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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怎麼回事?
他也顧不得那麼多,衝過去就想搶下人手機。
林宛央退到了劉金的背後,推了一把人說:“你看什麼熱鬧,幫忙攔住他,我可是個女孩子。”
劉金馬上醒悟過來,他畢竟是個一百八的胖子,還是很有分量的。
他抱住了陳慶雨的腰,確定對方不能動,又勸道:“你要冷靜一點啊,陳大哥。”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自動就劃到了和林宛央一邊,沒徹底弄明白,就聽人的指令。
陳慶雨掙扎了幾下,背後抱著自己的人都無動於衷,看著林宛央掛了電話,他終於情緒崩潰的破口大罵:“你們就是故意陷害我。”
劉金愣了下:“話不能這麼說,我想幫你的,你冷靜一點。”
陳慶雨:“草你全家,草你祖宗!”
劉金:“……”
算了,看來是冷靜不下來了。
林宛央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劉金一直抱著陳慶雨的腰,不讓人走。
陳慶雨幾次掙扎不脫,現在精疲力盡之下,有點認命了,他也不鬧了。
這樣的組合看起來非常的怪異,這條路很少有人。
唯一的路人,看了眼也加快速度離開,怕惹上事情。
警方在半個小時後到了這裡,看到也是一愣。
“他是不是犯罪嫌疑人?”
劉金尷尬地把手放開,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剛才完全可以說是拉偏架。
林宛央:“你好,我是明南大學的學生,剛才這位先生,說有事情舉報。”
兩個出警的人對視了眼,戴著眼鏡的男人看著文質彬彬,難道是經濟犯罪?
“他要舉報器官倒賣,而且他自己也是參與者。”林宛央一字一頓地說。
林宛央的話說出來,所有人皆是震驚,簡直以為自己幻聽了。
陳慶雨低下了頭,他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幾分鐘後,警察拿出了手銬,把陳慶雨銬住,又對另外兩個人說:“麻煩你們跟我們去警局一趟,需要你們配合詢問。”
林宛央點頭:“當然可以。”
人太多一輛車坐不下去,劉金表示自己可以開車過去,他們是舉報人,警察自然同意了。
陳慶雨坐在了警車上,林宛央走到了車窗邊,低聲和人說:“你如實的說出來,才能知道兒子的下落。”
車裡面的人抬起頭,滿目的驚駭中,突然多了一絲恐懼。
開車去轄區派出所的途中,劉金開口問:“所以陳大哥的父親,器官真的是買來的?這個你都看得出來?”
林宛央說:“我看不出。”
可是我能看見鬼魂。
劉金怔了下,但卻沒有再問下去,事情到了這裡,他其實也有了隱約的猜測。
心裡期盼,事實的真相千萬不要是那樣的。
兩個人到警局做了筆錄,林宛央說對方說漏了嘴,自己才發現不對勁,報了警。
警察在看到的對方登記的常住地址,豫山靜和觀,倒是很意外。
看著不像是宗教人士,居然住在道觀里,不過這不是重點,也沒什麼好糾結的。
那邊成陳慶雨大概是心裡崩潰了,很快交代了。
他父親的器官是他在黑市買的,花了七十萬。
南明大學的附屬醫院,手續辦起來複雜,所以他帶著父親去了對方推薦的一家醫院。
父親完手術後,這才轉到了南明醫院,因為這邊的醫療條件更好,他害怕會有排異的情況發生。
陳慶雨猶豫了下說:“警察同志,雖然我做錯了,但是也事出有因,你們應該能體諒的。”
器官倒賣是大案,陳慶雨說出了醫院地址,和接頭人的方式,派出所立馬行動起來。
並且和那邊做手術醫院的當地派出所,請求了支援。
陳慶雨交代,他父親已經等了半年了,卻一直沒有合適的器官,而且前面還排了很多人。
老人家每天插管,身體一天比一天差,明顯是挨不到了。
這個時候,陳慶雨想到了一個朋友,也是腎臟出了問題,但是去泰國旅途一趟就好了。
對方當時病情嚴重大,只能移植器官的。
他掙扎之下,就去問了那位朋友。
然後對方給了他一個號碼。
陳慶雨當然知道,可能這些器官是不合法的,但是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父親。
他猶豫了再三,還是打電話給那邊聯繫了。
再說了,就算他父親不換,也有人要換。
陳慶雨是做生意的,家底頗豐,那邊讓他給五十萬,然後等一個月。
他不願意等,所以加了二十萬插隊。
那邊馬上就安排了相關的手續,而且保證業務已經嫻熟了,不會出任何問題。
唯一要做的,就是把他父親送到指定的醫院,其他都可以不用管。
他們的供體絕對健康,是個年輕的男性、身高體重達標,年齡30歲以下。並且肝功能、B肝五項全部合格。
陳慶雨又問,那對方是自願捐贈的嗎?電話那邊的人笑了下,說這是當然了,然後掛了電話。
陳慶雨不過是要一個安慰,對方既然說來源正規,他也就相信了,不再懷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