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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著這些根底,我就有十足的信心,能夠在開闢命魂「獻祭」的時候,不會被那股邪惡的力量侵蝕。
血祭之術十分霸道,當我運轉這種魂術的時候,體內的魂力立刻就暴躁起來,最後化為了滔天血浪,衝擊四肢百骸,每一個角落,根鬚毛發,都被漸漸生出的血祭之力灌滿。
命魂山嶽在下一個瞬間,就被血浪吞沒,化為了一團血光,血光之中隱隱有一座具體而微的祭壇,祭壇上空無一物。
不同魂術開闢出來的命魂,千姿百態,各具形態,但我也從未見過「獻祭」這樣古怪的命魂。
山嶽巨猿的命魂,大半都是由主世界的魂力開闢出來,後期倒是混合了大量的黑暗世界魂力,但這一次,我卻打算都使用主世界的魂力來構造「獻祭」。
黃金裹屍布化為一道金色匹練,從我的身上直接貫穿到了永恆與虛幻之樹深處,被我藏在了永恆與虛幻之樹中的妖種微微震動,就開始輸出魂力。
有了妖種的支援,新開闢的命魂「獻祭」,很快就生出了一股奇異的力量,似乎想要溝通鬼神法則,但這股力量散發開來,卻最終什麼也沒能引來。因為這是在時空縫隙,而不是在黑暗世界,根本就沒有鬼神法則。
我本來還以為,開闢命魂獻祭,必然會有許多危險,但儘管這團新成型的命魂,充斥著邪異的力量,散發森寒暴戾,但卻並未有預料中影響神智,侵蝕意志的事情發生。
當命魂獻祭徹底成型,無窮的魂力灌注下,一連突破了初生期,幼生期,成長期,成熟期,一路提升至進階期,都沒有撒迦開闢命魂時候的種種異兆,容易的超乎想像。
當這團命魂徹底成型的一剎那,就連我自己也生出了驚訝,隨即我就想到,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因為時空縫隙內缺乏鬼神法則所致。
獻祭成型,一階血祭之術所需開闢的命魂,也紛紛轉化,當第十團命魂開闢出來之後,一條血色大蛇的虛幻形象在我的頭上隱隱浮現。
我直接就突破了虛相的境界!
我並未有修煉過血祭之術,之前也沒什麼參考,血夜叉本身也是不會釋放虛相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血祭之術的虛相居然會凝聚出一條血色大蛇來,而且這條血色大蛇怎麼看,怎麼像嗜血蛇!
我心底雖然略有疑惑,但命魂轉化的速度卻並沒有慢下來,很快二階血色魂術的十團命魂也順利開闢,澎湃的魂力持續湧入體內,讓這二十團命魂紛紛進階,幾乎是沒有任何阻礙,我只覺得全身一震,竟而就突破了二階虛相。
我自從接觸黑暗世界,開始修煉命魂圖以來,從未有感覺修煉有這麼容易,這麼快捷過。
一頭巴掌大小,看起來可愛多過猙獰的血紅小蝙蝠,在我頭上凝聚成型。
這一次突破血祭之術的二階虛相,凝練的虛相居然又多出來一個,讓我心頭震驚的難以自抑。
赤魃命魂圖倒是每一階突破,都會有一個單獨的虛相,但這些虛相併非是赤魃命魂圖本身誕生,而是需要單獨修煉,甚至我一直都以為,這些虛相是因為尋找不到赤魃血脈,不得不推演出來,方便提升力量的法門。
讓修煉赤魃命魂圖的人,縱然沒有赤魃血脈,也能不斷地進階,只要能夠尋找到赤魃的精血,立刻就能把所有的命魂重新整合,實力也會一躍提升個幾倍。
但是血祭之術卻讓我生出了某種疑惑:「也許青銅時代的命魂圖,才是命魂圖的真正本來面目,黑鐵七王朝時期的命魂圖,因為缺失了關鍵的東西,所以才會再也沒有辦法晉升圖騰級數,擁有巫靈的力量。」
我心底的猜測究竟準確與否,已經不是很重要,因為我在凝練了二階虛相之後,就決意直接衝擊三階虛相。
山嶽巨猿每一階都只有八團命魂,而血祭之術每一階都有十團命魂,所以我還差了六團命魂,才夠血祭之術轉化。當我和泰勒斯威夫特被那頭四階的血夜叉追殺,為了提升功力,爭取更多的生存機會,我手頭積存的命魂,都被我用來提升實力了,早就沒了存貨。
我並未有任何猶豫,一聲清喝,就有一道人影闖入了辦公室,我探手一抓,這個人影身上就飛出了十多團命魂,整個人都爆散成了一團精純的生命力。
被我召喚來的人,正是我說下的幾頭寄生妖獸兵之一,也是唯一的人形寄生妖獸兵白蘭度。
隨著我實力的提升,這些寄生妖獸兵的作用越來越弱,尤其是白蘭度,我當時非常珍惜這麼一頭有二階虛相級潛力的戰力,但現在卻只會覺得,他的存在讓我非常不舒服。
我並不喜歡驅遣人類的屍體作戰,而且從道德角度來講,白蘭度的存在始終是一個完全沒辦法解釋,也完全無法讓人知道的陰暗面。一旦被揭穿,我會成為人類的公敵,至少也是不受歡迎者。
所以我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把白蘭度徹底毀去,讓他再也不會存留於世!
之前的命魂被血祭之力轉化,我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但這一次的十餘團命魂被血祭之力轉化,我可以感應到每一團命魂內的鬼神法則都在發生細微的改變。
鬼神法則是極為奇妙的存在,在黑暗世界無所不在,但卻沒有人能夠說清楚,它究竟是什麼東西。
就算在青銅時代,又或者當初的大啟國,也有人想要把鬼神法則研究透徹,明了鬼神法則的本質,但非常遺憾,從未有人能夠做到。就算是黑暗世界最為智慧通天之輩,也只能對鬼神法則的本質,提出種種猜想,但卻從未有人能夠驗證過哪怕是任何一個最微小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