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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幸運的是,這些情況到現在還沒有發生。
楊導確實需要一個會花滑的運動員,而現在場上的沒有讓他入眼的。
而他分析過自己的優勢和劣勢,優勢是,他現在的演技肯定比這些沒有絲毫演戲經驗的普通人來的強,就算楊導需要的是花滑運動員,花滑水平要很高,可總歸是需要在鏡頭下的,也就是需要一定演技。而且,他剛剛觀摩了一圈,論起來外形,場中訓練的人沒有一個人趕得上他的。
劣勢也很明顯,他的花滑水平不過關,就算有系統這個外掛,短短時間內想要趕得上專業水平簡直的痴人說夢,看低職業水準。
知道劣勢,他自然考慮過如何挽救。
花滑比賽其實主要分為兩個打分項,第一個是技術分,就是那種類似於空中轉體,跳躍這樣的難度分,還有一部分是藝術分,花滑比賽是有音樂相和的,越能展現出音樂的內涵,分數越高。
技術分貝時虞已經不想了,可是藝術方面,他還是有兩個很大的優勢的,他母親是古典舞演員,拿過全國獎項的那種一流舞者,他小時候跟著他媽媽練習過一段時間的古典舞,當然這個時間也很短,只持續了一年,他的肢體協調力和一些坐姿站姿都是那個時候鍛鍊出來的,他的肢體表現力很不錯,而現在他還可以共情那些世界頂尖花滑運動員。
他無法學得他們的技術,卻可以從共情中學習他們的冰感,也正是這份冰感讓他進步神速。
而且還有重要的一點,經過大大小小的賽事拿過各種獎項的頂尖選手和普通選手在風采和氣質上截然不同,平時不站在一起還好,若是站在一起很明顯的可以發現其中差別。
這些在他上場的時候就想到了,當然不會緊張,又此刻共情了頂尖選手,看著這片冰場,猶如看到了自己的主場,從骨子裡就不會畏懼,只有面對自己主場的泰然自若。
此時是沒有音樂的,他腦中卻自動播放了一段音樂,這是他一直練習的,旋律幾乎是深深刻在了他腦中,他記得每一個轉折變化。
男子單人花滑競爭激烈,更為欣賞美少年這一款,身姿柔軟,氣質輕靈,這些十幾歲的美少年在冰場上輕盈的滑動,如同冰上的精靈,十分賞心悅目,恐怕這也是為什麼花滑在世界範圍內越來越熱的緣故。
貝時虞共情的選手也是這一類型的。
幾乎是在他開始滑的剎那,省隊教練的眼睛就一亮,跟著他亮起來的還有本來興致不高的楊導。
不過他們的感觸點不一樣,省隊教練是驚訝於貝時虞此時的狀態,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大將風範,那股鎮定自若的勁兒,讓立刻想到了之前見過的世界級選手,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裡,一個訓練場上看到。
楊導則是在腦中想好了攝像機的擺放,色調,構圖,把這些訓練的少年代到這個畫面中,誰能讓他滿意了就是誰了,可是這些人沒有一個能完美融入他腦中畫面的,不得不說,貝時虞在顏值和氣質上簡直是吊打這些人,他站在那,所有人看過去,看到的第一個人絕對是他。
可惜……
他剛剛想了兩個字,貝時虞就動了,腳上的冰刀像是和他的身體一體的一般,順著他的意思就滑了出去,表情瞬間就變了,四肢舒展開來,身體輕易的像是一朵雪花,被氣流這麼一吹,整個人就滑向了場中。
教練的嘴巴慢慢張開,阿爾文也跟著張大了眼睛,反射性的拿著相機拍了張照片。
貝時虞沒有選擇跳躍動作,那個太難了,萬一摔了就完了,他就是不斷的在場中滑動四,腳下不斷變化步伐,上肢也跟著變化,他苦練這麼久的技術真的白費的,除了那些難度太高的動作,其他真的信手拈來,在樣的在業餘愛好者中真的已經非常不錯了。
他的肢體表現力也全是碾壓在場的人,那種揮灑自如和自信飄逸的感覺,讓人覺得他才是正式的運動員,這些天天訓練看比賽視頻的人更是能輕易的感覺到這種感覺,下意識的就朝著四周滑去,給他留下了足夠的場地。
貝時虞排演的其實是一個短節目,名字叫《落葉》,要的就是那種葉子在空中飛舞盤旋的姿態,所以就算不需要在空中旋轉,在冰面上也是需要旋轉的,為了練習這個,貝時虞摔了至少有幾十次。
這些其他人自然不知道,只能看到他此時的表現,看著在冰場上宛如被無數的聚光燈打中,成為唯一的焦點,又仿佛這光是身體內發出的一般。
這就是來自於頂尖花滑選手風采,現在在貝時虞身上重現,直接讓這片冰場成了他的個人舞台。
省隊教練只剩下呆滯驚愕了。
楊導眼睛放光,似乎要把他生吞活剝了。
阿爾文則是一臉驚嘆欣賞。
短節目不可能很長,也就幾分鐘而已,在腦中的旋律停歇下去,貝時虞乾脆的停了下來,這麼一會兒運動量可不算少,他呼吸急促了一些,朝著他們滑了過去。
這會兒共情的感覺還沒有從他身上完全消失,像是一團光朝著他們滑過來。
阿爾文拿著相機,“我都不知道你居然會花滑,你到底還會多少東西?”
現在的貝時虞已經優秀的讓人移不開眼睛了,多才多藝,每一樣學的都還不錯,而現在他發現貝時虞的實力不止是他表面展露出來的,天之驕子的阿爾文這會兒都不由的生出了幾分仰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