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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太子的關懷並沒有引起花映月的注意,如今她的目光,卻早落到廣場中心那座高聳的祭台之下。眼中儘是擔憂之色。
“雲飛,,雲飛”
花映月口中喃喃地念叨著沈雲飛的名字,使得姬曉白不由得一驚。
“難道太子眉頭高挑,詢問地望向花映月。
花映月默默地點了點頭,同時低聲說道:“我居然感覺不到他的魂,氣了。”
“什麼?!”姬曉白大吃一驚,同時也望向祭台那方。感覺不到他的魂氣,豈不表示,,
“不,他應該沒事花映月咬牙說道:“如果他真的有事,我不可能還站在這裡。”
沒錯,就在這一瞬間,花映月居然覺自己與沈雲飛之間的魂識聯繫被強行切斷了,這對於與三少魂魄相依的她來講,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她依舊堅信沈雲飛沒事。因為她還沒事。僅管魂識聯繫已被切斷,但她依舊相信魂魄相依的力量是絕對不會被中斷的,如果沈雲飛真的死了,那她絕不可能還活著。可是,
花映月試著主動與沈雲飛進行聯繫。但是她很快就現,那層包裹在三少體外的冰球,就如同一道隔絕一切的牆壁,魂力根本無法穿透,也使得她無法得知沈雲飛目前的情況到底如何。
這麼多年以來,花映月一向以為自毛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情況都不會再產生什麼情緒的波瀾了,而在此時,她居然覺得自己有些心慌意亂。
“雲飛,你到底在做什麼?”望著那距離不算太遠,卻又那樣遙不可及的祭台,花映月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狂風,巨浪,,
天空中的漩渦仿佛已落到了地面上,整個上京城陷入一片混亂。
濤天的巨浪格打著沈雲飛所在的冰球,猶如大海中的風暴,耍將一塊立於海上孤立無援的礁石拍個粉碎。
冰球不住地搖晃著,上面出現了一道道裂紋,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被那狂躁的力量打得稀爛。
突然之間,一聲猶如裂天的聲響自祭台下方傳來,仿佛有什麼東西碎了。而毫無預兆地,那圍繞在冰球四周的雲霧就像一塊破布,被撕開了一道口子,耀眼的光芒正從那口子裡射出,將四周照得透明。
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弈量,正將那漫天的濃雲向外推去,口子越撐越大,卻將中間的一切全都顯露了出來”
第二卷 龍御風行 81水洗晴空元神定
一名身穿鏽金黑袍的年輕人正閉目端坐,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只有一層蒙蒙的光芒在他身上如流水一般地緩緩移動。
在他面前,九道顏色各異的光線凌空勾勒出一副奇異的山水畫。沒有濃墨淡彩,沒有渲染修飾,只是一狠狠的線條,卻描繪出了整個華夏河山。
年輕人的右手食指微動,就像正握著一枝千鈞的毛筆,正一點點地將這副奇異的圖畫繪製完成。他沒有睜開雙眼,但畫上的一切,卻似乎早已深深地刻入了他的腦海之中。無需再看,他也絕不會畫錯哪怕一筆
就在他的身後,一名中年人低眉信目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年輕人的動作。他的身上沒有散出一絲的氣息,甚至感覺不到他的呼吸與心跳,就好像一個死人,或者”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
但是,他畢竟還是存在的,只是他不允許自己散出一丁點兒的氣息。以免打斷了那年輕人正在做的事情。
只可惜,即使他如此小心,年輕人的動作還是被打斷了,一道華光從畫上沖天而起,攪亂了那些線條。使得整幅畫變成了一團雜亂無章的塗鴉。而緊接著,那華光又如清水一般向外浸開,竟使得那些線條猶如墨線遇水一般,被暈染開去。
“少主”那中年人全身抖動了一下,瞪大雙眼望向那年輕人。
而後者只是擺了擺手,眉頭也隨之皺起,望向那畫中華光出現的位置。
“上京城?”年輕人喃喃地問道,就像自言自語。而那中年人卻意識到了年輕人的意圖,眼珠一動。便立刻說道:“上京城方向?難道是洪喜?”
“洪喜?”年輕人那直插鬢角的劍眉微微挑動了一下,寒星一般的雙目中閃爍著令人難以尋味的奇異光芒。
“回少主,洪喜與無極聯手。欲重建水神祭台。這會功尖,差不多也是祭台完工的時候了。少主所繪的乾坤圖,正顯式著華夏命脈,而問題既然出在上京,想來也只有洪喜。”中年人低頭說道,仿佛不帶絲毫情緒。但是。從他那低頭斂聲的舉動來看,一切卻顯得那樣地小心
翼。
“水神祭台?他想繼承水神之位?洪喜?就憑他?”年輕人的嘴角輕輕地上揚起來,眼中分明寫著一絲”,不屑。
不過,這表情只是一閃即逝,他隨即搖頭道:“不對,這不會是洪喜。”
“哦?”中年人愣了愣。他當然不會懷疑這名年輕人的說法,只是。若不是洪喜,他卻想不出那上京城方向,還有什麼人造成如此巨大的影響,竟能傳到這千里之外,冉至於中斷了能昭示華夏命脈的乾坤圖。
“難道是軒轅太子?”中年人揣測道:“聽說太子正為尋找龍珠之事前往樓蘭,算起幕恰好應該走到上京城一帶。這股氣息”該不會是太子遇上了洪喜?”
“你算得很準,姬曉白的確走到了上京,而且也的確遇上了洪喜。”年輕人微微一笑。流露出一種只有在上位者的臉上才會出現的神情,這神情似與他的年紀十分不符。“只可惜,你還是看錯了。這股氣息雖然中正純和,但卻與姬曉白的軒轅乾罡正氣大不相同。正氣固然不缺,卻比姬曉白的純陽天罡多了幾分陰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