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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香軟玉抱了滿懷,又是在這樣一個時間點,杜清翰也顧不上開不開燈了,急不可耐的開始翻雲覆雨。
杜先生年輕時野慣了,現在身子不大行,沒多會兒就結束了戰鬥。
昏昏沉沉睡過去,半夜醒來尿意隱隱,他沒開床頭檯燈,忽然聞見一股腐朽的腥味兒,忍不住往旁邊看了一眼。
這一看幾乎嚇掉了他的三魂七魄,原本躺在他身邊的美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蓬頭垢面,更可怕的是臉上密布著縱橫的深淺割痕,連原本的五官都看不出,身上的肉也是一塊塊爛掉的,涌動著某種白色的小蛆。
她的眼睛不再魅惑而勾人,蜘蛛網一樣纏著密密的紅血絲,昏暗中直直盯著杜清翰。
隨即一把捂住杜清翰的嘴,止住了他即將爆發出來的尖叫聲。
近距離接觸下那種恐懼感更加嚴重,似乎還有什麼東西順著嘴巴進去,杜清翰頭一歪,徹底嚇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路邊的野花不要採~
謝謝菲兒、晨熙麻麻、一貓一狗的地雷
第4章
早上屋子裡敞亮起來了,杜清翰一個激靈睜開眼,感覺到胳膊邊緊緊貼著的皮膚,嚇得嗷的一嗓子叫出來。
昨晚看見的畫面給他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以至於此刻他光顧著閉眼叫喚,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仍舊是那個雪膚紅唇的美女。
女人輕輕拉開他的胳膊,湊近問:“你叫什麼呢?”
貼的近了,杜清翰能看見她剛起床的臉上皮膚細膩沒毛孔,像溫潤的軟玉,唇也是健康的紅,帶著光澤,飽滿水潤。
杜清翰被這美貌閃花了一下眼,隨即想起什麼,面色驚恐地往後退:“離我遠點!鬼,你是鬼!”
女人笑著看了他一眼,隨即去拉開窗簾,讓外面的光線徹底進入室內,驀了回頭嗔他一眼道:“這是睡過就不想認帳了?我也沒打算盤算你什麼,幹什麼用這種藉口躲我?”
她一個媚眼拋過去,杜清翰的腦子忽然混沌起來,什麼鬼呀妖呀的都忘了,女人的一張臉在自己眼前虛晃著,只覺得她現在美得不像話。
他雙眼放著空,嘴裡囁嚅著,迷茫道:“啊?”
等女人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臉,他才慢慢清明過來,握住她的手道:“怎麼醒這麼早?”
女人咯咯嬌笑:“您這是睡迷糊了,一大早的讓人瞧見您從我房間裡出去也太荒唐了,還不趕緊回去?”
牆上的鐘表顯示已經六點多了,杜清翰雖然有點捨不得,還是踩了拖鞋出去。
他們家雖然沒有什麼家風可言,但表面功夫還是得做一下。
杜清翰剛出客房,就看見不遠處王媽正拿著拖把擰水,桶里的水渾濁帶黃,還飄著兩根半黃半青的草葉子。一大早被人撞見,杜清翰咳了一聲,問:“王媽,怎麼這麼早拖地?”
王媽對他混亂的私生活早就習慣了,雖然很看不上他這一點,還是謙卑道:“走廊上有些泥水,我上來看見了,順便拖一下。”
聞言杜清翰往那個桶里看了一眼,下意識問:“怎麼有泥水?”
王媽搖頭:“就在從您屋子到四小姐門前這段路上,隱隱約約像是一排腳印,我也正奇怪呢。”
正說著,她眼尖地看見杜清翰的拖鞋上沾了些泥,猶豫地指了指:“杜先生……這泥,是您踩的吧?”
杜清翰聞言去看自己腳底下,果然沾著些黃色的泥,已經是半干狀態。
昨晚他摸黑出來,也沒注意鞋上沾沒沾泥,可就算上面沾的有泥,他去杜清眠屋子前面幹什麼?小可的客房就在他臥室旁邊,要想到杜清眠門前,還得往這邊再走一段,他怎麼不記得自己去過?
他瞪了王媽一眼:“什麼我踩的,昨晚我一直在自己房間沒出來,別說渾話。”
說著轉身走了。王媽以為是他抹不開面子,搖搖頭沒在意,擰了兩下拖把,忽然又停下動作驚疑起來。泥印子一直踩到了客房裡面,卻在四小姐門前停下。半夜他去客房就算了,去四小姐門前觀望什麼?
難道這畜生……
王媽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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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起來,桌上已經擺了滿滿一桌早餐,中式的西式的都有,都是王媽為了照顧杜清寧挑剔的口味兒練出來的。
杜清眠慢條斯理吃著,明明動作看起來沒那麼粗魯,桌上的食物卻在半小時內風捲殘雲般沒了。
她心滿意足地擦了擦嘴。
印象里她待遇最好的時候是五歲之前,師父每天去給她找奶喝,半山那頭懷了崽的母老虎沒少被打劫。五歲之後教了她點本事,認為她有自理能力了,師父就再也沒管過她,讓她自己去覓食。
剛開始也是野果子老虎奶湊活,後來才學會摸魚打鳥,捏道符烤了吃。
這種飯來張口的日子她從沒過過,更別提東西還挺好吃,杜清眠心情一好,沖王媽和善的笑了笑。
從昨天姚詩嵐幾個回來起她就一直冷著臉,這麼一笑,王媽有點受寵若驚,但看著餐桌旁黑著臉的母子倆也不好表現出什麼,收了盤子道:“我再去廚房準備。”
又問了杜清眠一句:“四小姐還吃嗎?”
“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