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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眨眨眼,半天后林酥才慢吞吞轉過頭來:「主要一時不知該給個什麼反應,所以顯得有那麼點兒傻……真對不住了,沒能保持精靈族良好形象。」
「……第一次。難免的。」
「……其實是第二次……第一次被安德魯那小子搶了,在聖地山的時候……很好!始祖大人您有事做了!為了捍衛尊嚴和愛情……
當夜一溜帳篷矗立在沼澤邊緣,迷霧中很難得的燃起了幾篷篝火。
反正這行蹤也是瞞不住,一行人更沒想瞞。要住也不是只住一天兩天的事,好說西比爾現在還有個暫代管理主權,相對比來說,更需要隱蔽的應該是可能在沼澤中的卡娜手下才對。
「傳說你被非禮了?!」當夜西比爾很熱情踴躍八卦。
精靈一號聰明人,估計也知道自家女王一時轉不過勁來,於是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留這人一個人慢慢較勁,自己該幹什麼還幹什麼。西比爾看這反應太自然,要調侃都覺得不得勁,更別說對方身份還超然,於是算來算去只有來找林酥。
林酥一根中指代表她的心:「我本來以為身為反派的人至少會沒那麼無聊的。」她早知道有人會來看熱鬧,但沒想到第一個居然是這死巫妖。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西比爾笑呵呵:「再說無聊也得看是無聊什麼人。街頭混混強姦民女也只能叫耍流氓。超越神座強吻女王那就是全大陸傳奇。」
再加一根中指,林酥鄙視:「你有這時間關注時事新聞,還不如幫我算下需要多少天才能讓赫希緹恢復。」
「光明聖女真被你偷來了?!」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來這吹冷風?!閒得蛋疼?!」
一個女娃子這麼流氓,這真是……西比爾很鬱悶摸摸鼻子,小聲嘀咕幾句:「我看了下那裡面的殘魂破損程度,要修好怎麼也要個五六天吧。」
「五六天?!」林酥大驚:「就沒更快點的辦法?!」
「這是修補靈魂,又不是補衣服。」西比爾瞪她一眼:「要不是始祖為了復活自己的妻子,特意耗費精力在這裡布置了這個逆轉之地,你以為那個光明教廷的小姑娘還能有機會恢復?!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被始祖知道我們動用了這裡的力量話,你大概會死得很慘。」
「是我們會死得很慘!」林酥很堅定點頭……亡靈始祖親自出手布置的逆轉之地就是不同凡響,效果是立竿見影,單是第一天的夜裡,以林酥外行的感應能力就能察覺到魔法元素的匯聚和活躍。
第二天晚上一過,從匣子中已經開始傳出微弱的靈魂波動。
第三天,靈魂黑匣中開始有若有若無的意識訊息出現。
第四天……
一切進展都算順利,除了沼澤中的霧氣越來越稀薄以外,這似乎是蘊藏的修補靈魂之力被盜取後的必然反應。
西比爾咬牙又來找林酥:「現在是不是可以停下來了?!再繼續下去的話這個逆轉之所就要被掏空得差不多了,到時候始祖發怒,就算是路克斯大人也未必能承擔得下來。再說光明聖女已經恢復了靈魂意識,接下來慢慢自主修復也不過是多耗費一點時間而已。」
「多耗費多久?!」
「……大概十年八年。」
林酥果斷點頭:「繼續吸!反正也掏不少了,偷一個金幣也是偷,偷一座金山也是偷,那老瘋子才沒那麼好脾氣。」
「可是始祖……」
「你傻啊?!誰讓你老實承認是我們偷的了?!你不會跟那老瘋子說是卡娜或是別的什麼人偷偷來動了手腳?!」栽贓嫁禍的事情林酥從來幹得都是毫無壓力。
西比爾想暈厥:「可是我怕始祖等不到你收集完靈魂力量就會回來……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我們在這裡駐紮了幾天都是那麼順利,為什麼卡娜的手下不來阻撓破壞?!」
「難道不是因為正義必勝!」
勝你個死神的大姨媽!
西比爾差點暴粗口:「錯!最有可能的解釋是這個逆轉之地中發生的事情始祖都知道……或者換個說法,他既然這麼看重這裡,自然不可能讓這裡的力量脫離自己的掌控之外。」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始祖大人也許在第一夜就已經感應到了逆轉之地中的異常,說不定他那時就已經在往回趕……反叛的瀆神者們之所以不出現,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必要出現。甚至他們還會儘快撤離,為了在始祖大人趕到時與迷霧沼澤中發生的事情撇清關係……」
西比爾忿忿然:「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姑娘,難道非要等到始祖站到我們面前了,你才肯收手?!」
「那你的意思是?!」
「當然是趕緊離開!」西比爾磨牙。
林酥張張口,還沒說話,遠處的樹巔之上已經傳出一聲尖銳的指哨聲,接著三道響箭射上半空。
危險臨近。
精靈一號的暗號大家都懂,可惜已經來不及了,骨龍特有的嘶鳴聲後,一個巨大黑影從半空飛速沖了過來。亡靈始祖臉色鐵青的站在骨龍頭頂,眼神狂暴瞪向地上的幾人,顯然已經明白自己的沼澤中發生了什麼。
「你、你們……」亡靈始祖手指顫抖著指住林酥幾人,聲音狂亂得連順暢的語句都吐不出來了:「你們居然敢……你們怎麼敢……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