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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信口宣揚、自不量力,以為自己能知曉玄冥、能改他人命運、能左右歷史發展,最終的結果都會“報應”在自己身上。
有些東西是天理循環、大道順逆、業障因果自有道理,如果非要去“改”,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五弊是指“鰥、寡、孤、獨、殘”,三缺“錢、命、權”,但凡泄露天機的人,都會有五弊三缺的命理,因此學會“點而不透”就成了必須的說話藝術。
可是這對外行人來說太痛苦了,壓根兒聽不懂啊。
“司凰,你們不說清楚些,別人聽不懂也沒法子提前防範啊,你們巫覡能溝通天地、難道不是為了造福蒼生百姓嗎?”
“要的就是聽不懂,這才不會改變該發生的事情,我們的存在,一開始只是為了抗衡蠻荒時期的自然力量、為了生存而已,後來逐漸演變成了廟堂背後的顧問,多少當權者不問蒼生問鬼神?結果害怕巫蠱的力量禍及自身,就趕盡殺絕,我們還管什麼別人?管好自己人就夠累的了。”司凰哼了一聲。
我投降道:“好好好,只管自己人,那麼現在自己人也不少,這法門之中居住的人也很多,你想怎麼管?你來找沐挽辰,是為了商議什麼呢?”
司凰皺起眉頭,猶豫了半響,低聲對我說道:“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將重要的物品轉移出去?”
什麼?!
我心裡暗暗一驚,沐挽辰之前運送了一個“寶箱”給我,那些東西撇去世俗的價值,還有很重要的信仰的含義——比如那個小小的玉璽。
現在司凰居然也想往外轉移東西,難道真的感覺會有大事發生?
“你想轉移什麼?如果數量不太多、你信得過我的話,可以先放在我家,我可以幫你找銀行的地下金庫保存。”我皺著眉頭回答。
“銀行是誰?”
“咳……你別管這麼多了,以後有機會你自己去看看銀行是誰,總之地下金庫很安全,但你沒有身份證,只能讓我來辦理,之後開啟也只能我來,如果我死了,只有我的直系親屬能繼承和打開,你放不放心交給我,自己想好了再說。”我把利害關係先說了出來。
我對巫王山城的隱秘和財寶沒多大興趣,在這裡,我最深的牽掛就是沐挽辰,其他的對我來說可有可無。
“……你真的不貪圖我們族的寶物?”司凰不放心。
“廢話,我不缺錢財、不貪秘寶,本來我與你們沒有任何交集,但……但沐挽辰在這裡,我不懂你們女巫和男覡有什麼恩恩怨怨,在我看來你們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同族人,所以我都一視同仁,只要不與沐挽辰為敵,我都會把你們當做同族人。”我聳聳肩,把自己的立場說清楚。
司凰皺著眉頭,似乎在衡量利害關係。
她不放心的問道:“你最近會離開這裡嗎?”
“……什麼意思,你這語氣好像希望我趕緊走啊。”我不解的問。
“對,我有不好的預感,如果我將我們族的寶物交給你,當然希望你能快些帶出去……”
聽到這話,我心裡的疑惑更深了,沐挽辰不讓我呆在這裡,肯定是他也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如果速度快,我等會兒就帶出去,你能收拾好嗎?”我皺眉看向司凰。
司凰抬手,取下自己頭上戴著的發冠。
她那個發冠就是鳳凰形狀,非常華貴精緻,看起來像以前皇后戴的那種巧奪天工的頭冠。
“司凰,金銀珠寶再值錢,也是身外之物,難不成這個東西很重要?”我皺眉問道。
司凰瞪了我一眼:“當然不是這個!”
她一邊說,一邊拔掉髮簪,她發冠下面是盤起來的頭髮,拔掉髮簪後立刻黑髮如瀑的垂下。
這頭髮好長啊,都到小腿了!
“……你洗頭髮不累麼?”我覺得自己的長髮已經很麻煩了。
司凰沒回答我,她從盤著的頭髮裡面拿出一顆圓滾滾的小東西。
那是一顆“石頭”珠子。
表面粗糙、黯淡無光。
這顆石頭珠子大小像一顆鵪鶉蛋,被司凰小心翼翼的藏在了挽起的頭髮里。
“這東西是最重要的寶物,一般都是由族長來保管——因為大部分族長都是大巫王的妻子。”她將石頭珠子放在自己的手心細細摩挲。
我冷著臉說道:“那你還是自己保管吧。”
“呵,你還會吃醋吶?前任王妃都死了好些年了,何況只是名義上的,你吃這個醋沒意思。”
“這東西看起來就是個石頭珠子,不需要進銀行的地下金庫,誰看到都只會踢一腳而已,放我家池塘就挺安全了。”我撇撇嘴哼了一聲。
“這是歷代司族首領守護的東西,怎麼能放池塘?!”
“最危險的地方才最安全……你想想,這東西其貌不揚,誰知道是寶貝、誰知道能拿來幹嘛?這樣吧,放我房裡的盆景里,跟它的好夥伴鵝卵石待在一起吧。”
司凰瞪著眼看我,我突然覺得她比我還外強中乾。
沐挽辰突然出現在大殿門口,蹙眉問道:“你們在這裡幹嘛?小珞兒,你怎麼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