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他吻得猛烈,瘋狂,且力度驟然大了,葉海藍第一次有此遭遇,不知如何反應,怔怔地被他奪去了吻。
鳳非離驟然反身,把她壓在身下,地上櫻花漫起,在他們周圍不停地飄動,如夢如幻,他看著這張絕色的容顏,明明稚嫩的五官……
為何心中卻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心悸和衝動……
想要她,狠狠地要她,想看她在他身下哭著求饒的畫面,一想到這張小臉上的妖媚魅惑,他的血液都在叫囂著……
要她!
「鳳非離,你要幹什麼?」葉海藍有些懼,他的眸漆黑不見底,布滿了暗紅的火,她雖小,卻懂得那是什麼含義。
他有戀童癖嗎?葉海藍風中凌亂了……
她這身子和小學生差不多,生得矮小玲瓏,身材都還沒發育成熟,他為何這麼看著她?
戀童癖?
蘿莉控?
他一手壓在她頭側,雙眸深沉,這姿勢從第三者的角度看,很是曖昧和迷亂,鳳非離緊緊地盯著她的容顏,眸中有痴迷,也有懵懂……
驟然喟嘆一聲,挺拔的身子緊緊地壓在她身上,頭顱在她肩窩懊惱地搖動著,似是極煩惱,葉海藍不敢動,怕一時觸動他哪根筋不對了,突然禽獸了。
她可不要在這麼豆芽菜的時候就被人生吞活剝。
此人肯定蘿莉控,蘿莉控啊,蘿莉控,竟然對小孩子的她有欲望……太邪惡了。
「海藍,你是妖精!」專門迷惑人心智的妖精。
靠他祖宗的,他竟然會對一個發育不全的小菜芽兒產生欲望,他一定是被鬼上身了,不然是她太妖精了,專門迷惑人的神智。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會對她有這麼強烈的占有欲,強烈到恨不得撕碎了她。
你丫才妖孽,她很正派的好不好。
「偉大的殿下,你很重耶,起來好不好?」一百來斤壓在她幾十斤的身子上,他以為自己是棉花嗎?
鳳非離擰著她的臉蛋,倒是真沒往她身上壓著了,起身,她也作勢欲起,卻被他壓住,鳳非離稍微調整一下姿勢,讓她靠在他懷裡。
淡淡的香氣縈繞滿懷,她臉頰紅撲撲的,煞是好看,鳳非離垂眸,問,「海藍,想聽曲子麼?」
她被這姿勢弄得極不舒服,她不習慣和男子如此,且鳳非離於她,很是陌生,但此男子素來霸道,她竟無法反抗。
雖是不舒服,但又不討厭。
仿佛這懷抱本該屬於她,已等她棲息等了千萬年。
很奇怪的感覺。
「深更半夜吹曲子,小心勾搭孤魂野鬼。」葉海藍沒好氣地說,真是一個神經病,大半夜的,誰聽他吹曲啊。
「沒事,孤魂野鬼來了,不管男女都會被我們迷倒。」鳳非離妖孽一笑,讓她安穩地躺在他懷裡,他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支紫玉簫,吹奏起來……
少年靜坐在地上,背靠一棵櫻花樹,樹上櫻花燦爛,樹下粉紅柔軟,他一襲白衣,宛若天人,美好得不似凡塵男子,芝蘭玉樹,尊貴逼人,霸氣而內斂,倨傲卻不猖狂。她橫躺在他懷中,五官精緻絕美,神色如霜如雪,唇角卻因音樂而浮起一絲溫軟的笑意。
此情此景,美得如一幅水墨畫。
簫聲清揚而起,蕩漾在櫻花間,不似尋常笛聲的悲秋傷月,他的笛聲美好而靜遠,仿佛天際最純潔的雲朵,能洗滌人的心靈,又似是一名守護了心愛之人千萬年的情聖,無怨無悔,笛聲深情,不悲傷,有暖暖的悸動,實屬天籟,葉海藍對音樂造詣不深也知,他才藝非凡。
只是這曲子,有少許熟悉之感,不知為何,心中有些酸澀的痛,隱隱約約的,不是很明顯,葉海藍微有錯愕,她非矯情之人,這曲子怎會聽得她想哭呢?
「這曲子真好聽,叫什麼名字?」
「流年。」
這麼美的曲子,配得起這麼美的名字,雖然她不太懂得音樂,葉海藍仰頭看著鳳非離,據聞,他和葉海言青梅竹馬,交情甚篤,她不在身邊,他很思念吧,她問:「你在思念什麼人麼?」
「沒有。」鳳非離垂眸,輕笑,唇角掠過一抹陰鷙的嘲諷,思念什麼人,倘若真有思念什麼人,興許,就不覺得這麼空蕩蕩了。
葉海藍聳聳肩膀,驟然直起身子,看月色緩緩道:「我要回去休息了,話說,鳳非離,你這人好奇怪,你又不住魔法學院,你跑這兒做什麼?」
「看你啊!」
「本姑娘要信你就跟你姓!」葉海藍斜眼瞅他,完全不信他所言,鳳非離來看她,純屬無稽之談,騙那些花痴還說得過去。
鳳非離似笑非笑地彎了唇角,「原來海藍迫不及待想跟我姓了?不著急,再過一陣子,你就如願了。」
她甜甜地露出微笑,那完美的面具又戴上,甜美的微笑中帶著一分清冷,「來日方長,誰也不知下一刻發生什麼。殿下,晚安!」
葉海藍說得風姿灼灼,還行了一個很標準的淑女禮,轉身離去,背後傳來陣陣歡悅的笑聲,她心中卻把鳳非離家祖宗十八代都挨個問候了遍,哪兒生出來的妖孽。
她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鳳非離的笑,一點一滴地隱去了,雙眸深沉,宛若夜色,男子一襲白衣,卻染一身詭譎之氣。
她剛走到花園,驟然一道白影撲過來,只站到她的肩膀上,阿寶戲謔道:「藍藍,原來你也可以很溫柔啊,嗚哇……我算開眼界了。」
踏月也笑道:「鳳殿下是美男子,藍藍被他迷住合情合理合邏輯。」
葉海藍大窘,她竟一點都沒察覺到他們在附近,他們不是去逛聖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