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頁
姚暮想了下,提醒人,道觀的山下沒什麼基中的消費人群,可以把店開到寧市,但是最好要慎重考慮地址。
妘淵笑著說,他的手藝好所以不怕沒客人,別人開著車都要來吃的。
而且既然是開在道觀下面,還能和道觀搞一個聯合活動,山上的香客點餐能打八折。
最主要是和小宛央在一起,賺錢是附帶的。
姚暮和謝文穎:“……”
算了你開心就好。
三個人先回了酒店休息,暑假不好定房間,姚暮只定到了個套房。
有兩間臥室,都是大床房,倒是不影響,他和小謝一間房,林宛央自己一間。
酒店不提供早餐,幾個人早上七點從酒店出來,姚暮看到前面有人推車擺攤他連忙小跑過去。
姚暮買了個煎餅果子,本來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一口咬下去味道居然十分不錯。
他連忙又叫老闆做了兩個。
做煎餅果子的大媽見這小伙子笑得燦爛,還多給加了料,讓人能吃飽了。
謝文穎聲音淡淡道:“我就不用了吧。”
姚暮說:“不吃早餐人會變醜的,而且我們要去的地方比較偏僻,到時候你想吃東西,都沒地兒讓你買。”
他邊說邊把東西,塞到了人手裡,說快嘗嘗吧,可好吃。
謝文穎看著對方,心裡琢磨這貨不會一直都這樣吧,真不像身家過億的。
北邊的道觀有上百年的歷史,只是在遠離城市的村子裡,而且年久失修,所以才很少有香客。
裡面只有一個老道士。
幾個人進去的時候,本來在做功課的老道士嚇了一大跳。
他身體明顯哆嗦了下,回頭恐懼地看著幾個人。
謝文穎覺得不太對,皺眉道:“你好,我們是寧市,靜和觀的道士,特意前來拜訪。”
那老道士聽了是同門,這才鬆了口氣,起身要去給幾個人倒茶水。
林宛央四處看了下,這個道觀很簡單,這位道長應該過得很清貧。
不過對方眼神卻很清澈,修行了一輩子比較單純。
幾個人在旁邊的坐了下來,林宛央開門見山的問:“市里那塊要移的紀念碑,您知道嗎?”
老道士有些激動,嘆了口氣:“我又怎麼會不知道。”
他現在自身難保,又如何去管其他的事情,只能滿腔的無奈。
或許他現在年輕個二十多歲,還能去抗議,不讓把紀念碑給移走了。
老道士說到這裡,打開了話茬。
紀念碑上刻的名字,是幾十年應徵入伍的年輕人,全部都犧牲了。
其中還有四十多個名字,是他的師兄弟們,那些脫下道袍的道士。
那時候他年紀太小,只有六七歲所以才沒有去。
他只記得平時很照顧自己的師兄,摸著頭,說以後就他一個人過了。
後來老道士才想明白,師兄早就猜到了結果,可是還是從容的去了。
那天下著雨,他躲在正殿的門後,看著師兄弟跪在的祖師爺神像前面。
他們脫了道袍,給祖師爺上了香,然後規規整整的磕了頭。
祖師爺弟子今天要還俗了,此去凶多吉少,也不能回來再侍奉您。
希望您能諒解。
出家人忌困頓字啊凡塵中,可是同胞受難,然亦然奔赴戰場,放下經書拿起刀。
離開的道士,果然沒有一個回來,師兄走的時候,也不過十五歲。
紀念碑上的一個個冰冷的名字,玄誠會經常去那塊碑前回憶故人。
半個多世紀過去了,那塊碑經過了洪水、地震都屹立不倒,現在卻要被遷走了。
當初立這塊石碑,是有高人指點過,說可以保佑一方安定,可是現在誰還相信這個。
玄誠說到這裡,不由紅了眼眶。
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腳步聲,七八個人步伐匆匆的創進來。
問什麼要說是闖進來,因為他們的凶神惡煞的樣子,是在不像是普通的香客。
這些人熟門熟路,顯然不是第一來到。
帶頭的中年男人,語氣咄咄逼人:“我讓你快點搬走,怎麼還在這裡。”
林宛央聲音淡淡的問:“為什麼走?”
男人說:“這個道觀,我們村里要收回,半個多月前,就和老道士說清楚了,他當時也同意了,怎麼了現在又想反悔?”
玄誠一時激動得臉色都變了,哆嗦著說:“我沒有答應!你們沒有權利這樣,我有這家道觀的產權、所有手續也是合法的,還有文物局的備案,你們沒有資格把收回去,憑什麼。”
男人不以不以為意,冷笑了一聲說:“怎麼樣,你這個老頭一定要我們動粗嗎?”
他們昨天已經來過一次了,把道觀的鎖給砸了,還把老道士的東西都扔了,逼著人就範。
沒想到對方是把硬骨頭。
開始就算是不明所以,三個人這會兒也聽出了緣由。
姚暮皺眉,氣憤地說:“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你們三個人又是哪裡冒出來的,想不到老道士還能請來幫手,不過你們最好搞清楚,我們村上的事情,你們外人無權插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