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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她一直知道,這個時候算是切身的悟出來,頓時心如明鏡一般。
無私便能一心向道。
哪怕是被這黑魚拖入深淵,耗完最多一滴血,她也要封了這道穴涌!
林宛央朝著湖走去,這個時候她手中的玉符有所感應,突然凌空飛去。
湖面的上空,出現了一個黑色的門。
上面寫著‘天雷’兩個字。
從裡面飛射出無數的鏈條。
被纏住的黑魚頓時化為一灘黑水,那些黑魚潮汐一樣往後退,旋渦被不斷的縮小。
不過是十幾秒的時間,徹底的恢復了平靜,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事發突然,林宛央也很意外,她撿起落在腳邊的玉符。
這個玉符是什麼,那門又是什麼?
可以知道門是這道玉符化成的,不過那些黑魚又消失去了哪裡?
姚暮反應過來,連忙拿出衛生紙給林宛央包紮手上傷口。
還在不斷的淌血。
林宛央的衣服上都是血跡,臉色有些蒼白。
她抿嘴站在那裡,就是一身俠氣。
林宛央低頭念了止血咒,擺了下手說:“我們現在離開這裡,打電話給善後組織,讓他們派人過來,人多一點。”
姚暮點頭:“好好好,立刻打。”
他拿出手機,整理一下思緒,快速的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那邊的接線員聽完,再三確認,承諾一個小時內增援就會到。
幾個人收拾下準備走。
林宛央轉頭,毫無預警的開口問:“要一直跟著我們?”
四個人面面向覦,不明白她的話什麼意思,難道還分道揚鑣?
這是萬萬不行的!多危險!
林宛央看向最右邊的楊天信,聲音淡淡道:“你忘了嗎?半年前你就死在這裡了。”
另外三個人聽了,瞬間覺得頭皮都炸開了。
死了?
所以隊友居然不是人,他們還和對方一起待了那麼久!
三個人連滾帶爬林宛央的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楊天信被人點醒,也突然醒悟了過你,他掀開了衣服,他的肚子上有一個窟窿。
白色蟲子在翻湧。
這個地方風水不對,會把一些橫死的人永遠的留下來,比如說那個提著刀的護士,又比如說剛才的吳奇。
和厲鬼不同,他們的靈魂被禁錮在身體裡,而且忘了自己死了這件事。
楊天信不可置信地看著幾個人,難怪他一直想拼命的離開這裡,又想把這些人留下來。
所以才一直決策自相矛盾,總覺得忘了什麼關鍵環節。
自己已經死了嗎?
楊天信突然生出了不甘心,他死了,憑什麼那幾個人還活著?
他怨恨地看著人,他要拉上他們墊背。
幾個人頓時尖叫了起來。
林宛央看了姚暮一眼:“暮暮,去吧,交給你了。”
姚暮點頭,抄起符紙,把楊天信一腳踢倒在地上。
然後忍住噁心把符貼了上去。
隔得近了,他這才聞到了對方的屍臭味,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沒發現!
簡直太噁心了!
那地上的屍體被符貼住,頓時失去了生機。
事情終於告一段落,幾個人鬆了口氣。
林宛央走在前面,其他幾個人攙扶著跟著她。
他們走到了最開始的那棟綜合大樓,決定先休息下,然後等外援。
林宛央說這棟樓沒問題,幾個人才放心。
姚暮拿著電筒到處照,發現牆壁上居然有壁畫,剛才幾個人完全沒注意到。
他和徐蓉蓉湊過去看,這醫院修的年代很久了,幾十年前倒是有在牆壁上畫宣傳圖的習慣。
宣傳一些真善美的品德。
醫院、學校、甚至市區空白的牆都隨處可見,現在反而很少了。
這都過了十幾年,壁畫的顏色雖然陳舊斑駁,但是還是可以看得出圖畫想表達出的意思。
第一幅是‘埋兒奉母’。
這是二十四孝里的故事,晉代有個人叫郭巨,家道貧窮,無力奉養老母,於是想出一個辦法,埋兒奉母。
母親只有一個,兒子以後還會有,最後這個人孝道感天動地,埋兒子的時候挖到一壇金子,此後名利雙收。
這幅圖畫的惟妙惟肖,夫妻倆挖坑的時候,母親站在旁邊笑著注視著。
那笑容說不出的恐怖。
簡直超過了任何恐怖片,讓人背脊生涼。
第二幅是‘易牙烹子’。
這是春秋故事,桓公開玩笑說,自己什麼肉吃過就是沒吃過人肉,覺得很遺憾。然後易牙捧來一罐肉糜,恆公吃後覺得鮮美無比,問對方這是什麼肉,易牙這才哭著說是自己兒子的肉,為祈國君身體安泰無虞,殺子以獻主公。
桓公被易牙殺子的行為所感動,認為對方愛他勝過親骨肉,從此寵信易牙。
姚暮和徐蓉蓉看完,覺得胃又開始翻騰,這幅畫上人的表情,都說不出的滲人,刻畫很逼真。
兩個人走了回去,沒有勇氣再看第三幅。
姚暮說:“這可是神經病醫院啊,看這個,不是加重病情嗎?”
他把看到的壁畫和林宛央簡單說了下。
現在整個後背還都是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