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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雅坐到她爸媽旁邊把事情從頭說了一遍。
聽到從家裡找出了那陰損的東西,陸梅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好你個付丹琴!狼心狗肺的東西!果然什麼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平時呂華就喜歡陰陽怪氣的挑刺和我比這比那,這我也就忍了,可她女兒居然想這種法子來害我們小雅,我們也就算了,小雅有哪點對不起她!親戚們哪個不說我們小雅對她好,是個好姐姐,她呢?畜生!畜生都不如!”
付雅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陸梅又說:“快!老付,打電話叫付惠民兩口子和付丹琴過來!我倒要看看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付鄭國內心也是失望痛心無比,他承認,他沒有惠民有本事,可但凡惠民有需要,他都是第一個過去的。就連去惠民家吃飯也都是他老婆燒飯洗碗收拾,對侄女他也一向疼愛,可,可這!唉!
他給付惠民一家三口分別打了電話,也不說什麼事,只讓他們無論如何到他家一趟,十萬火急。
“這沒頭沒腦的,要去你去啊,我不去!”呂華把手機一扔。
“別。”付惠民過來替她捏肩,“大哥從來沒有這麼急的找過我,還把你和丹琴一起叫上了,這肯定是有事兒,走吧,走吧老婆。”
呂華嘴裡哼哼兩聲,心不甘情不願地被付惠民推著走了。
那頭,付丹琴接到大伯的電話後心裡就有些慌,她不確定的打了個電話,“喂,是我,那個東西不會被發現吧?”
“放心吧!那玩意兒可是在機器裡面,加工的地方又是我們自己的老合作夥伴了,她要有那能耐也不至於讓你得手那麼久不是。”
這話在理,付丹琴回了兩聲掛斷電話,安心的跟單位請了假去大伯家,也正好可以看看她堂姐最近怎麼樣。
付惠民一家三口先後到了付雅家,付丹琴一進門就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客廳里的情況,見只有兩個陌生人,還是女人,瞬間放下心來,巧笑倩兮的跑到付雅身邊坐下說:“姐,家裡是有什麼好事嗎?怎麼這個時候叫我們過來呀?這兩位,是姐的朋友?”
她眼睛在付雅手腕處一掃而過,仿佛無意提醒一般問道:“咦,我送你的那塊手錶怎麼沒戴了?”
付雅其實是想給她最後一次機會的,畢竟兩人是姐妹,她不想鬧到兩家老死不相往來,如果她能主動承認,她還是可以原諒她的。可是自打付丹琴一進門,內心沒有一絲事情可能會敗露的擔心,只擔心她不戴著那害人的玩意兒!
付雅冷冷的抽開被她抱在懷裡的手,“我怕我再戴下去就沒命了。”
“姐——”
“小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陰陽怪氣兒的暗示什麼呢?送東西給你還送出不是來了是吧,我就說不來不來你偏要叫我過來,你看他們這什麼意思!”
陸梅冷眼瞧著這家人,“呂華,你別這麼說,可不是我們家小雅陰陽怪氣,也不是在暗示什麼,你女兒付丹琴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有數,我也不妨告訴你們,小雅找了大師已經把你們那個害人的玩意兒給除了。”
“什麼?!”付丹琴失態。
她情急之下叫出了聲,大家都看著她,付丹琴忙給自己找補,“我,我的意思是說,什麼大師?什麼害人的東西?”
付雅拿著手錶舉到她眼前說道:“就是它呀,我親愛的堂妹你不認識嗎?裡面的機芯上刻了一道符,上面還有我的血和陰氣,你倒是說說,這是哪兒來的?還有你放在我家牆上掛畫裡的符,又是哪兒來的?”
手錶舉到眼前她也不怕,她知道這裡面的符只對付雅有效,倒是付雅把這手錶里的內情說的一清二楚的——
“說!為什麼要害我!”
付丹琴眼波流轉,從裝模作樣的乖乖女樣子裡脫出來,既然付雅都知道了,她也懶得和她裝腔作勢。
“連那個你都找到了,你還真是幸運啊,全國那麼多騙子,你竟然能找到一個人有本事的大師。”
“這麼說你承認了?”
付丹琴找了把椅子一坐,雙手抱臂,“我承認啊,為什麼不承認?”
“丹琴,我們兩口子有哪裡對不起你?你堂姐又有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害我們呀!”想到女兒,陸梅抹淚道。
付丹琴冷笑一聲,“對不起?呵,這就要好好問問我的媽媽了。”
“我付丹琴,她生的,不誇我不贊我,每天我都只能聽到:你又不如人家小雅白,穿這個顏色的衣服幹什麼?反正你也沒有小雅好看,化妝了也是白化;你看看人家小雅的成績,你在看看你!小雅小雅小雅,既然小雅這麼好,那就讓小雅不好就好了啊。只要小雅成績下來那她就沒有好的未來,我就不用再聽到小雅比我好的話!”
“丹琴——”
“你閉嘴!你想說什麼?說你不是那個意思?用不著說,我不想聽。”
“你媽媽拿我和你對比你心裡不舒服,那你就要毀了我嗎!”她不敢相信。
“不然呢?你以為這不過是件小事,可對我來說不是!你能毫無芥蒂的說出這種話那是因為大伯從來沒有把別人家的孩子和你對比過,你根本就不知道和別人家的孩子對比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不管你怎麼努力怎麼做,永遠都有個\'你看看別人家誰怎麼樣’在等著你,你永遠比不過那個人,你不是我,你根本不知道我受了多大的痛苦和壓力!這種痛苦我忍了那麼多年實在忍不了了,你看,天都在幫我,就在我猶豫的時候,你出車禍了,這難道不是天賜的好時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