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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穎接過話:“耽誤點時間而已,我以前也經常被攔住,沒什麼查清楚就好。”
姚暮聽人這麼說,瞬間感興趣了,笑著問:“小道長你怎麼會被攔住,你也帶了違禁品?是什麼啊?”
謝文穎看了人一眼沒說話。
他那時當禮儀模特,雖然衣服不暴露,但是對身材是有要求的,包括胸圍。
謝文穎就穿了幾層胸衣,看著還像是那麼回事。
遇到開會期間,安檢嚴厲,別人摸過去……這胸怎麼這麼硬,不太對啊。
後來知道那是什麼,安檢員又感嘆,這胸怎麼會小到約等於沒有呢?
不過長得這麼漂亮,沒有就沒有吧。
謝文穎自然不會把說出來,他看著一直追問自己的人,冷著臉說:“你興致挺好,看來已經不擔心用厭勝術的人再次找來,我猜他肯定比昨天的東西厲害。”
姚暮:“……”
想到昨天那東西,他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
別人暈車,他突然有點暈地鐵。
第七章
四個人從地鐵出來,林宛央站在路邊叫了計程車。
過了十點後,就會明顯體感溫度開始飆升。
市區悶熱,這個點街上基本上也就幾個打著傘的人了。
不過位於山腰裡的道觀,倒是天然涼快。
沒有空調,連著電扇也多餘,晚上睡覺還得蓋薄被子,一下雨就得加外套了。
可以說天然的養生之地,唯一不足的就是交通不方便。
豫山修了盤山公路,平時也會有鍍近的居民爬山鍛鍊身體。
但是路修到一半就終止了,離著道觀還有些距離。
林宛央仔細琢磨過,她計劃的幾項工程里,修路得首先得排在最前面。
交通不方便,半個小時原生態山路,很多人不願意上來。
而且路不通,後面修葺道觀的建材,不好運輸上來。
除了要修能通車的路,還得修個水泥的樓梯小道,從山腳通往道觀。
這樣就會有人願意上來了。
林宛央手指叩擊著膝蓋,本來以為只是接任掌門人就好,沒想到還肩負了修道觀的重建,現在還延伸到修路了。
還是慢慢來吧。
計程車停下來,幾個人下了車。
公路的盡頭有一棟別墅,灰白的外牆顏色,在山林間很突兀。
姚暮來的時候心事重重,注意到這棟樓,卻也沒有仔細去看。
現在停下來打量,就發現還挺別致的。
一般人會好奇,怎麼會有人把樓修到這裡,姚暮卻想到的是,這人怎麼能把房子修這裡?
畢竟這不是住宅區,一系列的手續很難審批下來的。
姚暮問:“你們看過這棟樓住的是誰嗎?”
謝文穎:“好像修了三四年了,從今年的年初,才看到有車子進出,也就見過一兩次。”
林宛央:“哦,我來的那天碰到了,那個房主很好,還順帶把我和寶心從山腳捎上來,人美心善。”
謝文穎和姚暮同時轉頭看著人。
林宛央挑眉:“看著我做什麼,真的,你們見到就知道了。”
楊寶心:“我證明是真的!掌門還給了二十塊錢油費。”
謝文穎、姚暮:“……”
怎麼感覺越說越離譜了?
這棟房子位於道觀的必經之路,繼續往前走,就到了別墅後面。
林宛央想著這位房主,會不會在家,她轉頭去看,發現房子二樓的陽台真的有人!
二樓是個大的露天陽台,對方坐在太陽傘下。
林宛央打招呼:“你好啊,謝謝你上次願意送捎我們。”
其他幾個人都轉過頭,看過去。
在眾人的視線下,男人站了起來,從太陽傘下走到露台的邊緣,然後揮了揮手。
雖然對方面無表情,林宛央卻覺得對方站起來的瞬間,好像是笑了下。
“那我上去了。”林宛央站太陽下,也沒心情攀談。
她和人道別,轉身往前走,“我說了人美心善,和鄰居搞好關係還是很有必要。”
姚暮猶豫了下說:“你不覺得他很奇怪,大夏天穿著黑色的長衣長褲,我看著不但不熱,反而透著股子寒意。”
幸好身材模樣不錯,這麼穿才不奇怪。
他還注意到了,那個人的皮膚很白,沒有血色的那種。
林宛央:“我覺得很正常啊。”
謝文穎想了下,話到嘴邊沒有開口。
他剛才也感覺到寒意。
但是林宛央天生對陰邪之物敏感,有不對勁又怎麼會不知道。
大約自己想多了。
四個人到了道觀,謝文穎去張羅午飯。
林宛央挽起袖子,把天師宮打掃了一遍,又把七星劍放到案台前供奉,給祖師爺重新點了香。
姚暮也沒有閒著,帶著寶心到後面荒蕪的院子,找了合適木材。
他把舊木頭洗乾淨稍微晾曬,就開始做東西。
林宛央看到對方在做木匠活,打量了十幾秒,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於是開口問:“你準備做什麼?”
姚暮:“道長,我做個放東西的小桌子、還有簡易落地架。我房間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