨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那日爭吵後不打算理她似的,她沒沒有見過墨軒,阿寶,只有紫衣偶爾來看她。他並沒有限制她的自由,她可以出入魔界各處,海藍對魔界最熟悉的就是白月樹林,又聽紫衣說,君無恨時常在那,她又不便去,怕兩人見面又吵架。
幾日後,紫衣一時說漏嘴,她才知道,神魔兩界在交界處大戰了三天,神魔歸位後第三天,里亞就已經定下周詳的計劃,攻打魔界。
理由非常充分,捉拿叛徒蓮花女神和四季女神。
里亞並不大舉進攻,先是交涉,讓君無恨把海藍和霓裳交給神界,君無恨深知,霓裳是其次,海藍才是里亞的目標,他豈會理會。
雙方對峙兩天,神界失了耐性,諸神開始攻擊魔界,打得天昏地暗,君無恨和里亞,阿寶、晴天、墨軒,楚天,月之女神和霓裳等人皆不參戰。神界有七位上級神,其中兩位已是魔界,一位在幻境,上級神只剩下四人,全部參戰,下級神有十七人,實力皆不弱。除了上級神和下級神,還有光明騎士軍團。
而魔界出動的是十位魔王和黑暗騎士軍團,雙方打得難解難分,交界處狼煙四起,血流成河,各種力量不停衝撞,整整打了三天三夜。
海藍得知消息趕去觀戰的時候,正是打得最激烈之時,曾經熟悉的臉孔讓她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奧斯受了重傷,右臂鮮血淋漓,他憤怒而悲傷的眼光看著半空中的霓裳。
霓裳站在君無恨身邊,臉色平靜,觸及他的眼光,只是平靜對視,奧斯更恨,狂怒,如瘋了般斬殺黑暗騎士軍團,七魔王縱躍而起,趕去阻止他的巔峰解放。
「你怎麼來了?」君無恨眉心一擰,他一看紫衣就知道是她說的,眸光略帶不悅,墨軒則道,「她始終會知道的。」
對面半空中觀戰的有里亞、金日、月之女神,晴天……都是她熟悉的人,海藍呼吸一窒,她本來還以為這場戰事能夠延遲久一些。
沒想到來得如此之快,里亞根本不打算讓君無恨重整魔界,準備打得他束手無策。
「海藍,回到神界來。」里亞隔空說道,清越的聲音並不大,卻很清楚地穿透空氣,讓她聽得清楚,他的聲音竟含著笑意,那是一種輕蔑又自信的篤定笑意。
他是她記憶中的模樣,白衣勝雪,溫潤如玉,銀髮獵獵,清冷和飄逸並存,他是里亞,可他又不是她所熟悉的里亞,她熟悉的里亞,眼裡不帶此般薄涼的殺氣。
「除了我身邊,她哪兒都不准去。」君無恨一把摟過海藍,扣在身邊,低頭狠狠地瞪她一眼。
里亞拂袖,下了命令,神界眾人紛紛退下,魔界眾人也退開,打鬥停止,雙方冷冷地對峙,雙方都殺紅了眼睛,各有損傷。
阿寶等人心中清楚,里亞的目的除了打得君無恨措手不及,還要逼出海藍。
所以,這一場戰事,君無恨才命令封鎖消息,不讓海藍得知。
「海藍,你當真要背叛神界?」月之女神問,語氣嚴厲,「一個霓裳不夠,還要加一個你?」
海藍冷冷一笑,「我又沒有重歸神位,怎麼算背叛神界?」
里亞道:「很快,你就會重回神位。」
海藍知道,軒轅已會到她手中,元神歸位,她很快就會重返神界,但如今還不是,里亞也不過是以她為藉口攻擊魔界罷了。
「到那天再說。」海藍譏笑,「我還沒歸位,這麼快就拿下我,里亞,你都不留一處容身之所給我,卻想讓我歸位?」
可笑!
神界,魔界的人如今都視她為敵吧。
「容身之所麼?」里亞輕輕一笑,柔情萬千,「你重歸神位,我們繼續千年前的婚禮,創世神殿就是你的容身之所。」
里亞此言一出,神界眾人都吃了一驚。
千年前,蓮花女神就差點嫁給里亞,婚禮當日,蓮花女神悔婚,這是里亞永生的恥辱,他竟還要她?金日只是輕凝著眉,此話私下說一說,沒事,可若在所有神魔面前說,似有不妥。
里亞已把海藍逼得沒有退路。
君無恨戾氣漸起,卻隱藏在天藍色的瞳眸下,唇角浮起譏笑,「里亞,你的夢做了千年,原來從不曾醒過,千年前你就得不到,千年後,你更是痴心妄想。」
成親?
見鬼的成親!
里亞微微色變,拳頭輕握,「魔祖,何不讓海藍自己選擇?」
君無恨看向海藍,海藍看過魔界眾人,下面的負傷甚多,神魔兩界負傷的人都極多,上面的人卻都選擇沉默。
阿寶突然大笑,「藍藍,這個問題很難選擇嗎?」
他攤攤手,漂亮的眼睛露出張狂,那頭火紅的長髮妖艷得如最美麗的鳳凰花,他已變成當初他們認識時的少年模樣。
紅髮,紅袍,風華逼人。
海藍一笑,卻不應答。
魔界眾人都看著君無恨,霓裳唇角勾起冷笑,這一幕,等了三天,終於上場,海藍,你別無選擇,若是繼續留在君無恨身邊。今日眾目睽睽之下,你讓他如何自處,所有人都會知道,君無恨為了蓮花女神,又一次不顧魔界安危,所有心中都會開始惶恐、動搖,魔祖為了蓮花女神,會不會再一次拋棄他們,再一次毀了魔界。
他們會失去對君無恨的信任,也會對海藍更加恨之入骨。
海藍若真愛君無恨,她定會選擇跟著里亞回去,她別無選擇……想到此處,笑意更是冰冷。
「海藍,你總說我霸道,這一次,我讓你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