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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閉眼捂耳,林酥剛要抗議,唇角突然有濕濡微涼的柔軟觸覺划過。
林酥猛的睜眼震驚:「……」
亞斐德同震驚:「……」
海潮聲漸漸消隱,直至無聲。海神嘆息一聲退開兩步:「我走了,拉菲!願……沉眠永世,不再相見。」說完深深看她一眼,一個翻身,很瀟灑從窗口跳出離開。
林酥呆滯:「……」
亞斐德同呆滯:「……」
十秒後,林酥原地蹦跳抓狂吼叫,你媽你妹兒你大爺!香蕉的耍流氓都耍到自己身上來了,有木有人管管?!
亞斐德恍惚許久終於也回神,伸出手指一戳,失去了海神力量的水牢當即原地破碎。
「酥……」亞斐德踏出地上一圈水漬,哀傷看房間裡到處亂跳的姑娘,心情十分之複雜低聲輕喚。
「吼——」
「……」
亞斐德嘆口氣,看來今天這姑娘是沒情緒和自己好好說話了,趁著這動靜沒把精靈一號招來,自己還是走吧。
亞斐德帶著一顆破碎的少男之心踉蹌離開,而林酥則惡狠狠錘小人錘了一夜,根據被吸引來的門外精靈侍女的偷聽,精靈女王先是在牆上釘了草人,接著又在地上拍了紙片,從東方厭勝之術折騰到西方古老詛咒……看得出來,這一晚上她沒幹別的,基本就忙著研究實踐古老神秘學術去了。
第二天,林酥眼掛兩輪黑眼圈臉色平靜坐到餐桌上,精靈一號注目幾分鐘。微笑著送上一籃小麵包睜眼說瞎話:「陛下今天氣色看起來不錯。」
「……」黑兄默默叉塊肉塞嘴裡,抬了抬眼皮無聲冷笑下沒吭聲。這什麼眼神,兩個黑眼圈還說氣色不錯?!
林酥撇撇嘴,一夜發泄後情緒已經緩和了不少,拿起塊麵包邊啃邊隨意開口:「昨天海神來了。」
精靈一號手一抖,險些把正在切割的肉塊挑到地上去:「……您說什麼?!」
「表緊張,人家就是來告別的。」林酥把玩著湯勺道。
精靈一號挑挑眉,想了想笑:「安德魯冕下要離開?!」
「嗯,說是要回海底沉睡去。死了兄弟,死了親族,死了馬子……我要是他的話也不想活了。」林酥解釋:「這樣也好,臨走前他把我身上禁錮也解了,聖地山上的事反正也跟他沒關係,除了艾瑟兒失去奮鬥目標會比較失落那麼一點點以外,我覺得這件事情對大家其實都有好處。」
亞斐德一大清早過來蹭早餐順便打聽林酥心情,進來剛好就聽到精靈一號笑著接口:「安德魯冕下與我們精靈族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既然禁錮也解開了,那我們以後也不用繼續在意海神的事情了。這很好。」
「……」亞斐德默默無語個,如果讓精靈一號知道昨天海神臨走前還幹了什麼的話,估計這人就不會像現在這麼鎮定了。
暴走是肯定的,追殺是必須的。不扒下海神的皮來再把他挫骨揚灰。小一絕不可能善罷甘休。
正想著,精靈一號剛好回頭招呼亞斐德:「小王子殿下又來蹭飯?!」
「……」這人果然討厭!
亞斐德瞬間黑臉。
一頓早飯剛吃到一半,聖地山上的神官就來拜訪精靈族,帶來了聖地山結界被強行破闖,同時近萬汐族也於一夜之間消失得乾乾淨淨的消息。神官表示這件事情太過詭異,說不定其中有什麼不對。所以希望精靈族眾人能加強防禦做好戒備。防火防盜防海神……
林酥倒是能猜到真相。不用想。這肯定是海神已經憑藉強橫實力破出了法則結界,而汐族當然就是因為已經知道事情真相,所以自行撤離了。
瀆神者被抓到了,來自海神的警報也解除了。除了還有一個神魔法則的威脅以外,林酥只覺前所未有的輕鬆。當然,就算單只有這一件事也是大事,她現在之所以進退不得貓在這麼個窮鄉僻壤里憋著,不就是因為被神魔法則給關了麼。
能否破解當前的僵局。最重要的關鍵點在龍神號角上。
「照你這樣的說法,當時為什麼不讓海神帶你一起破出結界?!」龍族哥哥聽到訪的林酥說完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除被吃豆腐外的一切……後。忍不住出口問。
「大哥,主要當時人根本沒給我什麼說話的機會。」林酥嘆息聲:「當時海神就是滿懷愁傷來告別的。哪能有心思管別人的閒事。再說那時候我一聽說偽裝拉赫菲墨爾的事情被戳穿,嚇都嚇得不行了,哪還記得這一茬?!再再說了,最關鍵的一點是,當時我也不知道他已經能破出神魔囚所了啊。」
沒錯,最後一點才是最重要的,初步觸摸到法則界限並不代表就能操控法則了,如伽路菲勒和龍神一般的牛人都是幾萬年才能出那麼一個,她哪能想到海神還真能做到這種事情?!
「那真是太可惜了。」龍族哥哥很惋惜的樣子:「如果當時的海神肯幫忙的話,說不定你能有百分之一的機會離開。」
林酥吐口血震驚:「百分之一?!」
「沒錯。」龍族哥哥點頭:「聖地山的人發現結界內有人強行闖出後,也派人來請我去看過。海神的力量確實是已經摸到了法則的邊界,但他還是差得遠……準確來說的話,他沒辦法打破或觸犯法則,只是強撐著頂住法則阻力沖了出去,要是再帶一個人的話,想必海神的能力就可能會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