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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陷入了推演命魂圖的思考中時,年輕的青袍人也不再理會我,自己抱著另外一塊石碑,對照他之前看的一卷書,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我推演的這套命魂圖,每一層只有六團命魂。
按照跟黑暗世界第一科學家弗蘭克斯齊名,但是後來自暴自棄成為酒鬼的那位羅斯托夫的理論,每一階只有六團的命魂圖,最高也就能達到六階。人類各大據點之所以不認可這個理論是因為,雖然沒有人能用現實反駁,但實際上,一階只有六團命魂的命魂圖,很可能就只有一階,根本沒有第二階的命魂圖。
就算我得到了很多來自黑暗世界土著的原版命魂圖,這種情況也不鮮見,很多有一階有七八團命魂的命魂圖,實際上也就能夠修煉到三四階,然後就沒有後面了。
大啟國天演院,實際上也信奉這個理論,雖然才會有人專門負責推演命魂圖,以期讓各種低階和殘缺的命魂圖臻至大圓滿的地步,增厚帝國的潛力。
黑鐵七王朝,也只有大啟國才有天演院這個東西,其餘六大王朝,都不怎麼關注推演命魂圖的工作,所以當大啟國滅國之後,所有的推演命魂圖的法門也就就此失傳,最多也就是在極個別的宗門中,還有殘缺的傳承。
但縱然以大啟國天演院的雄厚實力,仍舊有許多命魂圖推演不出來後續,雖然理論上每一階都有六團命魂的命魂圖,應該是六階的命魂圖,每一階都有七團命魂的命魂圖,應該是七階的命魂圖。可實際上,七八成的命魂圖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往往要低上兩三個品階。
我在試過了自己所知的一切方法,都沒有辦法的推演出來最後兩團命魂的時候,並沒有繼續去鑽牛角尖,而是悄悄的換了一塊石碑。
第069章 蛇巫神法(二)
我從來也不是鑽研學問的人,也不是非要把某個問題弄明白的執拗傢伙,我只是來天演院打個轉,混個貢士的身份罷了。
能夠上到第五層天演塔其實已經非常不錯,但我想要上第六層天演塔,也不是沒有辦法,我把第五幅金光吼命魂圖繪製上去就是。
我給了呂布那捲金光吼命魂圖之後,他也把西岐城的金光吼命魂圖偷偷教給了我,所以我手頭的金光吼命魂圖高達七階。
呂布也知道,我不可能泄密,也不會修煉,所以並不擔心這件事會被查出來,就算被查出來,他把修補完整的金光吼命魂圖交上去,我們倆也一樣能從容過關。再者說,憑我的職務,就算從官方渠道弄到這卷命魂圖也不難,我的地位和身份都足夠了。
只不過,我猶豫了一會兒,並沒有選擇金光吼命魂圖,而是選了另外一塊石碑,這塊石碑上面刻的赫然是「蛇巫神法」。
蛇巫神法和蛇種命魂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但卻完全是兩種方向。
如果說,三十六路飛雷秘法,青罡爪,囚龍索,御雷九變這些法門是拋棄命魂圖,純以魂力驅動的武技,蛇巫神法就是拋棄了命魂圖,直接以魂力驅使的法術。這些修行的秘法都不會開闢命魂,也不會凝練虛相,但卻可以修煉出來足以匹敵命魂圖的力量。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些法門仍舊需要以魂力驅動,而想要擁有強橫的魂力,還是需要命魂圖為根基,只是適用性極廣,並不限定特定的命魂圖,並不能完全徹底的脫離命魂圖的體系。
蛇巫神法也是第五層天演塔,極少數幾種五階的秘法之一,雖然不是五階的命魂圖,但價值卻只會比任何一種五階的命魂圖更高。
蛇巫神法經過大啟國歷代才智卓絕之士的研究,雖然不是盡善盡美,卻也不是我倉促間能推演出來的更深法門,我並未有去嘗試推演蛇巫神法,而是試著去修煉這門秘法,就算不為了推演命魂圖,我也對這門秘術非常有興趣。
蛇巫神法因為沒有命魂圖,修煉起來極為艱深晦澀,就算是天演塔內,精修此法的也不足五人,主要用來開發靈覺,也就是靈魂的本身,讓自我意識通靈變化,猶如蛇種一樣,生出神秘的第六感,乃至第七感,第八感……最後突破時空的限制,感應到過去未來的種種信息。
我並不知道蛇巫神法修煉起來有多艱難,當我嘗試修煉這門秘法的時候,才按照蛇巫神法所述口訣,運轉了幾次魂力,還未生如蛇巫神法上所載的神秘靈覺,就忽然貫通了虛幻和現實,感應到了自己的身體,同時也感應到了留在血夜叉身上的蛇種。
蛇種的力量,忽然變得極其活躍,在蛇巫神法的引導下,蛇種的力量貫穿了虛幻和現實,讓我幾乎是一瞬間,就把蛇巫神法的第一層法門練成。
蛇巫神法第一層法門修成,我頓覺大腦清明了許多,思維運轉比平時更快,記憶力似乎也變得更強,很多早就遺忘的舊事,忽然也變得清晰起來,就連分析推理事務的能力,也好像變得厲害了不少。
蛇巫神法第一層大成,我跟蛇種之間的感應愈發的清晰。
我甚至能夠通過蛇種,感應到它們附身的大蛇教教徒,他們都在想些什麼,每個人的信仰有多堅定,對大蛇神虔誠與否。
原本沉澱在大蛇教每一位信徒的附身蛇種體內的信仰,在我的引發下,一起匯聚到了我掌握的那頭蛇種身上。在突破了虛相之後,一直都停滯不前的蛇種,在匯聚了五千餘名大蛇教的信徒的意志力量之後,一團接一團的命魂被開闢了出來,緊接著就直接凝練二階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