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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了。”沈雲飛笑道:“我要不是看清了上面的字,又怎麼敢斷定這是無價之寶呢。”
說著,他用手指沾上茶水,伸手在桌上畫了一筆,笑著說道:“就是這個。”
“這不就是個一嘛。”溫如霞氣呼呼地說道。
“是一。”沈雲飛集頭說道:“但你也可以把它說成一橫。”
“你討打是不是!誰不知道一就是一橫!”溫如霞沒好氣地叫道。
“等等”你說一橫?”司徒先生擺了擺手,小心翼翼地問道:“難道說,這木盒,居然是”
爾錯。”沈雲飛說道:“這木盒,正走出自崑崙匠神一 玉橫子之手。落款上只留一橫,正是他老人家慣有的做法。”
溫如霞一聽玉橫子的大名,趕緊吐了吐舌頭。不過,她仍舊不服氣地說道:“你怎麼知道玉橫子前輩就有這個習慣?說不定這是你信口胡謅的。”
“信不信由你。”沈雲飛說道,轉頭望向司徒先生與常林二人,十分誠懇地說道:“家父有一件寶物,就走出自玉橫子前輩之手,那上面的暗記跟這木盒上的一模一樣,所以我敢斷定,這木盒的確走出自崑崙匠神玉橫子前輩之手,而且是在他中年時期的作品。”
溫如霞還是不服,又有意說道:“就算真走出自匠神之手,你又怎麼能斷定是中年時期的,不是青年或晚年之作?”
沈雲飛嘆了口氣,耐著性子解釋道:“玉橫子前輩早年所作都留有落款,到了中年時期,才將落款改為一橫,不直書其名。”
“那晚年的呢?”溫如霞一副不打破砂鍋問到底勢不罷休的模樣。
“到了晚年。他老人家已被世人稱為匠神,自然不用再在意什麼虛名了,所以他晚年之作,根本就沒有落款。除非對他老人家的手法極為相熟之人,否則根本難辯真偽。”
沈雲飛接著說道:“正因如此,這盒子無論其質地如何,就沖它出自玉橫子前輩之手,難道還值不了司徒先生這藥鋪?”
“何止。”司徒先生趕緊搖頭說道:“玉橫子留在世上的成品並不多見,別說我這藥鋪了,就算把我全部家當都賣了,也不見得能買得起。”
“那到有些誇張。”沈雲飛笑道:“如果真要是一件普通器皿,那還是不算太稀奇的。玉橫子這個名字之所以這麼值錢,並不在於他的工藝如何,而是在於他匠神的稱號。”
“有再別麼?”溫如霞問道。
“當然有。”三少說道:“如果玉橫子前輩真要是隨便什麼東西都做,那他就不會被稱為匠神了。他之所以被稱之為匠神,就是因為他懂得煉器之道,與尋常的鍛造製作絕不一樣。這盒子雖然只是玉橫子前輩中年作品,還不是巔峰之作,但也絕不可能只是一個普通的木盒。”
“難不成這還是一件修真法寶?”司徒先生趕緊問道。
“我還不敢肯定,但試一下就知道了。”沈雲飛說道,接著便在掌中凝出魂力真火,將木盒放了上去。
溫如霞見沈雲飛居然凝出魂力真火,不由得大吃一驚,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把這木盒子給燒了。可司徒先生與常林都是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到沈雲飛掌中的真火,只見溫如霞臉色大變,都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棄飛仔細地看著掌中的木盒,覺自己無論如何運力,魂氣始終無法透入木盒半分。看來事實果然跟他猜的一樣,這木盒並非尋常之物。
他收回魂力真火,見司徒先生與常林二位還在盯著他的手掌猛看,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這才想起來二人看不到魂氣,於是便笑道:“想知道這盒子有什麼妙用,放把火燒一下就行了。”
“什麼?!”常林大驚失色。這盒子分明是木頭做的,如果放火去燒,那不成灰了?
但司徒先生畢竟還算有些見識,聽沈雲飛說得如此肯定,當即便叫人去端火盆。
“不用去了,要火還不容易。”溫如霞手掌一翻,一團赤紅色的火焰頓時出現在她的手掌之上。
這是內力五行之火,常人自然能夠看到。看到這樣好端端的一個姑娘手上居然燃起了火,司徒跟常林二人,又何止是被嚇傻了而已。
過了老半天司徒先生才反應過來,這位溫姑娘既然是俠義門裡的人,那懂得五行技巧實在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只是這種事情在尋常市井實在難得一見就走了。
第二卷 御風行 19 水火不侵保靈丹
見溫如霞放出了火焰,沈雲飛眉頭微微一皺。
若是普通的凡火,這盒子肯定是燒不壞的,但溫如霞現在身懷離珠,那還能是普通的火焰麼?這盒子想來也不是玉橫子前輩花費大量心思煉製的,萬一要是燒壞了,那可怎麼好?
溫如霞見沈雲飛半天不動,略有些詫異地問道:“幹什麼?怕牛皮被戳破嗎?”
沈雲飛苦笑了一下,說道:“別的火我都不怕,可是你這知 ”
溫如霞這才想起自己身懷離珠,那傢伙是把真的不小心把東西給燒了。於是笑道:“放心吧,我沒用那東西,這就是普通的內力真火,跟一般的凡火沒什麼區別
“那樣剪好,你可悠著點沈雲飛點了點頭,又見溫如霞體內離珠的確沒有異動,這才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放到溫如霞的掌上。