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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央聲音淡淡的問:“你這樣說,是想抓我去交代?”
旁邊民警愣了下,開口說:“不是的, 我是想問問你怎麼辦。”
林宛央:“我走的時候,再三交代的幾句話還記得嗎?”
幾個滿臉愁容的人想起來, 突然都怔住了。
一定不要拿開頭罩,一定不要和人說話,一定要時刻保持警惕。
林宛央沒耐心給人疏導, 又說:“想起來了,那就不要問我,這事情我也沒辦法。”
是真沒辦法, 茫茫人海哪裡去找,除非對方再爆料行跡。
見對方這個語氣, 幾個人氣不過,畢竟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其實也非常難受。
“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這是我們希望發生的嗎?”
林宛央看了謝文穎一眼:“看吧,嫌我態度不好。”
謝文穎皺眉:“李佳月一定會想辦法跑,這是絕對的。你們可以選擇讓她有機可乘還是看住不出差錯,問題出在後者。李佳月下的手,你們給的機會。”
謝文穎的話非常不客氣,甚至於有些尖銳,卻也一針見血。
那幾個民警都沒有話了。
人的慣性思維會造成的誤區。
比如說之前被騙到大山的那些年輕男人,會覺得一個漂亮的女人,能對自己有什麼歹念。
不排除很多人,還希望對方有其他想法。
又或者是後面押解的警察。
女犯人,而且對方的手被銬住了,他們這麼多人,還是在船上。
這能出什麼么蛾子。
這邊是山區,人口有限,很少有惡性案件,他們處理事情也不夠警惕。
根據以往的比例,基本上暴力犯罪和連環殺人案的嫌疑人絕大部分都是男性。
除非是夫妻雙方一起犯罪。
面對柔弱、年輕、不斷哭泣的漂亮女犯人,難保不會放鬆警惕,把人在心理上看低一等。
李佳月非常會利用這個心理,主動賣弱。
她哭起來非常漂亮,梨花帶雨,這也是個優點。
怎麼也不像壞人,畢竟很多暴力罪犯從面相就能看出端倪。
押解的人會覺得,這麼多人,帶著手銬怎麼可能跑掉,但是就是跑了。
林宛央也是高估了人,她本來要求一起走,但是被人拒絕了。
領導說押解犯人是大事,不能有閒雜人等,非系統內的警務人員。
她是信了人的邪!說保證會不出意外的送到!
這邊是少數民族自治州,如果在寧市就要手續方便很多,而且整體警員的經驗和素質要高很多。
先抵達的是轄區派出所的人,然後是特殊部門的人。
這事情,特殊處理小組他們也不背鍋,畢竟隔得太遠了,晚上也沒有航班,立刻趕過來得花上七八個小時。
到的時候,人已經跑了。
他們去苗寨做完了調查,也氣沖沖的走了,還沒有告訴林宛央這件事,現在讓對方玩的兩天能有好心情。
人跑了還能怎麼樣?
三位家長的父母,已經帶著孩子早一步回去,轉了大醫院治療。
他們的車子剛上了高速,林宛央就接到了電話。
看了下來電顯示,是王義遠打來的。
電話接通,王義遠就急急忙忙的把事情說了出來。
他今天接到一個報案,一個男人堅持說有人在施咒害自己,一定要他們立案,不然不回去,不管家人再怎麼勸說都沒用,情緒一度崩潰。
林宛央想了下問:“你把症狀說一下。”
王義遠把對方的症狀,詳細的說了出來,林宛央聽完,下意識的說這算個屁啊。
電話那邊的人直覺自己是聽錯了,什麼屁不屁的……
他小心的問,您剛才說什麼?
林宛央換了個語氣,不緊不慢的說:“哦,其實沒什麼大事情,你去書房,把我放在桌子上的那本經文讀給他聽,然後告訴他咒術已經祛除了。”
“這樣就好了。”
“嗯,我掛了,晚上到寧市。”
王義遠被纏得不行,掛了電話立刻就把那本經書拿來了。
他當著那男人面前,認真的念了一段,然後鄭重其事的告訴對方,下的咒已經被自己解開了,以後都不會有事了。
剛才還不願走,強制要留下來的男人表情一瞬間就釋然了,高興地說了謝謝,然後興高采烈的離開了。
警局的人都震驚了,這樣也行?
王義遠這才明白過來,這是心病還需心藥醫的意思啊。
林大師真是厲害啊,不但是懂得道術,還懂心理,今天的崇拜又多一點,濾鏡加重了些。
林宛央回了道觀,把小時的那一截指骨拿出來,然後縫到了一個海綿寶寶的玩偶里。
小時最愛的海綿寶寶。
她的針線活不好,站在旁邊指揮,張浩來動手。
張浩縫好了之後,完全看不出拆開過的痕跡,小時現在有了棲息的地方。
他興高采烈的附身上去之後,那個巴掌大小的海綿寶寶就動了起來。
海綿寶寶和兩個小紙人,飛快的圍著道觀開始跑,玩起來它們最愛的遊戲……捉迷藏。
林宛央咳嗽了聲說:“我要提一個建議啊,在道觀里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才能玩這遊戲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