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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陳寒調侃一聲:“不過馮倩對她兒子挺狠的啊,那鍋蓋可是扣壓式的,扣子扣的很緊了。”

    “還有,她雖然跑了,但讓我確定了一件事。”

    趙明:“什麼?”

    陳寒:“她的確是白民,活著的白民。”

    第58章 指尖蓮08

    在姬尚明找上門討木盒前, 杜天昊送來了通往白民國的白羽。

    一共三根,躺在盒子裡,順豐快遞直達酒店門口。

    趙明看著盒子, 沉默了一會兒, 對陳寒道:“社長真的很怕麻煩。”

    陳寒道:“也沒有指望他能為我們引路,更何況以他的年紀, 對白民國估計也沒什麼了解。”

    陳寒捻起了羽毛遞給趙明:“拿著,我們準備出發了。”

    趙明:“???”

    他看向東華:“不休息一下嗎?”  

    陳寒道:“我們多休息一秒, 就多給姬尚明對付我們的機會。要知道她了解崑嵛山, 而我們對她卻一無所知。”

    東華一直看著窗外的陰雨天氣, 到了這時候回過了頭,對趙明道:“陳寒說的不錯,我們拖不起了。”

    陳寒聞言, 卻是敏銳的回頭瞧著東華:……姬尚明不至於拖不起,只是拖著有些不利罷了。但東華絕不會將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說的很重,他說了拖不起必然便存在著絕對危險的事宜。

    ……那麼,這件事是什麼呢?

    和白民有關, 和崑嵛山有關嗎?

    陳寒懷著困惑,捻著羽毛,跟在東華的後面向著前方走去, 借著羽人的羽毛,破開了時空,一呼吸間到了白民之國。

    白民之國與靠著乾坤珠全然自成一界的羽民不同,他們仍然處於地球上。只是借著西王母的太虛鏡將整個部落與世隔絕了起來。太虛鏡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玻璃罩, 讓外面的人無裡面的人指引,根本就尋不到也進不來,是庇護著白民避世而居的寶物。

    陳寒在路上聽東華用不輕不重的聲音解釋了太虛鏡的作用後,心裡也生出了和東華一樣的疑竇。  

    太虛鏡是西王母的寶物,是五帝中唯一女帝的寶物,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不弱於乾坤珠。怎麼會由乾坤珠庇護的羽民尚且繁衍著,白民國卻消失了呢?

    在這一百多年裡,白民國到底發生了什麼?

    羽人的羽毛將他們直接引在了入口前。因為捏著那枚羽毛,他們尋到了應該是入口的地方。

    那裡是一片未經開發的原始叢林。其中樹木交纏環繞,葉片遮天蔽日,幾乎昏暗無光,樹與樹之間僅露出了只可容一人通過的小徑。小徑之上,雜糙叢生,野花斜逸,粗略一瞧,大概也有幾十年未曾修理過,才能有這麼高的雜糙與野花。

    羽毛便停在這條小徑前,引著他們入內。

    陳寒正欲往裡走,東華卻皺起了眉。

    他說:“不對?”

    趙明四下看了看,也沒瞧出哪兒不妥,緊張了起來:“哪裡不對?”

    陳寒瞧著已經入了小徑的羽毛,反應了過來:“不對,如果太虛鏡還在羽民國,那麼這條小徑應該是關閉的,這兩棵樹應該是‘守路人’,只有得到了白民的認可,才能通過這兩棵樹,見到樹後的小徑。”  

    趙明困惑道:“可是,這樹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路也大開著啊?”

    東華道:“……太虛鏡被拿走了。”

    說罷,他便大步往小徑內走。陳寒和趙明見狀,便也跟了上去。

    陳寒心想,大概那兩隻狐狸就是見到了這樣的小徑,又得不到白民國的回應不敢貿然入內,才做出了白民國消亡的判斷。因為她看著這樣的場景,心裡也只有一個想法——白民國大概真的不在了,太虛鏡也消失了。

    陳寒像兩棵瞧起來和普通樹木也已無區別的大樹看去,按照這兩隻狐狸的說法,他們應該將請帖擱在了小徑旁大樹的樹洞裡後才離去。

    陳寒將視線掃向兩盤樹洞,卻發現這洞裡竟然是空的。

    這裡毫無人跡,按理說白民國未來參加羽人的婚禮,那麼羽人的請帖也該還在才對——如今請帖去了哪兒?

    陳寒幾乎在第一時間想到了姬尚明。

    難道姬尚明回來過嗎?

    陳寒頓下了腳步,趙明在她身後見狀,不免問了一句:“你發現了什麼?”  

    陳寒猶疑了一瞬,搖了搖頭:“沒什麼。”

    確實沒什麼,就算姬尚明回來過,也不過只是越發證明了她確實是白民罷了。

    走過約有千米深的小徑,白民國豁然開朗於眼前。

    和羽民的天高雲淡一樣,今日是個好天氣,白民國瞧起來也似乎發著光。

    從樹木叢生的小徑一出來,首先見到的一大片曾是祭祀廣場一樣的地方。這裡明顯被修整過,高大的樹木都被挪去了一旁,入目所及,是一望可見底野糙與雜花,這些花長在曾經嚴絲fèng合的青石板路上,直直通向白民國人居住的區域。

    陳寒將視線收回來了廣場上,廣場已經破敗不堪。只有立於中央石頭壘砌著大約是用作禱告的祈禱台還能瞧出當初的樣子,除此之外,這廣場荒蕪的令人害怕。

    東華走了過去,伸手摸了摸這塊祭台,祭台中心有一塊下凹,東華眼眸微沉,用手微微施了力。

    他將手按了下去,整個羽民國就像接受一場春雨的洗禮。

    陳寒驚訝的發現祭台下竟然流出了水,水潺潺地填滿了她原以為是亂石堆的石潭。只可惜石潭已經乾枯的太久,以至於裡面曾經的蓮花都化成了灰。  

    水流從石潭下方起一路彎彎的順著水渠留著,途經過大部分的、白民國人居住的石屋。若是原先的白民國死去沉沉,水流一旦重新流動起來,陳寒竟看出了幾分這古國毀滅前熱鬧繁榮的樣子。

    大約他們每日早晨都會從水渠取水,而後前往祭台感謝賜予了一切的諸神。大家其樂融融的圍聚在廣場周圍,歡歌載舞舉辦著宴會,又或者迷戀上曲水流觴,在流淌的水渠中擺上美味可口的飯菜,又許是取了這水像傳說一樣兌入玉屑釀成美酒,一飲而盡。國內滿是歡愉和無爭。

    東華的視線順著水渠一路看向了盡頭的神殿。

    陳寒也看了過去,她道:“白民國看起來像是什麼人了,祖師爺,我們去神殿瞧一瞧嗎?”

    東華“嗯”了一聲。

    趙明原本沒覺得哪兒不對,突然反應了過來,指著東華道:“陳寒,不是,師姐,你叫他什麼?”

    陳寒淡定:“祖師爺,我一早就提醒過你了。”

    趙明的記憶之門被插進了鑰匙,他回憶起了一系列的畫面以及陳寒在酒店詐東華的那句話,最後他腦中的畫面停在了東華傾身親吻陳寒的動作上,整個人都陷入了混亂之中。

    趙明:“不是,不對,這個,你,他——”

    陳寒以為趙明是一時間不能接受,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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