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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蒙的表情也有點古怪:「畢竟是妖類,變化成人的樣子卻不穿衣服就出來了。你怎麼想起她們了,又為女人而動心了?」
梅丹佐訕笑道:「男人嘛,偶爾動心一下很正常,不過那樣的女人我可不敢碰,帶著蠍尾毒針呢,萬一在床上給一針可不好受。」
阿蒙:「床上?談蠍子呢?你怎麼想到了床上?」
梅丹佐嘻嘻笑道:「這種事情不往床上想,您讓我往哪兒想呢?那蠍子王真是艷福不淺!」
……
阿蒙與梅丹佐閒聊的時候,華萊特與拉斐爾也在談論剛剛經歷的兇險遭遇。他們已經到達敘亞沙漠的南部,即將分手各奔東西,收起御風飛梭正坐在兩座沙丘間稍事休息。
拉斐爾說道:「真沒想到這一次會碰見蠍子王,還做了那樣的約定。你代表敘亞城邦與蠍子王立約,這是好事一件,老師一定會高興的,回去之後要趕緊把這個消息公布。」
華萊特沉吟道:「蠍子王不笨,這樣的約定對他沒有壞處,所以會當場答應。這次最意想不到是遇見那個阿羅訶。我有一種感覺,蠍子王是因為忌憚他才沒有出手,否則也不可能談什麼立約發誓。」
拉斐爾也皺起了眉頭:「一位六級神術師,怎能讓蠍子王泗水忌憚?他可能掌握了某種秘密,是專門克制蠍子王的手段,聽說那些怪物都有不為人知的弱點。」
華萊特補充道:「這些倒是其次,令我驚訝的是他與蠍子王發的誓言。如果違反的話,一個永遠不能成為神靈、另一個永遠都是人類,不是一個意思嗎,而且完全是廢話!但是看他們的樣子居然都是認真的,蠍子王可不會亂開玩笑,其中必有深意。」
拉斐爾附和道:「我也沒想明白,那個阿羅訶真的很神秘,但他確實是我們的朋友。」
華萊特站起身道:「我當時已經悄悄用信息神術記錄了所發生的事情,包括每一個人說的每一句話,回去讓老師仔細看看,或許能發現什麼秘密。時間不早了,我們就此分手,你去烏魯克城邦,一切都要小心。」
……
阿蒙並不知道華萊特多了個心眼,將他們遇見蠍子王的情景悄然記錄下來,打算交給歌烈去分析。他與梅丹佐繼續前行,沙漠中生長的稀疏淺草漸漸變密成為一片草原,居然還能看見野牛的身影,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內陸湖。
阿蒙:「今天你就好好歇一夜,冥想可以讓你恢復法力。明天我們怎麼走,是從湖岸繞行還是直接渡過去?」
梅丹佐望著遠方的大湖道:「湖裡可能有怪獸,但岸邊一樣有怪獸,走哪裡都差不多,其實直接渡湖時間最短,遭遇兇險的可能性也最小。只是我們沒有船,如果憑藉水元素神術泅渡,在水裡遇到怪獸更麻煩。」
阿蒙笑道:「船倒是有一艘,而且非常堅固安全,還能掩護我們,比在陸地上行走更穩妥。」
梅丹佐驚訝道:「船,在哪呢?阿蒙神啊,您真是太神奇了!」
就在這時,薛丁格突然從皮兜里探出了腦袋,伸出一對前爪呈懶腰狀,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一幅好夢方醒的樣子。前幾天在沙漠上遇到危險的時候,阿蒙和梅丹佐尚未察覺,這隻貓都會提前叫一聲,但今天遇到了蠍子王這麼強大的敵人,它卻一聲未吱。
也許是因為以蠍子王的實力,薛丁格感覺自己提不提醒都無所謂了,或者是不想在華萊特與拉斐爾面前現身。它就像消失了一般躲在皮兜里一動不動,直到此刻才鑽了出來。
梅丹佐差點被它嚇一跳,半開玩笑打了個招呼:「貓咪,好久不見!」
薛丁格懶得搭理他,逕自跳下地找了個舒服的草窩躺了下來。阿蒙笑道:「薛丁格累了,我們今天就在這裡露營吧,天亮之後再渡湖。梅丹佐,湖中很可能有怪獸出沒,你要做好另一場惡戰的準備。」
薛丁格選擇的宿營點非常好,吃完東西休息,一夜平安無擾。天亮後兩人一貓繼續出發,前走不遠,便是阿蒙從冥府中逃脫後來到的地方。當時是薛丁格使用了不可思議的力量接引他,而這隻貓也精疲力盡昏厥多日。
如今故地重遊,他和貓都是精神抖擻,遠非當初狼狽之時。再想想此行的目的地是已消失的都克鎮以及深山中的穴居野人部落,那是他和薛丁格曾經生活的地方。今天又要回去,一切都已經改變了太多,令人無限感慨。
他還是那位孤獨的行者阿蒙,雖然失去了家鄉,但是心中仍擁有原先的一切,行游大陸的經歷又造就了他更多的內涵。人生不是不可以回頭,就似同樣的風景總可流連,就看能否讀出更多的意味。
來到湖邊,阿蒙扔出骨頭展開成一艘無形大船,船上空空如也,隨身的東西都讓阿蒙收到了風之魅舞中。薛丁格很輕巧的跳上船蹲在前方,阿蒙手提鐵枝法杖也上了船,這場景是如此熟悉,恍然乎如時光重現,又回到了他們正出發去尋找貝爾下落的那天。
阿蒙有些走神了,站在那裡感慨了半天才發現船上少了一個人,回頭喝道:「梅丹佐,你幹什麼呢,怎麼還不上船?」
梅丹佐已經傻了,站在那裡半天說不出話來,連嘴都忘了張,聽見阿蒙的召喚才回過神來驚嘆道:「我的神啊!這又是什麼法器?可比那御風飛梭驚人多了!」
阿蒙招手道:「莫問它叫什麼名字,對我而言它就是渡過的人生,快上來吧,拿起你的法杖,今天由你來操縱這條船渡過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