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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雅的父親付鄭國老實巴交, 一輩子也就是個穩當,而付丹琴的父親付惠民膽子大嘴皮子也利索,靠著這張嘴皮子賺了不少錢, 就這樣兩家的家庭條件也慢慢拉開差距。
都說什麼性子的人娶什麼脾氣的老婆, 付鄭國家裡雖然不算富裕, 可和陸梅兩人工作穩定又不亂吃亂用, 日子過下來也是不錯的。
付惠民富裕了不但沒有虧待自家哥哥,反而時不時的幫襯一把,付惠民想著他哥哥,他老婆呂華不這麼想。
日子都是自己過的,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憑什麼要貼給大哥家,一次兩次還好,多了算怎麼回事,為這事夫妻倆吵了好幾回。
付鄭國夫妻當然沒有理所當然的接受弟弟的幫襯, 只是他們經濟實力擺在那, 只能時不時的回報點他們力所能及的。
呂華當著男人的面倒是沒什麼,可妯娌兩個私下裡她就明里暗裡的開始和陸梅對比兩家的區別。
要說比家庭比事業甚至比存款, 大哥樣樣都不如自家,可讓呂華慪的就是大哥家的女兒比自家強。
付雅生的白白嫩嫩,看著就有福氣,打小成績就好,可她家丹琴呢, 隨了她的黃皮,樣貌上本來就比不過付雅,還學人家不好好吃飯,瘦的跟竹竿似的,腦子也不活絡,成績一直在中游徘徊。
呂華不光和陸梅攀比,還一直在老公女兒面前說著這些,付丹琴聽得多了也入了心,青春期的孩子最討厭父母拿別人家的孩子說事,即便付雅和大伯一樣脾氣軟和溫溫柔柔的,有時面對她時,付丹琴的心裡就會冒出那些她媽說的她不如付雅的話。
可兩人之間的關係依舊很好。
“那這腕錶是她什麼時候送你的?”
“是高三那年,其實上了高中之後學業太繁重,本來就不是同一個學校也不是住在一起,我們已經不經常見面了,高三上半學期我出了場車禍,丹琴知道了之後特地過來看我,這塊表就是當時她帶過來的禮物。”
“你出過車禍?怎麼回事?”
“我也算是不小心,周末回家過馬路的時候正好紅燈,我應該是要等綠燈的,不小心腳崴了摔了出去,就這樣被車撞到了,因為這場車禍我好久沒去學校上課呢。”
“是的,這事兒我也知道。”許幸子道:“雅雅出了車禍還是我給她送的複習資料和習題卷。”
大約是想到那個時候各自的辛酸,兩人心情都有些低落。
喬妍突然道:“你精神看上去很差,以前也這樣還是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小喬大師,我就是想和您說這事兒,雅雅先前白白嫩嫩的可漂亮了,可現在你看她感覺都沒有精氣神了。”
付雅思索了一會說:“其實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自從高三那年車禍之後我的腦子越來越不好使了,不是那種意思,就是記憶力和思考能力不如以前了。丹琴還開玩笑說我都快變得和小金一樣一樣蠢了,哦對,小金是我養的狗,可惜我剛考上大學它就去世了。”
喬妍瞥了一眼卡座旁趴著的二哈說道:“養的哈士奇,真有勇氣。”
“咦,大師你竟然又知道?其實小金挺乖的,而且它可聰明了,其它的二哈都只會啊嗚的喊,可小金會汪汪叫,就是只對丹琴叫,也挺奇怪的。”
“我又知道當然是因為我又看見了,它正趴在旁邊睡覺呢。”
付雅蹭的站起身,上身向前傾急切的問道:“真的嗎?小金在哪兒?”
喬妍扶住差點被碰倒的杯子,重新打開相機,對著被付雅的聲音吵到此時站著搖頭撒尾的小金,“你從相機里看吧。”
付雅又俯下身子,恨不得伸進相機那方方正正的小框裡,她看見了,真的看見了,她的小金,還是那副神氣的帥樣。
她情難自抑的捂住眼睛哭了起來,她真的很想小金。
許幸子對小金也有感情,湊過去看了一眼,聽到好友的哭聲連忙拍著她的背無聲的安慰。
喬妍遞上紙巾,她接過把淚水擦了擦,“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小金從斷奶我就買回來養著了,對它感情很深,我從沒想過還能再看到它。”
“沒關係的,我能理解。我覺得,小金很有靈性。”
付雅雙眼彎起,笑道:“是啊,我也這麼覺得。”
“所以,我想小金只對著付丹琴叫肯定是有原因的,你還能記得它是什麼時候開始對著她叫的嗎?”
付雅回想,“大概,我高二的時候?還是高三的時候?可是它後來還會時不時的對著我叫呀。”
喬妍指了指那塊被她放在牙籤擺的簡易陣法里的腕錶,說道:“我猜應該是你把這塊錶帶回去之後,小金對著你叫也是想向你預警,至於付丹琴,那就是威脅了。”
她有些接受不了的樣子,想說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來離間我們姐妹間的感情,可話到嘴邊想到剛剛看到的小金,心中又有些動搖。
“你知道這塊表里被放了什麼嗎?”喬妍打開剛剛拍的照片,“裡面放了機芯。”
許幸子和付雅對視一眼說:“機芯不是都會放嗎?”
“我說的不是普通的機芯,是刻了降低記憶力符,並且符上融合了你的血和陰氣的機芯。你現在還覺得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