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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在之後,許久之後…………自己恨不得殺他後快!

    深深吸了口氣,眼睛不自覺的眯起藏起眸中深邃無窮的殺意,祝玉研撇過頭,不再去看會讓自己回憶起曾經的“人”,巧笑情兮的調笑著老對手。

    “我似乎來的正好哩,梵清惠你這是被打上門來了?”

    她的反應非常明顯,甚至不可能讓一直關注她的梵清惠忽視,因此哪怕她率先開口挑釁,真正扎疼他的卻還是這位慈航靜齋的女人。

    梵清惠清清淡淡道:“不及陰後邪王在前卻對面不相識。”

    “你說什麼!”

    一下子,多情造作的面具統統卸去,展露出□□裸殺機的祝玉研端得一身冷艷。

    對於她語氣不穩的急問,梵清惠輕輕笑道:“你覺得世上除了那位邪王,又有誰能在這個江湖打上慈航靜齋的大門?”

    她這話說的非常有技巧,並不說太子長琴是還是不是,而是引導祝玉研自己想。

    梵清惠相信以自己對陰後的了解,她聽到這話只會和自己想到一起,而不是發生分歧。

    不過……她複雜的看眼祝玉研,梵清惠心中嘆息,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若自己是資質不成,比不上碧秀心師妹的天賦,那麼遠比自己資質要好的祝玉研就是被情這一字毀了。

    天魔策最霸道的地方就是,如果修行者想練到極致,那麼最後一層之前必須體驗情關,所謂情動身不動,以此達到心境上的突破,但是世間女兒有幾個能面對愛郎的追求做到無動於衷的?

    祝玉研就是因此氣死師尊,從此成為魔門陰後,而不是……碧秀心的對手。

    梵清惠收斂目光,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叫人讀不出一絲情緒波動。

    而這時祝玉研的雙眼再不像是剛到時對太子長琴避之不及的模樣,波光瀲灩的一雙美眸緊緊盯在太子長琴身上,半哂之後,突然笑道:“梵清惠,你不需要騙我,他不是石之軒。”說完,目光已經移回梵清惠身上,嘴角的笑意莫名叫人感到一陣寒意。

    梵清惠不為所動道:“是或不是,貧尼不打妄語。”

    “是嗎?”祝玉研似笑非笑,挪動步子走過來時,一掌已經沉寂向太子長琴拍出,掌勢凌厲卻莫名留了三分。

    梵清惠目光微動,根本沒有出手的意思。

    是不是石之軒,祝玉研這一掌輕易能見分曉。

    然而太子長琴眉頭一皺,抬手向上一拍。

    “啪”的一聲,祝玉研錯愕的發現自己的掌力在和對方接觸時,以一種生死化勁的力量將其解去,只餘一只柔荑被男人抓在手心。

    季閒珺眉梢一抽,忽然感到不悅,但是他的動靜太小,所有人的注意力正被突然動手的兩人吸引,也沒人及時發現他在鬧彆扭。

    祝玉研怔然的望著太子長琴,對方那張面孔溫文如玉,雅致之中透出疏離,氣質高高在上卻並非遙遠的觸手不及…………難道……難道他真的是……

    想到石之軒,祝玉研又有一瞬間想要失去理智,但是梵清惠的存在提醒著她屬於陰後的威嚴,決不能叫慈航靜齋的人看了笑話。

    “放手!”

    祝玉研抖著嘴唇,語氣不妙的冷聲道。

    太子長琴不以為意的鬆手之際還不忘提醒一句。

    “沒有下次。”

    祝玉研神色不明,任誰都不會認為她那一掌是那麼好化解的,梵清惠對此了解更深,所以在太子長琴反擊之後,心中一沉,嘴裡有苦澀漫延。

    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再傻的人也能發現這些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剛剛遭了大罪的圍觀群眾在能動之後第一時間悄悄後退,後退,接著後退……退到這些人視覺的死角才好!

    陸小鳳好不容易把最後一個昏迷的人弄醒,抬起頭卻愕然發現自己之前救醒的人全跑沒影了,手底下這個是唯一的無辜人士。

    “陸小鳳。”尋聲看去,陸小鳳斜著眼睛瞄叫自己的人,“木道人,你偷偷摸摸的幹嘛呢?”

    木道人微笑:“你覺得這個場面繼續發展下去好嗎?”

    “……”

    好個腿!這特碼四角戀都扛不住了!

    祝玉研剛出現時,陸小鳳是看呆了一瞬,但是他手底下有要救的人,所以迅速脫離美色的影響,現在“病人”沒了,他卻看不下去美人了。

    不說別的,這麼緊張的氣氛,一看這群人的關係就不是那麼簡單。

    陸小鳳嗅到了熟悉的屬於麻煩的味道,這一瞬間,他也想有多遠跑多遠!

    當初一個上官丹鳳都能追的他雞飛狗跳,現場可是有兩個論起美色遠超她的女人在,陸小鳳對自己深有自知之明。

    我特碼扛不住啊!

    可偏偏木道人非常沒良心的建議道:“所以現在就需要你了?”

    陸小鳳面無表情:“需要我去送死嗎?”

    木道人連忙搖頭,笑呵呵指指:“你看,這幾個人裡面,季閒珺你認識,梵師太你也熟悉,而且看樣子,那位抱琴的公子哥和季閒珺以及梵師太都很‘熟’。為了不發展至險惡形勢,眼下可就靠你了。”

    陸小鳳苦笑:“你這不像是靠我而是賣我啊。”搖著頭,雖然心裡也認為木道人說的有理,可就是不痛快,“拉我一把!”

    木道人和陸小鳳做了多少年的“老朋友”了,當然知道他這是應下了的意思,只是……“你幹嘛不自己起來?”

    蹲了大半天的陸小鳳苦笑變成慘笑了。

    “腿麻的沒知覺了。”

    木道人:“………………”

    大冬天的蹲地上看人,穿戴也不是那麼合適,腳底接觸冰涼雪水,不一會兒就能凍的全身上下沒有一絲暖意,即使現在天空少見的沒有落雪,但烏壓壓的雲彩並未散去,天空低的極具壓迫力,農民們最怕的是下雪之外還下冰雹,但是天不從人願。

    陸小鳳蹲這麼一陣子已經凍的全身麻木,但北方等地天寒地凍不說,居然在大雪之餘還下起拳頭大小的雹子!

    民間屋頂被砸壞,泥屋草房更是在雪災開始時變得無法主住,甚至連一些富人的莊子也損失慘重。

    挺過寒冷的牲畜在冰雹下死的死,傷的傷,更有外出的人們被砸壞,悽厲的慘狀隨著哀哭聲從街頭傳到街尾直至上達天庭。

    朱珵珺今日的早朝也亂得不行,大臣們為哪些地方先行賑災之由吵個不停,但別看他們似乎很重視的樣子,這筆賑災銀子撥下去還不知要受多少盤剝。

    朱珵珺甚至自嘲的想著,要不是傅黨一系在前不久被連根拔除,說不定這個朝廷會將天災一事當做並不存在,自顧自享樂榮華,做著雞鳴狗盜的勾當,如此想來,似乎有人吵還不錯?

    心煩的壓壓太陽穴,一旁服侍的大太監見狀小心的問詢陛下是不是要休息一下?朱珵珺點點頭,從寅時開始到現在也沒下朝,確實該放大臣們出去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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