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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亮給小舅子的博學點個讚:「正是。」
邵棠感嘆道:「一脈單傳,能傳一千年……」這血脈也夠頑強的了!
似乎有點明白了,「他犯了什麼事?」
護衛的表現,與其說是保護,不如說是監視、軟禁。
胡亮聲音冷了下去:「娘子還記得一年前我們在路上遇襲之事?」
當時若不是因為邵棠在,紀南就身死異鄉了。
邵棠不敢置信:「是他?那你們居然還讓他活著?」
且不說這已經是謀反大罪,單就紀南的狠戾,居然還能讓這人活著,實在不可思議。
馮七道:「我聽聞……只要是司氏血脈,哪怕是謀逆之罪,都不取其性命。」
胡亮道:「這也是無法之舉,王室血脈實在太過單薄了。現在更是只剩下國主與他了。郡王便是有心想殺他,也得等他生下孩子再說。」
司氏要是斷絕,誰來祭天?
邵棠也無語了。
第30章
翌日邵棠入宮,紀南拿了幾本書給她。
立刻閃瞎了邵棠的狗眼!
《政治經濟學》、《論宏觀調控》、……
「這是什麼?」邵棠顫抖的問。
紀南沉聲道:「一年前你在路上所授,我們整理成冊。只是很多內容,還要你一同勘校。我打算刊印出來,大興此學。」
「不……我是問……這是什麼?」邵棠顫抖的指著封面上的作者署名問。
花解語。
臥槽!花!解!語!——這一聽就像是風塵奇女子的名字是腫麼回事?!
紀南沉默了一下,遠目。
「阿榕說,你不便以真名示人,便替你起了這別號。海棠,又稱解語花。」
邵棠:「……」司榕呢?你叫她過來,我保證不打死她!
紀南想了想,道:「女子閨名,確實不宜讓旁人知曉,你最好還是給自己起個別號吧。」
邵棠本來想用「子喬」這個字,但是聽紀南的意思,號跟字又有所不同,真麻煩!==
忽然想到地球老家的京城有一處景叫作「海棠花溪」,便道:「那就叫作『花溪』吧。」怎麼著也比「花解語」強!
這便是聞名後世的經濟學大家「花溪先生」這名號的由來。
紀南道:「十日後,將開經筵。由你主講。屆時眾人會與你辯論,你務必要令其服膺。」
「咦?」==
「要想推行新學,這一步必須成功。責任甚重。」
「咦、咦?」==
「而且,這是阿榕親政後第一次開經筵,也是阿榕在政事上的第一次大舉措。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咦、咦、咦?」==|||
「所以,花溪先生,」紀南逼近,很不要臉的利用身高的優勢給邵棠施加壓力,「全靠你了。」
「等、等等!=口=」邵棠終於領略到了政客的無恥,仰著頭問,「怎麼就成了我的事?」
紀南理所當然的道:「阿榕要推行經濟學,必得有人要衝鋒陷陣。你是當世唯一的經濟學大家,你不上,誰上?」
經濟學大家什麼的……饒是邵棠臉皮已經有了相當的厚度,聽了還是有點火辣辣的……媽蛋!讓地球人知道了,會笑掉大牙的!
新鮮出爐的經濟學大家花溪先生,被無恥的政客趕鴨子上架,逼上了辯論台,深感責任重大,心情沉重的出了南書房。
才穿過一道門,便產生了心電感應。
「我的馬?怎麼牽到這來了?」
「阿棠!」司榕從馬頸下鑽過來。一身鮮紅的及踝衣裙,繡花小靴子,青春無敵又英氣勃勃。
她聽說邵棠的坐騎神駿,心癢難撓,一下課便讓人牽進來看看。
看了就捨不得撒手了。
「阿棠,」司榕抱著邵棠的胳膊,不可思議的問,「這樣的馬聽說你竟有八匹?這是哪裡尋來的?」
這樣的寶馬,能遇到一匹都是幸運了,邵棠竟然能有八匹,確實令人吃驚。
司南也跟了過來,見了那馬,眼睛一亮,也贊道:「好馬!」
邵棠道:「都是懷安府買的,二兩銀子一匹。……你們那是什麼眼神兒?」==
司榕指著左眼:「這隻眼寫著『不』。」又指著右眼,「這隻寫著『信』。」
司榕道:「加起來就是兩個字——『我、不、信』!」二兩銀子一匹?給你一萬兩,來五千匹先!
邵棠:「……那不是三個字嗎?」
司榕:「=口=」
邵棠道:「不管你們信不信,真是在懷安府二兩銀子一匹買來的。不過呢……」她矜持的笑笑,「買回來之後,我給它們吃了點東西,它們就變成這樣了。」
紀南和司榕眼睛同時一亮。
邵棠笑吟吟的掏出個小瓶:「就是這個。一槽水滴一滴,飲五匹馬,每日一次,半個月大概就可以了。千萬別讓馬吃多了,藥性很烈,馬受不了。」
笑得無比的慷慨大方:「這個是贈送的樣品,免費的。」
所以,就只有樣品才是免費的。
紀南&司榕:「……」
奸商當初為了裝逼,客串學術大家,結果入了無恥政客的套,被委(逼!)以(良!)重(為!)任(娼!)。因為責任重大,不得不拿出當年高考的勁頭在家埋頭溫書。
幸好阿璞在地球收集了足夠多的數據。把相關的資料都整理了導出來給邵棠用,正好可以用來校正紀南整理出來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