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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急不來。
———
杜海燕到了校門口,就打電話過去。
沒想到那邊接電話的……是個男人的聲音,對方讓她去學校的體育場。
她擦了擦額頭的額汗,又急匆匆的到了體育場,然後再次撥通了電話。
等了兩分鐘,他就看到一個帶著棒球帽的年輕男人,朝著自己走來。
姚暮問:“你是剛才和我通過電話的杜女士吧?”
杜海燕連連點頭,“就是我,大師她人在哪裡?”
姚暮說:“您先不要著急,跟著我來吧。”
兩個人走到了看台上,杜海燕到處張望,這大師在哪裡啊?身邊的人怎麼都不太像啊。
姚暮指了指廣場中間,拿著鐵餅做準備的人,“大師在那裡。”
林宛央把手中的鐵餅扔出來,拋出一個弧線落地,很多人被距離給震驚了。
完全想不到很削薄的身體,這麼大的力氣。
廣播傳出了播音員的聲音。
“第七號林宛央,最終成績27.7米!”
鐵餅這個項目本來就冷門,這個距離妥妥的是第一名了,商學院的學生都跳起來鼓掌。
這次運動會,學院的唯一的兩個第一名,都是這個女生拿到的!總算不至於掛零。
杜海燕:“……這位就是大師?”
姚暮:“是啊,她和班上的人說完話,就會過來了。”
“……”
她有點凌亂,和自己想像中的仙氣飄飄,好像差別有些太大了。
林宛央和人打完招呼,朝著四個人走過去,她把視線停在唯一的陌生人身上,開口問:“你就是委託人?”
杜海燕點了點:“是的,我的女兒她有些不對勁。”
林宛央點頭:“我知道了,咱們邊走邊說?我要去寢室洗個澡換衣服。”
“好。”這大師……會不會有些太接地氣了。
杜海燕把女兒最近的反常情況說了出來。
她是個電影投資人,家產頗豐,上次林宛央作法事讓那場雨沒有降下來的事,在圈子裡小範圍的傳開了。
她聽了人的介紹,這才過來找人。
為了表示誠意,而且把事情能詳細的說清楚,她本人親自到了靜和觀。
知道大師不是道士,而是學校的大學生,她就凌亂了……
這個行業兼職都能做得這麼出色?
杜海燕和前夫在七年前就離婚了,當時女兒的撫養權判給她。
杜笙一直非常乖巧聽話,也沒有讓她怎麼操心過,今年十七歲讀高二,是個舞蹈特長生。
一直到半個月前,杜海燕發現了不對勁。
女兒突然性情大變,像是徹底變了個人,不但是學校和舞蹈培訓班不去了,而且還染了頭髮、紋了身,每天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流連夜店。
如果一直這麼下去,女兒未來就毀了。
有好幾次,兩個人都為了杜笙的作風問題大吵。
昨天晚上,杜海燕晚上回到家,本來是想看看女兒睡覺了沒有。
她放輕腳步走過去……然後發現杜笙大半夜的不睡覺,一個人坐在梳妝鏡前面。
月光從窗戶投射進來,可以看到房間的輪廓,她剛想開口叫人,卻突然愣住了。
她看著坐在鏡子前的女兒,露出了詭異的笑,她開口對這前面的鏡子說,你不是說活著沒意思,怎麼樣,讓我代替你活下去。而你乖乖的的待在鏡子裡。
鏡子外面的人,明明在笑,但是倒映在鏡子裡的人卻在哭!
這一幕太詭異了,她當時頭皮都炸開了。
突然有種感覺,會不會鏡子裡的才是自己的女兒。
而自己每天見到的,不知道是什麼鬼東西!
杜海燕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沒有尖叫出聲,轉身準備走,卻不小心絆倒了過道的裝飾品。
正在照鏡子的人,聽到動靜緩緩的轉過頭了。
那個‘人’的眼睛冒著綠油油的光!就像是深夜裡的貓眼,讓人看了一眼就從心底生出了寒意。
她從板凳上站起來朝自己走來。
杜海燕也顧不得腳疼,連滾帶爬的從房子裡跑了出去!
這太可怕了!她可以確定剛才那個絕對不是自己的女兒。
杜海燕沒有敢立刻回去,匆忙住進了酒店,然後打電話給了女兒的班主任,想了解一下對方最近有什麼不對勁。
班主任說最近班上,的確有幾個學生不對勁。
杜笙只是沒有來上課,和她關係很要好的一個女生,從三樓跳下來,幸好下面是柔軟的土地,最近又下了雨,所以只是骨折保住了命。
還有兩個男生……前幾天晚上騎摩托車的時候,出車禍死了。
這幾件意外事件,都不能算是學校的主要責任,而且校方有意的把壓制下來,所以除了同年級的人很少知道。
死的那兩個男生,每天都騎摩托車來學校上課,學校里是不能停放沒有牌照的摩托車,所以他們就把車放在附近的停車場。
校方也有就這件事通知過家長,他們出事很多人都不意外,覺得是對方作死。
杜海燕還是覺得不對勁,然後她去了杜笙朋友住院的醫院,想問問對方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