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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別切卡的臉色,吳茲人就知道所謂的“照顧”可不是好事,不然別切卡也不至於有生意不做。
“好!我也不為難你,我就一個要求,趁現在守備軍的人還沒到,你先把萊麗亞她們四個帶來,坐一會,等守備軍的人來了,我們就放人,如何?”傑拉得出來打圓場了,讓看看吳茲人沒有反對的意思,也就沒有繼續鬧大的意思。
“可是……。”別切卡猶豫了一下,讓、平托立刻就翻臉了,冷笑著說:“怎麼?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行?你別以為有國師在背後撐腰,惹火了本爵,信不信我現在就先砸了你這裡。”
為難的別切卡一咬牙,點頭應聲:“行,我這就去請萊麗亞她們。”
別切卡領著一群鶯鶯燕出去後,吳茲人才笑著發問:“讓,何必這麼大火氣?我怎麼覺得這裡面不那麼簡單?守備軍有啥好怕的,傑拉得不就是守備軍的人麼?”
傑拉得讓苦笑兩聲說:“我在守備軍里,只不過是一個小隊長,就是這樣,他們還是防賊一樣的防著我。”
吳茲人笑了起來,用打趣的口氣,裝著不在意的樣子說:“我怎麼越聽越不明白?”
“唉!阿人你聽我慢慢解釋就清楚了。上一位帝國皇帝生性隨和,導致了大臣們日益放肆,大肆攬權各據一方。比如,紅粉大劇場,那就是溫特親王的私產,守備軍一系基本是溫特親王的人。藍磨坊的背後,是當今皇帝陛下內衛統領國師大人,內衛和守備軍的關係一向不好,至於我的外祖父平托公爵所在的元老院,身後是全國的舊貴族,各地的常規軍有半數都掌握在元老院手上。三大勢力各不買帳,明爭暗鬥,弄的皇帝陛下也沒好辦法調和,乾脆又弄了個國家監督委員會,任務就是盯著這上方面,看哪邊太放肆了,便敲打敲打。”傑拉得的介紹後,吳茲人大致明白了一點頭緒。
“阿人,溫特親王是前皇后所生,明白?當今皇帝陛下菲得烈三世是個強勢人物,這些年利用監督委員會,沒少在玩平衡的前提下,不斷的蠶食三方面的勢力,如今這三方面,即互相合作呼應,又互相提防。”讓又補充了一句,吳茲人總算是明白,多蘭帝國權利結構最頂層之間,常年存在各種激烈的鬥爭。
“你們又是哪一派的?”吳茲人突然冷笑起來,心裡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把自己拉近各種勢力的鬥爭漩渦了,臉上自然沒好臉色。
“我們?我們是逍遙派,哪邊都不攙合,又到處亂攙合。”說完這話,讓意味深長的看了吳茲人一眼,原本看上去有些輕浮跳躍的臉上,難得出現了鄭重。
事實肯定不是讓說的這麼簡單,這兩人背後都有各自的背景,有的事情根本不是他們能決定的,敗家子這個形象,估計也是他們苦心經營的結果。想到這點,聯繫到在紅粉大劇場裡二人的表現,吳茲人第一次覺得,這兩位絕對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的人物。他們的作為,是有意思的遮掩,還是一種逃避?
問題在吳茲人的腦子微微一轉,很快就不是問題了,吳茲人自覺這些帝國內部的權利鬥爭,跟自己沒有絲毫的關係,自己也不想攙合,也不會攙合。既然跟自己沒關係,追究的太清楚就沒意思了。
“說的是,這些破事不值得我們去操心,我們只要自己快活就行了。”吳茲人立刻結束這個話題,正好這時候,別切卡也帶著三個貌美女子走了進來。
“公爵閣下,這位是麥當娜,這位是傑奎琳,這位是……”吳茲人看見第三個女人的時候,突然發出燦爛的笑容,伸手打斷別切卡的介紹說:“我猜,這位一定是“萊麗亞”女士了。”吳茲人在說到“萊麗亞”這三個字的時候,語氣格外的加重了,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看著有點怪異。
原來,這個叫萊麗亞的女子,竟然就是那個以吳茲人夫人自居的女飛賊――瑪索琳。
瑪索琳看見吳茲人的時候,嘴巴也是微微的張了一張,眼睛裡閃過一絲的訝然,見吳茲人沒有點破身份,隨即很快就平靜下來,微笑著上前,伸出左手笑這說:“你好,很高興認識您,公爵閣下。”
果然是風月場裡的頭牌,居然裝的跟沒事的人似的。想到這吳茲人笑的更燦爛了,站起身來,彎腰在伸來的手上親了一下。親的時候,手指悄悄的在掌心處一撓,瑪索琳的身子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很快就恢復平靜。
傑拉得和讓、平托看的有點傻了,萊麗亞平時冷的跟冰塊一樣的,今天居然主動伸手,傳出去真是大八卦了,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看出吳茲人對萊麗亞有意思,別切卡上前擔心的說:“公爵閣下,萊麗亞一貫都是只陪酒不做別的,所以還請多多原諒。”
吳茲人這時候哪裡還會在乎這個,笑笑表示不在意,別切卡這才退了出去。回頭看看麥當娜和傑奎琳,完全又是另一個做派了,親密的往讓和傑拉得身邊一坐,聲音甜的膩人,任憑兩個禽獸的手在身上亂掏,居然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很快邊上男女的調笑聲就起來了,瑪索琳只是安靜的倒了兩杯酒,遞給吳茲人一杯,然後安靜的坐在一邊,沒有主動說話的意思。
“萊麗亞女士,我很奇怪,你這樣是怎麼成為這裡的頭牌的?”吳茲人笑嘻嘻的說著,一隻手已經很不客氣的摟上了腰,瑪索琳微微掙扎了一下,見吳茲人堅決,便隨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