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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將無奈:「看來人家是跟定你了。」
「其實我個人倒覺得沒什麼,反正我這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也沒什麼怕人家知道的。」
「…」魔將端茶杯手抖了個,表情有瞬間扭曲光明磊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形容其實也沒錯……
「你這樣下去不行的。」魔將想了想,抬手揮起一道結界,在兩侍衛發傻目光下「光明磊落」的布下靜默,和林酥密談:「難道你自己沒發現?!國王已經對你有戒心了。他想知道那個敢在王宮中下黑手的人是誰,同樣更想知道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這一段時間你惹出的事情太多了,這次的監視就是一個信號,托比羅的王室已經不介意把對你的戒備擺到明面上來了。」
「我也知道。」林酥苦笑:「但是從救了亞斐德再走出叢林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脫不開身了不是嗎。「魔將沉吟:「你現在之所以還能平安無事,倚仗的籌碼無非是我們這些異族,可是說到底我們也不過是外人,如果哪天國王真的不耐煩的狠下心了,就算我或者灰個人表示深感哀痛,但你難道認為我們就可以說服魔族或是其他種族也同樣為你出頭報仇?!」
「喂!你這麼說就太傷感情了,我很哀傷耶!」
「…這我還真沒看出來!「魔將無語個:「酥!你必須真正有自己的籌碼、自己的勢力,或者承認暗黑伯爵的身份,不然的話,你在別人眼裡只會是個不足為慮的小孤女!」
林酥撇撇嘴:「你這話是想了很久的吧?!故意這時候提出來的吧?!這都破釜沉舟了……如果我今天真不能給出個準話,回頭國王召見的時候問起你布了靜默結界的事,我就怎麼都說不清楚了。」
「破釜沉舟?!」
「嗯大概意思是說打架前某人先砸個鍋鑿條船什麼的。」
「就像街頭的小流氓們打架前都會先砸個酒杯掀個桌子什麼的差不多?!」魔將皺皺眉,覺得這很不符合自己的審美。
「……,大概有些不同吧。」林酥乾笑了個。
「呵呵」魔將無奈攤攤手,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再問:「關於我提的建議,你到底怎麼想?!」
怎麼想?!她還能怎麼想?!阿爾法今天來這麼一手雖然確實讓林酥有些猝不及防,但不可否認人家說得確實句句在理。
林酥當然知道自己在異世界是個什麼身份,出了魔獸叢林之後,雖說她也沒吃過什麼大虧,但明顯是比當初在魔獸叢林中生活的時候多了許多制擎,而這原因別無其他,不過是因為她毫無背景罷了。
在魔獸叢林的時候,林酥身為精靈血統的繼承人,有群魔獸原住民就其背後撐腰,就算是眾種族的人進了她的地盤都不能不顧慮一二。
而在帝都的林酥就什麼都不是了,她實力很強,但再強也只不過是個體的力量,面對國家機器或是稍有背景的人就不得不退讓。更何況地球從遠古時就有俠以武犯禁的說法一個不能為自己所用的人,偏偏其又有著卓絕的能力,這是每一個統治者都不可能不提防的。
再來就是林酥和很多種族都有交好,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這是林酥的優勢,也確實有些唬人的噱頭,但真正細想下來的話,就會發現這些其實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比如說你很喜歡鄰居家的小孩兒,但你可能在那小孩兒被後媽揍的時候衝出去擼袖子跟人家拼命嗎?!
異族再欣賞林酥。其本質其實也不過是個外人,別人可能會為了她出面順手幫個忙,但絕不會為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種族的小女孩兒真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來這也正是魔將敢直接把林酥逼到明面上的原因,連國王都注意到這個小鬼了,接下來對方無非是兩種可能,一是忍受不了林酥的威脅和背負的許多秘密,直接幹掉對方,二是無意中發現林酥的秘密,或是林酥主動求和,托比羅帝國拉攏小鬼,從對方身上錄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以上兩種可能無論哪種都是魔將不想看到的,當然也或許還有第三個可能性,國王暗中對小鬼下手,小鬼智勇雙全逃過一劫,然後避難魔族…但這也許會給魔族帶來意想不到的外交壓力。
所以不管從哪一方面考慮,魔將都認為現在已經是該逼著小姑娘表態的時候了。端茶杯再輕飲一口,魔將放下杯子,雙手交握放在膝上,問:「考慮好了嗎,酥?!「還沒,你不會剛過這麼一會兒就撐不住結界了吧!」 林酥鄙視魔族。
魔將輕笑誘拐小女孩兒:「其實人族帝國有什麼好的?還是我們魔族痛快,強者為尊相信你也知道,我一直覺得你和我們很合拍。」
「但是你們名聲差啊,我這天真純潔白璧無瑕的真投靠你們不就毀了?!」林酥憂鬱。
「白」魔將想吐口血:「別開玩笑了孩子。」
兩侍衛已經在結界外開始拔劍攻擊了,眼看靜默結界裡的兩個人一直在說話,氣氛也漸漸變得似有凝重,兩侍衛不得不好奇對方到底在交談些什麼。而在經過喊話、拍打以及火速聯絡王宮後,其二人也收到指令,一定要儘快損毀結界把林酥帶到王宮老國王已經開始疑心了。
「其實我個人覺得你已經無路可走了。」魔將看眼結界外的二人,意有所指道:「反正你都是無家可歸,就公布了暗黑伯爵的身份跟我回去又能怎樣?!順便說一句,我做飯的手藝可是比勞倫斯好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