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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師兄薛子信是我的表親,他3歲就來我家,那時候我和我姐剛出生,我們算是最能玩得來的同齡人。
“喏,大師兄給你的新手機。”他遞給我一個新的手機盒子。
裡面不光是新手機,還有防護殼,跟我原來那個相似,粉紅色的小動物圖案,少女心爆棚。
我忍不住問道:“這是君師兄去買的啊?”
“不然呢?師兄凡事都有所準備,早就給你準備著替換的手機,去辦個號碼就行了……你想吃什麼?二師兄給了我經費,嘿嘿。”
九師兄剛滿二十,我爹還不許他自己行醫,說是必須要入門二十年後,才准許在外行醫,所以他沒有自己單獨的收入,他的經濟來源就是家裡每月給弟子的零用錢。
“我想找人看看這東西是什麼……誒,我們去七師兄那裡吧,我想找他幫我看看這個手串。”
我抬起手對著陽光晃了晃手腕,那醜醜的串珠在陽光下泛著暗紅的血色光芒,嚇了我一跳。
把手放下來,又變成了黑色。
說實話,這東西確實挺難看,顏色黑漆漆的還帶著一點兒土色,顆粒又大又不規則,戴在我手上極不和諧,硌得慌。
但沒想到,在光線下面還會變色啊。
七師兄福子禮,滿族人,從關外跑到我們這中原大城來拜師學藝,不過他還保留了旗人後代的標誌——特能吹。
他分管我家的商業,平時很忙,用他的話說:“我要給你掙嫁妝啊小祖宗!”
他喜歡各種文玩珠寶古董字畫,應該能分辨出這是什麼東西。
我辦完事情後,九師兄就載著我去往商業圈裡一棟寫字樓。
我家產業不止是一間菜館、一個藥材鋪子,還有藥材基地、採購、甚至還投資研究所、還在國內國際中藥材市場上有期貨往來什麼的。
很多人以為中醫中藥不就是小鋪子施診抓藥麼?
其實已經有很多豪商盯著這個傳統文化的市場,註冊專利、國際壟斷等等。
當然我家就是一條小魚,不求大富大貴,只求自給自足。
福師兄在公司看到我,眉毛一挑就準備一連串的機關炮罵我。
我忙投降道:“七師兄、注意影響、這是公司呢!”
他氣得哼哼兩聲:“我差點把公司員工派出去找你了,生意都沒法做了!”
我有這麼大罪過麼,又不是我願意的。
“師兄你幫我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啊。”我把手腕遞過去給他。
七師兄伸手細細的摸了摸,又抬起來朝光源處看,嘴裡念叨道:“臥槽……不可能吧……這麼大顆?”
我聽得有些心慌,追問道:“別賣關子,快告訴我這是什麼啊。”
他摸著圓圓的下巴,低聲道:“這膠質感很重,一般來說自然界的東西,膠感很重的都屬於貴重物品——你看石頭有什麼膠質,但是翡翠的膠感越重越值錢。”
“這東西,肉眼平視是黑色和土褐色,但是在強光源下就是血紅色的,這手串很嬌貴、質地溫潤、又有寶石一樣的晶瑩光澤……這應該是琥珀之中的極品——翳珀,你聞聞看,有十分細微的淡香。”
我吸了吸鼻子,發燒了兩天剛緩過來,我沒覺得有什麼特殊氣味。
“翳珀是什麼東西啊……我都沒聽過。”我搖頭表示不懂。
他隨手在紙上寫下這兩個字:“yì,翳這個字,不認識?”
我點點頭:“當然認識啦,針灸甲乙經上面不就有個屏翳,就是會*陰的別名唄……”
七師兄瞪了我一眼,吼道:“小姑娘家家的,矜持點兒!什麼會*陰不會*陰的,說這麼大聲也不臉紅!”
公司的員工聽到這話,紛紛抬頭看過來。
我滿頭黑線,到底是誰大聲啊?
“咳……總之這東西比黃金貴很多倍,而且——”
第27章 翳珀2
而且什麼啊?我等著師兄的下文,可是他手機響了。
他對我使了個眼色,躲回辦公室接聽電話。
我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喝茶,一位秘書姐姐給我端來了點心。
“殷小姐、薛先生,我拿了幾塊點心過來,你們想吃什麼?這裡有抹茶蛋糕、黑森林、芒果布丁。”秘書姐姐客氣的將盤子放在桌上。
我舔舔嘴唇,小點心真好看!
九師兄自然是任我先選的,男人對甜點普遍不感興趣。
我拿起小叉子伸向黑森林蛋糕,小腹那裡突然一陣劇痛,我差點打翻了盤子!
“小師妹,你怎麼了?”九師兄嚇了一跳。
我捂著小腹痛得想大喊兩聲,但最終也只能咬牙憋著說道:“我……肚子痛……”
秘書姐姐嚇了一跳,她低聲問道:“是不是痛經啊?我櫃檯上有紅糖薑茶,給你沖一杯?”
“不不不……不是痛經……”我痛得要死,卻哭笑不得的搖頭。
幹嘛啊,雌蠱還不許我吃蛋糕啊!
我以後吃東西都要看它“臉色”和“心情”?
我不服氣,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撈起小叉子繼續去戳那塊黑森林蛋糕,不到一秒鐘我就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