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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完全沒想過,會在拍賣品上暴露身份,畢竟現在我們這支隊伍里,打雜的傢伙,都可以在莽崖城橫著走,我稍稍動動手腳,就能屠滅這座邊陲小城,所以根本就沒在意這種細節,反正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用實力翻盤。
但馬澤南現在並沒有忽略這一點,暴露了所拍賣的虛相級神兵的來歷,亦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我心中微微一動,問道:「那奴公子是誰?」
馬澤南態度恭謹地答道:「我也是無意中發現,庸國的大國師那奴良海的第四個兒子,那奴山山來了莽崖城,所以才定下了這個計劃。若是我預料不差,今晚這位那奴公子,就會來拜訪我們四海商社。」
「原來如此!」
我現在知道了,馬澤南為什麼對這場拍賣會如此有信心,認為能夠找到三鬼血脈的線索,原來他是發現了大國師那奴良海的兒子也出現在莽崖城,雖然我不知道他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但整個計劃就是圍繞這位庸國的大國師那奴良海來策劃,卻是必定無疑。
我當初就聽說,庸國有一窩赤魃出沒,這窩赤魃甚至還有九階虛相的妖獸,還有那位讓靈王不得不叛國出逃,又跟那奴良海有千絲萬縷關係的羽翩躚,她修煉的明顯是木魅命魂圖,既然她都能修煉職虛相級數,自然是有木魅血脈的。
馬澤南圍繞那奴良海指定計劃,倒也算是目前最為切實際的構思,雖然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跟從羽翩躚和那奴良海的手裡得到木魅血脈,又怎麼才能捕殺赤魃,但既然馬澤南有通盤考慮,我就放手讓他去做,這才是發揮手下主觀能動性的最佳方式。
至於我自己,當然也有別的計劃,我不可能全部都依靠馬澤南,我擁有的資源,掌握的實力,都超出了馬澤南甚多,能夠構思的東西,也一樣超出了馬澤南的智慧,所能思考的範圍。
這不是說,我就比馬澤南更智慧,而是——實力往往能改變很多東西。
比如說,馬澤南就不得不投靠那奴良海,為逍遙侯夜摩做事兒,我就能帶領大隊人馬,擊殺了夜摩和銅赤壁,也能悍然反抗那奴良海,並且把這位庸國的大國師,當作獵殺目標。
我和馬澤南正在說起那奴山山這位大國師那奴良海的四公子的時候,撒迦就從外面走了進來,衝著我微微點頭,說道:「那奴四公子前來拜訪,您是否要接見他?」
馬澤南微微點頭,很有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氣派,我聳了聳肩膀說道:「當然要見,就請他來我這裡好了。」
撒迦微微躬身,就轉身出去,不過片刻,就把看起來有些頹唐,但卻仍舊風度翩翩的那奴山山帶了進來。
那奴山山也不用我招呼,逕自在房中找了把椅子坐下,舒服的抻了一個懶腰,發出了滿足的呻吟,然後才說道:「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知道了,你們是來無盡荒原,有些話,你們就敞開來說罷,不用講那些場面上的廢話了,我懶得聽廢話。」
第016章 予取予求
我點了點頭,然後輕描淡寫地說道:「我是七階虛相級的修為!」
那奴山山臉上剛露出譏諷之色,就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滔天凶焰,我稍稍把血夜叉的威能釋放,這位那奴四公子登時雙腳發軟,雖然拼命想要支撐,卻怎麼也撐不住場面,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我走過輕輕撫摸了他的腦袋,然後才輕笑一聲說道:「你應該是在那奴良海身邊呆的太久了,以至於誤會了,認為這世界上所有人都怕你,其實不是的……」
那奴山山連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就連馬澤南也頗為意外,不明白我為什麼直接用上了最強硬的手段。馬澤南微微猶豫,還是放棄了勸說,在他的計劃里,本來是要交好那奴山山,甚至不惜給那奴山山一些好處,這才重新搭上那奴良海這條線。
其實他有些話,並沒有跟我說,他其實是認得那奴山山的,只不過那奴山山不認得他罷了。
在普通情況下,我並不會隨時隨地監控手下的血夜叉和大蛇教信徒的內心想法,但若是我刻意的話,這些部下在我這裡都沒有秘密。馬澤南的計劃,不能說不夠好,但對我來說,這種計劃未免太多軟蛋了,我雖然還未足以正面挑戰那奴良海,但真不需要對那奴山山也賣好。
就憑一個那奴四公子,遠遠不夠讓我對他下什麼力氣,有什麼想要做的,直接予取予求就是了,反正只要我願意,相信這位那奴山山公子,根本不會有反抗。
我撫摸那奴山山的姿勢,就好像在摸貓兒狗兒,那奴山山應該是覺得非常之屈辱,臉都漲的通紅了,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憑他才三階虛相級的修為,在我這種七階虛相的大高手爪子底下,還能有什么小動作,又或者大放厥詞,那才是咄咄怪事。
我摸摸幾下這傢伙的腦袋,覺得手感也就是那麼回事兒,非常之不好,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想要知道羽翩躚的事兒,還有庸國境內的那一家子赤魃的相關消息,你若是不願意說,又或者敢說謊,我就會立刻殺了你,你可要記清楚了。」
我抬手放過了那奴山山,也收回了血夜叉的威壓,坐回了原來的位置,這才似乎想起了什麼,補充了一句說道:「不要說場面上的廢話了,我懶得聽廢話,你說一句廢話,我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