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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的建築景致,如同那電視劇里的中國古代的建築一般,一路看來,吳茲人似乎覺得穿越到了古代的中國,黃土道路上鋪著細沙,昨夜一場好雨後,早晨空氣清新不說,風吹過處絲毫煙塵不起,走在路上不人也舒服。
進了鎮子更是有種熟悉的親切,雖然太陽剛剛冒出個頭來,鎮子裡已經是人潮湧動,長長窄窄的青石街道兩旁儘是叫賣的小商販,各種土產新鮮水果應有盡有,華國的繁華果然不時多蘭國能比的,這麼一個小鎮就如此熱鬧,大一點的地方豈不是更繁華?
水頌柔雖然離開多年,但這地方想必是以前來過的,熟門熟路的拉著吳茲人的手在人群中靈活的穿行著,沒一會就找到了買賣牲口的市場。
看著街面上少有男女並行,吳茲人這才明白水頌柔的意思,華國的那個創始人黃帝,按照地球歷史上的那一套來治國,男女之防禮教之嚴,水頌柔穿著女裝確實不便。
市場買了兩匹健馬。出了急急出了鎮子,沿著官道繼續南去,一邊走水頌柔一邊介紹,吳茲人這才明白,剛才的小鎮距離華國地京都南京不過一個時辰的路程了,難怪水頌柔一刻都不肯耽擱,一直催促著吳茲人快走。近鄉情怯啊,吳茲人聯想到一旦了回到地球上。自己靠近嶗山時會有什麼樣的心情。
南京城這個名字據水頌柔說,是當初黃帝起的名字,一直沿用至今,可見此君在華族心目中的地位,千年來改朝換代,南京一直是華國歷代的京城,似乎後來者都看好這裡的風水。吳茲人不知道此南京是否也是虎踞龍盤之地。但肯定也是個風水極好地地方。
一路南去,前方殷殷看見一處城池時,水頌柔勒住韁繩,默默的看了好一會後,輕聲道:“離家數年,終於又看見南京地城門了。”
看見城池的身影后,水頌柔倒不急著趕路了,任由馬匹徐徐小步前進。水頌柔不時輕聲的對吳茲人說著關於南京城的一切,華族不是地球,南京城裡沒有莫愁湖沒有紫金山沒有長江環繞,但卻是一個雄踞南北的要衝,城南長河流過,是一個巨大的水陸碼頭。城北大道通衢,連接北面的重鎮前州,歷來人類大規模居住地城鎮,總是有充足的水源為後盾的,這一點到那個星球都沒有例外。
終於站在高大的城門下了,翻身落馬,城門處卡子上士兵呵斥過往來人的聲音都有一種親切感,兩人相識微笑接受士兵的檢查時,士兵看著這兩個笑的格外開心的傢伙,不放心地多檢查了幾次。確定沒有問題才放行。
進了城門水頌柔就撒了歡。一路馬蹄輕快在前,吳茲人急急在後跟隨。這會水頌柔也沒心思給吳茲人說城裡的事了,吳茲人也能理解,跟著一路疾走,一直到水頌柔停在一處大門外時,吳茲人知道到地方了。
門很大,兩邊是兩個石獅子,門上是古色古香的大同環,兩張封條貼在門上刺眼的醒目,水頌柔呆滯的看著大門,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吳茲人抬頭看過去,門楣上寫著“道玄門”三個大字的牌匾依舊掛著,看起來許多日子沒有擦拭了,蒙上了一層厚厚地塵土,兩張封條日子看起來也有些久了,其中一張只是勉強的掛著,在威風中來回的搖曳。
不要說道玄門出事了,吳茲人走到水頌柔身邊,輕輕的摟住肩膀,水頌柔立刻有了依靠,一扭頭下巴頂在吳茲人的肩膀上默默的流淚,吳茲人感覺到水頌柔在強烈的克制著,沒有哭出聲音來。
“哭是不解決問題的,天大的事情有我呢,多蘭國的皇宮師兄能殺地進出幾個來回,華國地皇宮也能殺他個七進七出。”吳茲人安慰著水頌柔,心裡盤算著這事該怎麼辦,水頌柔已經亂了方寸,是個男人這時候不站出來,怎麼說的過去。
大門上貼著封條地,想必是官府幹的事情,既然牽扯到官府,事情就有頭緒了,實在不行就殺進皇宮去,多少為水頌柔把事情搞定了,也不枉水頌柔跟著自己一場不是,再說這星球上,吳茲人還沒覺得有那個地方是不能去的。
冷清的大門前站著兩個人多少有些醒目,街道上過往的行人躲避瘟神一般的繞開二人快步走開,似乎害怕和二人牽扯上關係。
吳茲人警覺的看著四周,發現對面的茶鋪上出來一個人,慢慢的走到二人身後,注視了好一會後小心的看看四周,然後走近快速的低聲說:“二位,此地不可久留,速速隨我來。”
吳茲人一直注意著這人的一舉一動,心道這人只要稍有異動,先做了再說話的。沒想到水頌柔聽了這人的話蒙的警醒了,抬頭淚眼掃了一眼後,抬手擦了幾下淚水,拉著吳茲人的手跟著匆匆離開的那人而去。
三人前後疾走,來到一處僻靜的巷子裡,前面的人停下回頭,看著水頌柔一臉的驚喜期盼,淚眼頓然模糊的樣子撲上前來,吳茲人警覺的擋在水頌柔跟前,來人這才停住看看四下無人,急切的低聲說:“水師姐。我是二狗子啊,您不認識我了?那年我爹去世,過年時是您給我家送去地錢糧,又求著師父給我安排了個打雜的事情來做,我一家老小才沒被餓死。”
吳茲人見此人神情不似作偽,這才慢慢的往邊上一讓,心裡不由的自嘲神經緊張了。放眼當今天下,能在自己面前傷人的人還目前還沒有吧。
“真的是你。二狗子。”水頌柔認出來人了,吳茲人這時也看清楚此人身材瘦小,面相忠厚,說話微微有點結巴,目光專注秉直,應該是那種忠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