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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一朵嬌嫩的花,有些顫抖的打開花瓣迎接他。
他將這朵嬌花撐開。那麼柔美,誘人,汁液香甜。
他記得她咬著嘴唇似有似無的呻吟,他記得她拱起的腰背和顫抖的韻律,他記得她的輕輕啜泣,在他懷裡筋疲力盡沉沉的睡去……
他也記得,他曾向她保證,會送她回家!
可他卻沒有做到!
她至今不知道身在何處,遭遇何等的不堪。
椞閉上眼睛。再睜開時,那眸中泛著冰冷的殺意。
生化戰士的鐵血,從未曾耽於安逸的生活。
是夜,太空站警備署署長忽然從夢中驚醒。黑暗中,有鐵鉗一般冰涼有力的手扼住他的喉嚨。
「1314年11月26日,二十一名少女,八名幼女,從人販手中被解救,送到了太空站。有人以空戰警備隊的名義接手了這些女孩。她們從此消失不見。」男人的聲音冷似寒冰。「我要知道,她們去了哪?」
警備署長身體緊繃,右手在枕頭下面摸索。才碰到槍柄,便一陣劇痛,手腕的骨頭便被捏碎了。
扼住喉嚨的那隻手也跟著收緊。開始無法呼吸,肺中的氧氣越來越少,以至於肺泡開始疼痛起來。署長的腳在床上亂踢,卻掙脫不開那鐵鉗似的鉗制。
那手忽然鬆開,大量的氧氣湧入肺中,署長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咳嗽起來。那手忽然又扼住了他的喉嚨。
他驚恐的叫道:「我說!我說!!」
……
第二天,警備署長沒有按時上班。聯繫不上他的下屬去敲宿舍的門,發現他被人扭斷了脖子,死在自己的床上。
這一天,有個男人駕駛著一架米分紅色的飛船離開了太空站。
邵棠在吳冉花費的時間比預期的要久,回到自由星系的時候,已經是九月底。
雷諾找同事倒休,專程回雲澤星看她。他素來細心,很快便發現她雖然有小別重逢的喜悅,眉間卻心事重重。
「怎麼了?」他問。
雷諾·梵克雅貝是靠得住的人。
邵棠於是把那些女孩子的事情告訴了他。
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警備隊!」他有些咬牙切齒。
雷諾在畢克松華服役三年,對那裡的情況比邵棠更熟悉。「只能是警備隊內部跟星盜勾結。」他說。
「椞說,那伙人叫『藍鯊幫』。」椞還傳回來一個幫派標誌,讓邵棠回想起馮七親手殺死的那個男人腿上的藍色鯊魚的紋身。她將這件事也告訴了雷諾。
提起藍鯊,雷諾的臉色更是陰沉。
「藍鯊的頭頭。」他說。「我曾生擒過一個藍鯊的小頭目。可是那次行動,阻力重重。可笑的是,那些阻力並不是來自前面的敵人,二十來自邊防軍的後方。」
他冷笑。
他那時候甚至有把這件事往上捅的衝動,是謝爾德輪機長勸服了他。他們隱隱知道,藍鯊的手伸得很長,紮根很深。你不知道你前去報告的長官,跟藍鯊是不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那一層層的關係網絡,利益勾結,由來已久,根本不是他們這個層次的人撼動得了的。
這件事,直到離開畢克松華,雷諾都在耿耿於懷。
耿耿於懷,卻無力改變。
椞十二月的時候才趕回自由星系。
他已經查到了那些姑娘的去處。他給了邵棠一個名字——銷金窟。
「愈是接近,愈是嚴密。我弄死了幾個人,被他們發現了,有點打草驚蛇。他們收縮的很迅速,我再找,已經查不到蹤跡了。」椞說。「只得到這一個名字。最上等的姑娘,都往那送。」
那些女孩子,就是一批上等貨。
邵棠把這個名字告訴了雷諾。雷諾沉默半晌,道:「我只是聽說過一點,知道的不多。有一個你認識的人,應該知道的比較清楚。」
「槐。」他說,「安家的槐。」
邵棠還是第一次主動去找槐。
在修斯瓦這樣寸土寸金的星球上,安家的宅院占地面積龐大,輝煌如宮殿。
制服裙子短至大腿的性感女傭引著邵棠到一間會客室。
「什麼時候紅月星變成藍色的了?你這樣的稀客居然會出現在我的會客室?」槐稀奇的說。
邵棠取出文件夾,推到他面前。
「請你幫個忙,我想了解關於這個地方的情況。」
槐翻了翻那些資料,大致明了了事情的經過。他非常詫異:「誰查的?你那護衛?不錯啊!居然能查到銷金窟!」他讚賞的道。
邵棠挑挑眉毛:「所以,你了解這個地方?」
槐把文件夾隨意的往茶几上一扔:「我可是被我家老頭子發配到畢克松華,在基層待了整整兩年啊!那破地方,也只有銷金窟能打發時間了。」
「我當然知道那地方是怎麼回事。」他說,「可是,我憑什麼告訴你?」
他斜睨著邵棠冷笑。
邵棠眉間漸冷:「你想要什麼?」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槐的目光猶如實質一般在她身上每一處揉過,他說:「我想睡你。」
邵棠收回文件夾,起身離去。
「擦擦擦擦擦!」槐趕緊用遙控器把會客室的門封閉,「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棠棠!」他就是try一下而已嘛,說不定她就答應了呢……
他笑得殷勤,拍著自己身邊的位置:「回來回來!來來來,坐這兒……呃,坐對面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