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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此地居然會有這等妙處。”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有些時候比人力精細更難捉摸。”
季閒珺一邊說一邊開始解衣,姿態大方的給太子長琴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太子長琴怔怔看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頓時面露古怪。
季閒珺脫下步入水中,一邊走還一邊說道:“可惜無酒……你這是什麼表情?”
太子長琴看著泉水沒過腰際,粼粼波光擋不住水下風情的男人,無聲的沉下視線。
“你這是不打算繼續趕路了嗎?”
季閒珺無可奈何道:“我還沒有虐待自己的興趣,”手指洞外,瓢潑大雨嘩啦啦的從山頂衝下來,居然因上方遮頂的那塊岩石在前方形成瀑布一般的情景,妙趣橫生,所以才有兩人之前交談。
洞窟並非完全封閉,前方正好能看見遠方的風景,平日可讓洗溫泉的人望向晴空無際,也能瞧見月朗星稀,但是今日懸瀑蒼岩亦是難得。
招招手,季閒珺笑道:“本來就不急。”
“……有些人可不是這麼想的,”太子長琴意有所指的說完,也是脫下衣衫,不過他沒有季閒珺脫的那般乾淨,褻衣經過泉水的浸濕緊緊黏在身上,熱力蒸的太子長琴臉上微紅。
季閒珺看得莞爾:“一點兒不大方。”
對於此等調笑,太子長琴回應的一點兒也不小氣。
“我可沒有在大庭廣眾下赤身裸體的習慣。”
季閒珺低頭看看自己,一排“…………”
“呼——真舒服啊。”
雖然連日來的奔波對兩人而言不算什麼,但有機會休憩也不會有人推脫不願意,季閒珺鎖骨往下全都泡在水中,熱氣蒸騰的皮膚散發微微的粉色,較之之前如玉的瑩白更添健康的色澤。
兩對鎖骨淺淺的窩出兩條仿佛飛鷹展翅的精緻線條,水汽留在裡面,看起來越發稜角分明,心生歡喜。
抬手拂了兩下,手指上的水珠留了幾滴在上面搖搖欲墜,若能用口舌接下……
太子長琴臉紅的更厲害了。
季閒珺:“…………你啊,今日怎麼這麼古怪?”
“嘩啦啦——”
太子長琴自水中站起身,衣服上的水滾滾而下,周身曲線暴露無疑。
“我先上去……唔……”
季閒珺一把把人拽回水裡,“泡的好好的你跑個什麼,太掃興了。”
太子長琴沒有防備的被這麼一帶,直接摔到季閒珺身上,他倒是皮糙肉厚沒有反應,但是懷裡的人已經脖子都紅了。
季閒珺目睹這般美景怎麼把持得住,不如說……這本就是此人的目的。
“哦呀,我好像發現了什麼?”
低沉醇厚仿佛美酒佳釀的聲音迴蕩在耳旁,太子長琴此時已是微醺。
捏捏手頭的細腰,摟住此人,讓他的頭不自覺偏向自己這邊兒,季閒珺笑得像是故意誘惑人犯罪的壞蛋。
盯著太子長琴露出來的那幾塊在水中泛著光的皮膚,外面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滿天星斗的微光投射進來,銀河做燈,美人如玉生香。
這種時候不做些什麼簡直就不是個男人!
一下子越過拉小手,親小嘴,磨磨蹭蹭幾十回的初哥教程,大跨步的進入主線,該說不愧是理當後宮佳麗三千的男人嗎?
原本用來遮眼的衣物在水中成了束縛手腳的道具,修長的肢體若隱若現更添三分朦朧誘惑。
太子長琴在他動手時就一直隱忍的發出細小的聲音,聽得人心火直冒有餘,更不由的想要欺負人。
不知何時已經將人從背靠轉為面對面坐在懷裡的姿勢,季閒珺挑著他的下巴笑道:“國色傾城,佳人難得,朕願效仿幽王三戲烽火,裂錦博得美人一笑。”
太子長琴遲遲回過神來,聽聞此話惱怒的瞥他一眼,然後湊到他耳旁咬牙切齒。
“我這樣敢說沒有你做的手腳?”
季閒珺笑而不語。
春宵夜短,豈能浪費良辰美景?
星火長河,逐漸漫延一方天地,景色宜人,風清氣爽。
含混的聲音在噗濺的水聲中依稀可聞,斷斷續續的喘氣繚繞起滿身火氣。
“……唔……你、你……做什麼……”
“沒,你安靜一點兒。”
“季閒珺!”
“別吵。”
幾句話後,其中一個聲音一下多出幾分顫音,又弱又軟,變調之後好似哭腔一般在夜裡傳開,越到後面哽咽越是微不可聞,喘息逐步染上甜膩的腔調。
長發在水中散開,衣衫盡頭,濕衣以柔,定不准焦距的眼睛微微睜開,長長的眼捷顫抖的滾落一顆墜在眼角的水珠,隨即突然升起的情熱令他不由自主的合起眼睛,水珠一路滾落。
白皙的肩背上多出紅紫的痕跡,長發在身後一盪,盪開腰上的種種斑駁,全身上下都充滿另外一個人的味道,叫太子長琴穿衣時甚至有幾分沒好氣。
季閒珺趴在溫泉旁邊烤的溫熱的石頭上,津津有味的盯著這副美人更衣的景象,偶爾掠過那些曖昧的痕跡,春/色無邊一詞似乎正是為此特意創造的。
“別生氣嘛,你不也是很愉快。”
太子長琴一句話沒說。
季閒珺:“別生氣啦。”沖他潑潑水。
太子長琴側身躲過,回頭說道:“還不起來!”
“哎,有這麼急嗎?”季閒珺不開心了。
太子長琴:“你不走我走!”
季閒珺暗自嘀咕,明明你也很享受,為什麼突然鬧起彆扭了?
太子長琴一直用眼角餘光觀察季閒珺,對方那張天然隔絕各種揣測的淡定面孔很難叫人讀出他心裡其實在想什麼,可是太子長琴跟他這麼久,多多少少能品出一些。
一想起之前的狀況,太子長琴頓時懊惱的覺得自己怎麼跟找了魔似的?
不過接著穿衣的動作按了下腰。
他不確定的想,應該能夠很快恢復吧……應該……
然而之後三天他還渾身酸疼,很難想像這是只做了一回的成果!
敬天宗主一向高冷寡言,萬花向他獻媚,他連眼睛都不屑睜開一下,所以從沒人想到一位習武之人的精力合該有多麼旺盛。
這回他還是克制!
只是克制歸克制,人一開葷就別想,嗯,隨隨便便再次過起苦行僧的生活。
幾次過後,太子長琴的衣下總會多出些情熱的痕跡,兩人間的相處也愈發貼合,莫名有種濃情蜜意的味道。
所以第一次見到他們的花滿庭不禁臉色詭異。
季閒珺來之前,花滿樓特意和他安利過自己這位友人的不同尋常。
雖然不似許多大俠人物的古道熱腸,但也是言出必行,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人物,故而請兄長不需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