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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這”感覺到怨氣的進入,聶海嚇了一大跳,不由得回頭望向沈雲飛。
“不用擔心。”三少微笑著說道:“你按這套心法修煉,天地靈氣自然會被你吸收。只不過這個地方感受不到天地靈氣,只有怨氣而已。若是我在此地調息,引怨入魂。就非走火入魔不可。但你本身就是血魂之體,到是沒什麼問題。不過此法不宜長期修煉,特別是在這種地方,否則的話血魂入心。你可就真的成魔了。現在先不急,我只是告訴你方法而已。等以後出去了。你再依此修煉,以天地靈氣沖淡體內的血魂怨氣,若能衝破關口,無需再藉助外力,你自己也能解掉血影之毒。”
聶海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感謝的話。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大恩不言謝,此時沈雲飛所做的一切。對於他來講已如同再造。如此大恩,的確不是用言語就能表達清楚的。
三少點了點頭,重新拉起聶海的手,對他說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問題
話音網落,他的魂力便已牽動起聶海的血魂怨氣,朝著那肉膜貼近。
聶海能感覺到沈雲飛的魂力動作。但此時他已再無懷疑,立剪放鬆精神,任由那一股涼涼的氣息牽動起自身血魂怨氣,慢慢湧出掌心。
沈雲飛用聶海的血魂怨氣將自身的魂識緊緊地包裹起來,猶如穿上一件厚厚的血魂外衣,找准方向之後,便一舉刺入了那片肉膜之中。很快,一條條複雜交錯的經脈便猶如迷宮一般展現在了沈雲飛與聶海的面前。
暗紅色的怨氣在那些經脈之中飛速流動,就像一道道洪流。有寬闊的大江,也有細窄的溪流。但即使是最細的溪流,也比任何一個人的魂脈流動來得巨大。
聶海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異像,驚訝自然難免。但是他相信沈雲飛不會害自己。索性也不理會,就當免費參觀,有什麼問題也等以後再問。
對於聶海的聽話,沈雲飛十分滿意,他的感受遠比聶海來得更深。
身心氣魂四道相通,任何一道都能反應出另外三道的一些情況。沈雲飛小心翼翼地分出一股魂識。與那“河流”中的魂力稍稍接觸了一下。頓時,一股滿載著負面情緒的魂力撲面而來,飛快地沿著三少與聶海的魂識逆流而上。似要將其吞沒。
沈雲飛心頭一驚,趕緊切斷那一縷魂識,原路退回,不敢再輕舉妄動。僅是那一瞬間的接觸,他便已感覺到了憤怒、壓抑、痛苦、怨恨”看來,這位血海領主的心情還真不怎麼好。
不過,也正因為那一絲壓抑中的憤怒,更讓沈雲飛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小心,咱們要深入一些了。”他對聶海交待了一聲,立刻提速向前,沿著那些“河流”的主幹逆流而上,去尋找這些魂力的源頭。
這“血海領主”顯然不屬於“人”的範疇,但魂脈體系,無論人獸妖靈,都是大同小異。以淺入深。此次尋主,窮根就底,很容易就能找到魂根所在。
像血魂領主這樣的巨魂之物。又豈會沒有魂根?
很快,沈雲飛便帶著聶海來到了一處開闊地,猶如一個縮小的血海。這便是血海領主的魂根識海所在了。
正如沈雲飛的識海一般,任何魂力強大的生靈,其識海都如同一片湖泊一般,基中充斥的湖水便是其儲存的魂氣。
在這片猶如血海的識海之中。似有芒座孤島。島上生著一株參天巨樹,沒有樹葉,只有密密麻麻,如紅色觸手一般的枝條,扭曲著向外伸展。那樹冠直接連接到了這片空間的頂端,猶如藤蔓一般地向外伸展開去。正是這些“枝幹”形成了先前所見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河流”只掃了眼。便古刻發現異在那株參天巨樹孵技幹上,掛著一枚碩大的果實。
那果實就像一顆肉質的腫癮。被無數血管一般的藤條緊緊地包裹著。縫隙中露出一點微弱的銀光。時明時滅。仿佛微微跳動。
三少正欲細看,突然,一個聲音自他的腦海之中傳來。
那聲音仿佛十分虛弱,聽上去也顯得格外蒼老,像是由極遠的地方飄來,但卻又無比清晰。
“是誰?”那聲音問道。就是這一聲。沈雲飛已斷定,這是由那樹上的“果實”內傳出的。
“一個。凡人而已。”三少聽出那聲音並無惡意,出聲回答道,同時也反問了一句:“你又是誰?”
“我?”那聲音猶豫了片玄,緩緩回答道:“若問當年,吾乃景讓。仙主。不過現在,只是一個階下囚而已。”
“景山仙主?!”沈雲飛渾身一顫,就連探入的魂識都險些散掉。
聶海此時與三少魂氣相接,自然清楚他的狀況,不禁好奇地問了一句:“景山仙主是什麼人?”
“不是人。”沈雲飛仿佛呻吟一般地說了一句。
在看到那血海領主的模樣之時,他就已經猜到,這所謂的血海領主。恐怕是什麼上古靈獸,因某種原因被怨氣纏身,所以才變成了這副模樣。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位血海領主的來頭竟是如此之大。
在封伯熙給他看過的圖卷之中,就曾清楚地提到過。自盤古創世。整個世界因陽神與陰神之爭。曾出現過數度的毀滅與重生。直至神龍與人類的出現,陽神開始以人類的身份轉世降生,陰神一脈才逐漸受到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